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字體:
沒用多久,阿蘇爾先后被嘈雜聲鬧醒,在林奇的示意下,沒有意外發生。
精靈們都有些意外,其中一位劍圣看起來格外驚訝。
泰格里斯得出了和林奇一樣的結論,屋外的不速之客并非具體存在。
不過大法師認為,有某種強大的法器喚醒了縫隙,讓沉睡的力量活躍起來。
沒人知道觸發幻影后會發生什么,為了防止害死自己脆弱的隊友,林奇沒有貿然出擊。
要是換成冷血種隨同,林奇會毫不猶豫地沖出去,把敵人大卸八塊。
因為死亡對冷血種來說沒有重量,比死亡更沉重的存在奪去了死亡的驚怖。
為了“大計劃”,所有冷血種都愿意欣然赴死。
但熱血種不同,他們有家人,有親友,每一個生命的消逝,都代表著沉甸甸地苦難。
若是泰格里斯在此死去,他的哥哥會癲狂地重返雨林,尋找弟弟的骸骨。
對他抱有奢望的導師,“聰慧者”貝蘭納爾會自囚于白塔之巔。
泰格里斯遠在家鄉的父親會悲慟而死,那本就是一個蒼老的精靈,他再也經不起沉痛了。
林奇樂于面對死亡,但他不想強求軟弱的存在跟上自己的步伐,他們本不該肩負這等使命。
這是冷血種未達成的守護,與年輕種族無關。
最理想的狀態里,他們應該在各自被圈定的區域繁衍,快樂地發展文明,遠離混沌的荼毒。
這是古圣對他們的期望,戰斗是蜥人的任務。
夜色深時,人類與矮人也陸續醒來。
剛從沉睡中驟然醒來的格倫坐在吊床上,愣神許久才找回狀態。
矮人大聲嚷嚷著“啤酒”、“戰斧”,差點弄斷了吊床。
當注意到屋外徘徊不去的靈體時,矮人下意識呼喚起矮人的“逝者之神”加祖爾。
此時屋外的訪客已經看不出人形,它們失去了皮膚,頭化作了曖昧的觸手。
獵巫人才剛借助火光,看到夜幕下的訪客,就被從殘留的夢中嚇醒。
“西格瑪的屁股!”
格倫顫抖著手,翻找出西格瑪圣徽,借著初代人皇余留的溫熱驅逐惶恐。
泰格里斯開始準備一個大型法術,他要避開與屋外人的沖突,直接傳送到遠處。
陰影之風開始匯聚,林奇發現,有一位荷斯劍圣莫名地躁動起來。
蜥人用權杖觸碰了那位劍圣,但對方并未顯露異樣,只是被燙出了水泡。
林奇嗅著空氣中彌漫的氣息,沒有找到自己要的那股氣味。
看著劍圣無動于衷地面色,林奇果斷激發光弧,在一眾熱血種驚駭欲絕的注視下,切開了劍圣的軀體。
正常生物怎么會面對燙傷不為所動?
它演的太過了,林奇甚至能嗅到它的鎮定,可這時應該是對冷血種莫名行為的疑惑,以及被冒犯的憤怒,或警覺。
精靈的血濺落在地上,在高溫里灼出霧氣。
“霍塔爾!”
另一位劍圣驚愕地大叫著,反倒讓林奇和泰格里斯將目光投落到他身上。
“他叫什么?”
一道蒼老又尖細的聲音響起,代為回答了疑惑。
“霍塔爾。”
林奇猛然揮動權杖,擋住了刺向大法師的利爪。
房間四角的火焰被某種力量拉長,火光揉捏著地上的陰影,隱約捏了個巨大的鴉形。
一只尖銳的巨爪迅速沒入陰影。
地上,已死的劍圣,殘破的臉上掛著似鳥非鳥的詭異笑容。
蒼老的尖細嗓音從地下、墻中、窗中、生靈的眼眸里齊聲響起。
“霍塔爾,或者,宿命之子、無形者、絕望守衛、戲弄陰影的魔鬼。
我有很多名字,但我最喜歡你們稱我為.鏡神!”
玻璃窗突然破碎,碎鏡里多出了無數道身影。
尖銳刺耳的大笑震蕩著小屋,加劇了屋外異形幽影的躁動。
“爬蟲,喜歡我一直以來為你準備的禮物嗎?
我得承認,你讓我意外了很多次。
但就算是伱,也別想不付出代價,輕易的走出既定的死亡!”
木屋瞬間破碎,屋外的幽影再也沒有阻礙,尖嘯著撲來。
下一刻,深沉的黑暗籠罩了諸位冒險者,黑暗中,林奇眼中的場景迅速變化,很快就抵達了陌生的山林。
泰格里斯收起法杖,不再維持陰影之橋。
這是一個特殊的空間法術,林奇經過對周邊植物的辨識,認出了他們目前所在區域。
他們穿過了蠕行叢林,抵達了露絲契亞地峽最南端。
奇怪的是,林奇聽見地下不停有尖叫傳來。
“我只會出一車!一車次元石!灰先知博奧瑞爾會補上尾款!”
地下,黝黑的地道里,“至駭末日”川奎羅不停尖叫著來表示自己的底線。
它只帶上了名為碎骨者的鼠巨魔侍從,因為他不信任其他鼠人。
萬一讓那些消息落后的術士,知曉了這則情報,它們一定會借機獲得好處,這是川奎羅不愿意看到的所有好處都該讓它獲取。
灰先知對面,焉了吧唧的瘟疫僧,沙啞地傳達了“瘟疫領主”司庫克的意志。
“一車次元石,讓那個無恥的背叛者,送來一萬個奴隸!奴隸!司庫克領主有了新的實驗,它要讓雨林中的蜥蜴,蜥蜴玩意死上一半。”
“成交!但取得權杖后,我才會付出代價。”
瘟疫僧剛要發怒,卻被灰先知胸前,被得意撩起的黑色護符嚇散了怒氣。
下一刻,新鮮的空氣落進隧道,隧道上方被未知的法力掀開,讓月光灑落下來。
川奎羅和疫病氏族的代表木訥地抬頭,像是暴露在陽光下的老鼠。
剎那間,灰先知果斷吃掉了一顆次元石,立刻撕開空間進行了一次傳送。
只剩下一群疫病氏族的狂信徒留在隧道里,面對蜥人、精靈、矮人、人類混雜的奇怪隊伍。
吱吱切切的吟唱聲齊聲響起,沒有后退的鼠人,疫病氏族早已習慣了與冷血種的遭遇戰。
每天,在露絲契亞地下,都有無數場戰斗一齊發生。
與瘟疫僧不期而遇的冷血種巡邏隊數不勝數,除了首席瘟疫領主,其他次席總是會經常更換。
沒有什么能比瘟疫僧更適應這殘酷的拉鋸戰了。
所有瘟疫僧都掏出了砍刀,一邊自殘一邊向上爬去。
可它們的老對手,絲毫沒有與它們近身交戰的打算。
天火被法師喚來,沿著隧道流淌,把隧道中的不潔燒成了灰燼。
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