第426章直視我
剩余的同行者會替它走完剩下的路，就算是死，它也要讓奸奇的爪牙付出代價。
“萬物皆朽！眾生不滅！”
“該死的！”
絢麗的綠霧炸出了一個蘑菇云，謝倫特倉皇地在森林中逃遁著，他身后的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激蕩的風死了，未來得及逃脫的變種人與野獸人和樹木一同倒在了塵土里。
“該死的。”
謝倫特在心中惡毒地詛咒了對方一千遍，不怕死的人常有，但是一見面就自爆的人可不多。
哪怕是宿敵，也不該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今夜的風格外喧鬧，林奇隱約捕捉到了遠方魔法之風的涌動，這片林子確實名不虛傳，好幾個方向都有法師在對決。
吵鬧的夜晚似乎讓這群凡人做了噩夢，或許是魔法波動無形之中的影響，被歐根綁架的年輕醫師似乎做了個噩夢。
救救我.
林奇聽見了夢中的聲音，好似垂死之人正抓著醫生的手臂，又像是墜崖者緊緊抓著快要折斷的樹枝。
不是我.不是我.
別看我.不是我害死你們的
狂亂的無形之語隨夢境破碎，凡人的噩夢醒了。.
卡瑞斯又夢見了那個求救聲，不同的是，他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在夢中看見一個人影借著燭火在羊皮紙上書寫，透過側面，卡瑞斯隱約看見了對方猙獰的、著了魔似的面容。
那紙上寫滿了癥狀，以及藥品名字，以卡瑞斯如今的醫理知識，他能猜到那一列列文字都是某種對應疾病的解法。
夢中的人似乎在和無形的存在溝通，卡瑞斯現在只記得模糊的幾句，他印象最深的是：
“我已經能應對一切病痛，你再也無法打敗我。”.
天亮的越來越早，這代表歐根等人的休息時間愈發稀少。
對于一個不需要休息的存在來說，全天都該在任務中。
人類買了些臘肉用來改善伙食，便啟程出發了。
鄧肯瓦爾德雖然兇名赫赫，但還是比不上環抱中部山脈的陰影森林。
奧斯特領的森林古木緊密，樹枝就像握住的拳頭一樣緊挨在一起，罕少有光線能從枝頭漏下。
在鄧肯瓦爾德的道路上行人就不必點燈了，來往的行人還是會談論關于混沌野獸的故事。
據說有車隊在前些日子消失在了陰影森林中，林奇卻不記得那片林子什么時候變得危險了。
還有人說自己在前陣子路過大森林時看見了比巨象還大的蜘蛛，可是林奇之前路過那片林子時，最大的蜘蛛也不會超過巴掌大小。
有流言說，數個混沌戰幫在陰影森林中劫掠，差點和奧斯特領的駐軍打上一場。
森林那么大，天知道他們在之前躲到了哪個旮旯里。
帝國人總認為森林對他們的存在感到厭煩，好吧，這是對的。
年輕生物罕少能發現真理。
在短短半天的路途上，林奇就聽見了包括但不限于以下的流言：
有一支村子遭到了野獸人的洗劫，等到駐軍趕到時，村中已經空無一人，一側的林子里倒是掛了不少還未吃完的肉，以及布滿牙印的骨骼。
聽說那里的守軍在守株待兔后成功剿滅了一支較大的野獸人部落，這可不是常見的事情，林奇也就在南方希爾瓦尼亞看見了大片的野獸人，之后的路上干干凈凈，偶有幾伙流竄的劣角獸。
還有些路人提到了“末日領主”迪特爾.赫爾斯尼希特。
或許這位死靈法師最近又從它的秘密堡壘中走出來了，林奇不確定是否存在夸大，也許人類只看見了幾個在夜間站起來的骷髏，便以為傳說中的死靈法師再次歸來。
就現在，林奇還能聽見剛從海上來的旅客談論“海上的午夜伯爵”，可那家伙早在去年就被林奇打成了粉末。
就算它再次回歸也不該鬧出大動靜，高等精靈可還記得去年的血仇，阿蘇爾的記憶不見得比矮人更差。
另一則同樣是來自陰影森林的流言——“永生者”扎卡利亞斯近些日子被塔拉貝克領的軍隊打敗，逃回了陰影森林。
有人說它死在了半路上，被另一個強大的死靈法師擊敗。
無人知曉是“末日領主”干的好事，還是這僅僅是個流言。
林奇認為其中可能存在幾分可能，這位死靈法師的導師叫做，梅爾克爾，它背刺了尼古拉契的始祖沃索倫，將其困到了死者之域。
扎卡利亞斯則背刺了梅爾克爾，興許是吸血鬼家族的傳統。
眾所周知，吸血鬼不是那么容易徹底死去的。
或許在數千年后的今天，那些個被學徒襲擊的倒霉蛋終于找到了歸來的機會。
可林奇之前在陰影森林同樣沒見到它們。
如果鄧肯瓦爾德森林的土著能相互溝通，它們一定會得出一個結論——最近森林有些太亂了。
不知道來自何方的野獸人部落和混沌戰幫，接二連三地洗劫了當地的角獸群，僥幸融入對方的角獸會被告知，這是一伙亡命之徒。
所有從其他地方逃來的黑暗存在都聲稱，它們的故鄉出了變故，一場不可忤逆的災害洗劫了它們的森林，現在它們只能在陌生的區域開辟新的生存空間。
那里的樹木不知為何對它們的存在做出了激烈的反應，等到森林都開始壓迫它們的生存空間時，它們不得不遷徙。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外來的野獸人和混沌戰幫只是填補了鄧肯瓦爾德森林的空缺，那些不知為何把密謀地點轉移到大森林的混沌教團也只是讓森林熱鬧了一些。
等到死靈法師們接二連三地裹挾著大群亡靈來鄧肯瓦爾德安家時，脾氣再好的土著都忍不了了。
沖突只爆發了一晚，在之后當地人奇怪地發現又沒了對手。
近些日子那群移民又神神秘秘地轉移了據點，據說鄧肯瓦爾德西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黑暗深淵的綠皮和野獸人部落在每一寸土地上拉扯，死靈與吸血鬼于午夜開辟它們新的領土。
沼澤中的神秘物種甚至都做出了讓步。
還留在鄧肯瓦爾德的獸群對此不屑一顧，神知道那些自稱是消息靈通的膽小鬼在躲什么，真正的勇士只會直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