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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士兵射出煙火,再次為遠處的駐地標明了敵人位置。
可沒有阻礙,林奇輕易就沖出被標記地。
又一陣轟擊落下,濺起黃綠色的毒霧。
蜥人早就撲進了人群,用碎肢與爛肉拼湊出血腥的風暴。
花兒在黑暗中滋生,釋放出淡淡的麝香,令士兵愈發喋血。
面對難以抵抗的敵人,竟然沒有一個逃兵。
林奇聞到了不和諧的味道,這味道的源頭遍地都是,影響了他的追蹤。
又是一陣巨響,林奇迅速脫離了被煙花照亮的區域,留下一地絕望的傷員。
傷者在彌漫的腐臭霧氣里窒息,迅速腐爛。
奇怪的是,西南方的投石機啞火了。
著甲的冠軍揮動鏈錘,撲向林奇,被隨意一個揮杖削去首級。
林奇發現了駐地的頭目,他正躲在角落里念咒。
一陣腥風拂過,蜥人走過后,角落里只剩下一地血漿。
地面顫抖的幅度更大了,看來大法師抓住了轉瞬即逝的機會,趁抵抗力量略微衰弱,奪得了優勢。
天空烏云密布,遮住了白月的光華。
狡猾的精靈并沒有專注于一個咒語,他趁機轉換法術,喚來了艾吉爾之力。
地面漸漸平穩,天空中幾道閃電劃過,照亮了被林奇捏碎腦袋的身體。
尸體亢奮般抽搐著,流出紫色的熒光血。
亮血中,隱約有一道道舞蹈的身影。
熱血種的慘叫中出現了刺耳的不諧,林奇猛然繃緊肌肉,戒備起來。
“贊美沙利士!永遠年輕的歡愉王子!”
“永恒舞女啊!您的舞姿令萬物失色。”
“我的主人,永遠起舞的瑪絲科!”
一道道閃電落下,讓成片的士兵化作焦灰,焦灰里詭異地溢出紫血。
連綿的轟鳴再度響起,西北方向的投石機在這輪也啞了火。
號角接連不斷地吹響,熱血種的部署似乎出現了混亂。
紫色的發光血液鋪滿了地面,一朵朵絢麗的花兒在其中搖曳著,糾纏著,就像是沉淪于欲望的人們。
銹跡斑斑的鐵錐落到地上,不復之前的嶄新。
墜物濺起一片片紫雨,荒誕的粉紫色并不絢麗,反倒是有種放蕩的錯覺。
被鐵錐帶來的黃綠色霧氣隱秘地擴散。
林奇嗅到的不潔越發濃郁,伴隨著呼嘯的魔法之風,邪惡的力量愈發強盛。
激烈的斗法還在繼續,但是大法師完全取得了上風。
藏在營地中的巫師像是被莫名的力量抹去,沉悶的大笑混淆在凄厲的叫喊中。
林奇還沒靠近下一個目標,他們就倒下了。
熱血種劇烈的咳嗽著,像是離了水的魚,在紫血中掙扎、扭動。
很快,沒有站著的士兵了……最起碼這個營地沒有了抵抗者。
風起云涌里,天上的雷聲越發頻繁。
并不只有雷聲,林奇聽到了西方傳來的吶喊與兵戈交鋒。
有其他東西先林奇一步,和熱血種打起來了。
呼嘯的狂風帶來了破碎的戰鼓聲,雷鳴被怪物的咆哮與戰士的嘶吼奪走了聲勢。
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最終蓋過了煌煌天威。
弓弦震響是新的雷鳴,弩炮像是急促的琴曲,被粗暴地奏響。
林奇走出空蕩蕩的營地,沿山坡向上。
他已經能看見西方亮起的沖天大火,已經不時被士兵推下的滾木與巨石。
熱血種在與臃腫且腐爛的人類交戰。
林奇踏上布滿青苔的石階,踩著模糊不清的紋路。
這是神殿建筑的殘磚片瓦,失去維護后它們被時間上了舊色。
林奇忽然頓住,他發現前方的地面有些不對勁。
用權杖遠遠地一刺,脆響里,地面成片塌陷,顯露出深坑,以及深坑內的鐵網與倒刺。
林奇借助直覺,又接連觸發了數個陷阱。
好在熱血種無暇關注此處,這里本該有士兵設伏,可他們現在自身難保。
閃電被泰格里斯陸續擲下,砸落在林奇身前的道路上。
落下的雷霆依次西進,破壞了路上繁復的陷阱。
林奇加快速度,在凹凸不平的人造壕溝間跳躍。
已經能看清西方駐地的全貌。
南北方向也隱約可見。
整體來看,每個方向都有三座小堡壘,分布在等間距的三點上。
小堡壘正后方,與中心駐地之間夾著中等規模的簡陋要塞。
觀察間,南方營地內的火光一片片暗下,剎那里,就變成一片漆黑。
北方有一座靠東的小堡壘,在林奇的注視下,如風中殘燭般,被臃腫的行尸吞沒。
這像是某種信號,本在頑強屹立的其他三座北側駐地忽然死寂,不再有投石機的鳴嘯,也不再有弩炮與弓弩的弦鳴響起。
北方駐地的篝火死寂的搖曳著,隔著遙遠的距離,將死者的絕望傳達至林奇眼中。
這讓林奇更加戒備,這種力量不是凡人能擁有的,就連那座稍大的堡壘,也沒能掀起反抗的浪花。
疫病的氣息啟迪了林奇,這是某個瘟疫領主的教團,精心炮制的成果。
他們借著法師斗法掀起的魔力狂潮,呼喚到了他們的主子。
泰格里斯號令閃電落向林奇前方的熱血種營地,魔法摧毀了凡人脆弱的重重防護。
可林奇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風暴忽然散去。
璀璨的光明之火,在林奇來時的位置亮起。
林奇下意識回頭,他感覺到了密密麻麻的敵人,從他剛剛摧毀的營地內出現,一半沖向大法師,一半沖向林奇。
林奇沒有回身馳援法師,泰格里斯有能力解決敵人,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林奇沖進被雷電轟成灰燼的營地,繼續向上。
最大的中央要塞矗立在林奇前方。
高大的木墻上,每隔十米就立起一座哨塔,向內延伸。
一眼望去,林奇看見了上百座瞭望塔,它們占據了半座要塞。
可這防備森嚴的要塞近半淪陷,北方已經是死域,不時能聽見凡人微弱的呻吟。
火光連營卻驅散不了存活凡人臉上的驚恐。
他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大呼小叫,試圖得到來自上級的命令。
堡壘內的鼓聲響了幾下便戛然而止,緊接著,號角聲從更西側響起,讓士兵沒徹底亂了方寸。
這似乎是撤退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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