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蜥蜴人開始莽穿中古第67章 漫漫長夜(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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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漫漫長夜(二)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20日  作者:鄉下的秋夜  分類: 奇幻 | 史詩奇幻 | 鄉下的秋夜 | 從蜥蜴人開始莽穿中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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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蜥人警惕的是它的速度,守密者也不過如此了。

極致的靈巧配上它對血肉的絕對掌控,讓它甚至能在一個瞬間挪動身上的血肉分布來躲避襲擊,更可怕的是.它的力量沒比林奇弱上多少。

吸血鬼?

不該有這樣強大的血裔,就算是史崔格家族的吸血鬼也只能局部改變血肉,而不是像它這般隨心所欲。

不,它是初代吸血鬼,以力量和對血肉掌控聞名于世的史崔格家族的開創者。

史崔格吸血鬼本該只是空有著獸性與狂怒,擁有無盡力量的它們在失去始祖后便退化了,就連同類都看不起它們。

顯然,蜥人面對的這一只并不是烏索然退化到堪稱恥辱的后裔,也許在對武器的使用技巧上它不如艾博赫拉什,但它的力量和靈巧就足以使它與血龍家族的祖先對峙。

“你是誰?”

堅硬的鱗片在幾個呼吸間重新覆蓋了林奇的傷口,看似嚴重的傷勢不過眨眼就恢復如初。

蜥人蹩腳的帝國語言換來了對方的嗤笑,那緩緩將身體舒展到堪比巨人的怪物含糊不清地喃喃著:

“那無關緊要,我只是一個失敗者。”

仇恨在它赤紅的雙瞳里醞釀,理智的色彩也漸漸渾濁,誰還記得那曾盛極一時的帝國與它的國王?

林奇直直沖向不斷變化位置的吸血鬼,緊緊地纏住了暴露真身的野獸。

力量之間蠻橫的碰撞推翻了參天大樹,巖石就像是柔軟的面團,在兩位大能者之間粉碎成徹底的顆粒。

妖異的血色雷霆在烏云中劃過,姍姍來遲的悶雷是魔法之風狂亂中的回響。

趁著戰士之間正在酣戰,一道又一道幽綠的射線從遙遙遠處射向林奇,虛幻的銀色符號浮現在林奇周身,過載的泰波克之棘擋下了能讓萬物枯朽的凝視。

它差點擊穿了蜥人的魔法防護裝置,這在整個凡世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上一個做到這種程度的法師是“命運編織者”卡洛斯。

“永生者”扎卡利亞斯,或是黑色阿克漢來到了帝國?是弗拉德?亦或者尼古拉契的始祖沃索倫死而復生?

一個林奇不想承認的答案被揭曉.魔法出自納迦什之手,來自“不滅者”納迦什。

它沒有躲到納迦什扎,沒有去和尼赫喀拉的諸王死纏爛打,反常地在帝國希爾瓦尼亞行省蝸居,而且詭異地恢復了力量。

毋庸置疑,它反常的舉動給整個舊世界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或者說,僅僅是它的存在就對世界造成了威脅。

戰斗還在繼續,非人之間的碰撞撕裂了整片沼澤,樹木傾倒成了千折百曲的路,坑坑洼洼的坑洞則烙印著蜥人或食尸鬼王之主的身姿。

大地因蠻力而顫抖,死靈至尊的法術打破了它最后的堅守,直到整個沼澤翻成了平原時,此處地區已經出現了數場局部地震。

濃郁的烏云仿若千千萬萬個鬼影,壓住了正在廝斗的兩頭野獸。

風暴來了。

阿貝森和同伴一起躲在巖石的縫隙間,略顯吃力地用近半腐朽的樹干堵住了洞口。

似乎是雷聲,又像是某種野獸的嚎叫,東方的沼澤那邊似乎出了變故。

沒有民兵想去一探究竟,他們現在只希望能等到后續進入希爾瓦尼亞的軍團。

帝國不可能放棄南部戰線,只要隨便來一支部隊路過,無論那是諾德領人的軍團還是艾維領的突擊部隊。

阿貝森現在只想回到烏特巴德,回到他溫暖的家中。

當然,他還得向隨便哪位長官通告在施瓦茨港的發現。

和他一同躲在巖洞里的韋斯特領人急促不安地向著慈悲女神祈禱,他的祈禱帶動了連綿不絕的祈禱聲,任誰都能看出祈禱背后的恐懼。

地面在顫栗,連帶著凡人們也無助的顫抖起來,沒有人還能抓住希望,他們現在就像是風暴下一葉扁舟上的共渡客,小船隨時都有沉沒的風險。

又一聲嘹亮的、飽含怒火的雷聲響起,這下阿貝森可以肯定,那不是雷聲,只是某種怪物在吼叫。

也許這時候對外界一無所知才是最好的,他應該睡過去,總好過讓胡思亂想帶來更濃重的恐懼。

另一道截然不同的沉悶嘶吼和前一道嘹亮的咆哮糾纏在一起,阿貝森聽出來了,那嘶吼是之前襲擊軍團的怪物發出的。

能和那怪物爭斗的又是什么樣的怪物呢?也許帝國不該打擾希爾瓦尼亞的寧靜,這里太危險了,沒有人知道森林里還存在多少可怖之物。

又是一陣猛烈的晃動,像是誰敲碎了希爾瓦尼亞的地基,零星碎石落到阿貝森頭上,他忍不住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同隊來自瑞克領的應征民兵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微弱的火焰,在震動來時他差點掐滅了唯一的光源,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阿貝森絕對會用棍子給他上一課。

興許莎爾雅為他們這些卑微的凡人落淚了,外界毀滅性的風暴沒有波及到這處巖石下的港灣。

負責挑選躲避地點的威森領人蠕動著嘴唇想說些什么,但他最終什么都沒說,阿貝森可以猜到他想說些鼓勵人心的話。

據說他曾是努恩學院的清潔工,享受過科學的熏陶,阿貝森還記得在挑選這處三角地帶避難時他信心滿滿的樣子,以及他當時說的一大通讓人聽不懂的術語名詞,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他其實也沒把握。

他畢竟不是帝國學院的學士,學士也不會屈尊來后勤軍團做苦力活。

阿貝森無聲地向塔爾祈禱,就像那一直祈求莎爾雅的韋斯特領人一樣,在天災面前凡人也只能祈禱,他們別無它法。

血在烏特巴德鋪成了地毯,人骨與碎肉則是地面新的裝飾。

高高的顱座被堆砌在人類的行省首府最高處,昔日的執政大廳變成了顱座的基巖。

被流放的半神在顱座周邊用戰斧刻下了密密麻麻的獻祭符號,一如既往地,它的獻祭沒有換來主神的垂憐。

恐虐從不哀憐。

瘋狂與憤怒驅使著這可悲的野獸,沿著奸奇惡魔留下的氣息,向東方,希爾瓦尼亞開辟出一條血腥之路。

唯有死亡才能終止斯卡布蘭德的狂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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