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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這么大嗎?”
一劍爆頭的震撼效果,驚住了在場眾人,同時也讓出手的齊修一臉意外。
不過錯愕之后,齊修靜心想來,倒也覺得正常。
首先這金花母教骨干已經與單臂旅帥死戰許久,護體真罡本就受損嚴重,防御力大幅下跌。
其次這破體無形劍訣專破護體罡氣。
齊修又是在暗處突然出手襲擊,無聲無息的無形劍氣無法察覺防備。
再加上這殺伐劍道破壞力確實強橫。
諸般因素累加。
這才造成了一擊抹殺的效果!
不過不管怎么說。
齊修的突然出手,著實讓場內失衡的戰局,再次變得混亂起來。
“哈哈哈,哪位豪俠出手相助!
老褚我在此謝過了。”
半空中褚釗得意大笑,雙臂一把箍住自己的對手,砂鍋大的拳頭瘋狂猛砸。
“常聞劍道修士,皆為光明磊落之輩。
如今看來,卻是坊間謠傳。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大大方方現身一戰,如此藏形匿影,做鼠輩姿態,著實讓人不恥。”
沉默片刻,赤嶺圣女突然開口。
平淡冷靜的語氣聽不出多少情緒,卻宏亮異常的響徹在整個戰場。
她知悉劍修皆為心氣高傲之人。
被她如此話語暗諷,必然不忿。
只要此人現身,后面就好辦了。
“呸!這位劍修兄弟別聽這臭老娘們瞎逼逼。
你們好,你們光明磊落。
放妖蟲,殺平民,就他媽你那嘴里還好意思冒出讓人不恥四個字。
伱還要點臉嗎。
我呸呸呸!”
嘴炮武力雙一流,褚釗一邊奮力搏殺,一邊遙指著赤嶺圣女破口大罵。
罵的雖然難聽,卻引來下方一陣叫好。
而藏于水霧遁光中的齊修聽著外界大罵聲,也是嗬嗬一笑。
自打踏入修行以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要臉……哦不,知進退。
“既然你說齊某藏形匿影,做鼠輩姿態。
那齊某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老六!”
瞇起雙眼,齊修目光尋覓,不多時便鎖定了一名正與那女旅帥酣戰搏殺的金花母教骨干。
驀然抬手!
陰戾刺骨的無形劍氣激射而出,猶如陰暗角落隱匿的毒蛇,突然撲咬而出,直奔那金花母教骨干的頭顱。
正與女旅帥搏殺的金花母教骨干方才也看到了同伴被一劍爆頭的畫面。
心中一直提防著那無形劍氣的襲擊。
可破體無形劍氣若是真那么好防范。
又豈會被收入《劍驚天》中。
并位列殺伐劍道一百三十七位!
打出數道金花藤蔓擋住女旅帥的鞭腿橫掃。
金花母教骨干正欲反擊,后心護體真罡突然爆開一枚拳頭大小的破洞。
遭了!
意識到自己被那陰險劍修偷襲,金花母教骨干趕忙側身躲避。
可已經逼至身前的破體無形劍氣哪那么好躲。
嗤啦——
如切割機般的鋒銳劍氣瞬間將這名金花母教骨干的左臂斬斷。
潑天血漿,洶涌而出。
伴隨著凄厲慘叫響徹半空。
而見到對手重傷,女旅帥眼中兇光一閃,趁你病要你命,武道法門轟然轉動。
蓬勃氣血真罡洶涌而出,凝聚成一條遍布鋸齒鋼刃的長鞭,卷動嘶吼,將金花母教骨干死死纏住!
“給我死吧!!!”
轟——
像是上百把鋼鋸同時轉動,刺眼火星爆裂炸開。
護體真罡被撕成粉碎,金花母教骨干瞬間炸成漫天的血霧碎肉,化作暴雨潑灑一地。
短短半分鐘不到。
齊修兩次出手,一死一助攻。
兩名骨干的折損,不僅折損了金花母教的力量,更讓剩下的金花母教骨干透體生寒,神色緊張。
生怕那藏于暗處的陰險劍修盯上自己。
可要分生死的搏殺,豈能分心。
一時間顧頭不顧尾的金花母教入道修士被旅帥們打的連連后退,敗局愈發明顯。
“一群廢物。”
眼見明明占著人數優勢的己方居然被反過來壓著打,赤伶圣女終于坐不住了。
只見她赤足輕邁,腳下圣潔白芒向前延伸,儼然透著幾分不沾塵世的超脫。
頭頂虛空,三朵似若花蕊的真罡印垂落光輝。
讓本就氣息出塵的赤嶺圣女更添了幾分仙氣。
入道巔峰修士!
瞧見了赤嶺圣女頭頂的三枚天罡印,旅帥們神色俱是一沉。
差距太大了。
他們之中,最強的褚釗才不過修成了兩枚真罡印。
若這赤伶圣女親自下場。
他們無一人會是對手。
城樓之上。
李九芳攥緊手中一枚玉佩,眼底浮現一抹決然,霍然起身。
父親大人,請恕孩兒不……
轟——
地面突然震動起來!
猶如一尊荒古地龍正在地底翻身怒吼,無數裂痕如蛛網般迅速蔓延,向四周擴散。
裂縫之間一道道黑色陰氣從地底涌出,彌漫在空氣中。
它們像是無盡的黑霧,在空中交織盤旋。
隨著震動和黑色陰氣的出現,周圍的景象變得異常凝重和沉寂。
在這一刻,陰氣開始流動,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四處游移。
寂靜的環境中傳來微弱而沉重的呼吸聲,給人一種壓抑和不安的感覺。
周圍物體也似乎失去了生機和活力。
在陰冷中顯得蒼白而無力。
地脈爆發!
陰氣叢生!
突如其來的異象讓所有人目露震驚與錯愕。
尤其是李九芳和赤伶圣女。
作為在場修為最高的兩人,他們深知如此龐大的地脈爆發,絕不可能突然出現。
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那個劍修!
李九芳和赤伶圣女腦中同時出現答案。
而此時,引得眾人錯愕不及的始作俑者怡然自得的望著地脈爆發,負手輕笑。
“大功,告成了。”
陰氣流轉肆虐,化作無數游走的黑色小蛇。
陰陽相吸。
虛空之中過量逸散的地脈陰氣在短暫徘徊之后,開始瘋狂涌現所有的活人。
這是……
不好!
美眸微垂望著陰氣鉆入下方教徒的體內,赤伶圣女瞳孔微縮,濃烈不安瞬間在心中炸開。
可還未等她開口。
足以扭轉戰局的驚變已經徹底開始!
過量陰氣入體,被逆陽化陰異變成女子身的金花母教教徒,體內脆弱的陰陽平衡徹底被打破。
一聲聲痛苦中又夾雜著一絲解脫的嘶吼聲中。
金花母教的教徒們重新變回了原本的男子身。
錯愕、驚訝、不敢相信、狂喜難耐!
一瞬間數種表情翻了花似的在這些教徒臉上閃過。
“哈哈哈哈哈!老子終于變回了!”
“你也變回來啦,哈哈,恭喜恭喜,終于不用蹲著尿尿了!”
“我的兄弟啊!你可算回來了,你都知不道我有多想你。”
在變回來的第一時間,幾乎所有金花母教的教徒們齊齊拉開了自己的褲腰帶。
看到熟悉的好兄弟后,紛紛喜極而泣!
“喂,還打嗎?”
舉著刀槍,看著突然變成男人,痛哭流涕的金花母教教徒們,城墻上的軍士們面面相覷。
等了好一會終于耐不住性子喝問了一句。
“不打了不打了,老子要回家找媳婦去了。”
“還打個娃娃魚!打他媽也是打那群臭娘們,把老子變成這副鬼樣子,讓老子逮到非把她們腿打斷!”
“走走走,此地不宜久留。”
身體變回了正常,心理畸形也同步消散,一時間大批金花母教教徒們哄堂而散,奔走逃亡。
只有極少一部分還留在原地觀望。
“哈哈哈哈!小女娃,你的兵都跑了,你還拿什么攻城!”
情勢陡然一百八十度逆轉,讓一眾旅帥轟然大笑起來。
絕處逢生!
絕處逢生啊!
真沒想到本是十死無生的一場博弈,居然會如此戲劇化的結束。
這怕是編進小說話本里都會被人覺得有些夸張。
“圣女尊下,事已至此,我看,你也該回去了。”
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沉沉落地,露出一抹輕松笑容,只覺得天地頓然清明的李九芳來到城墻上,目光澄清的望著赤伶圣女。
“你以為你們勝了?”
平靜注視著李九芳,赤伶圣女呼的抬手打出一道光芒,在天空炸開化作一朵璀璨耀眼,光芒萬丈的金花。
“嗔殺羅漢!你還在等什么?”
“嗔殺羅漢?”
面色陡然一緊,李九芳再次握緊玉佩。
可就在眾人嚴陣以待,警惕掃視著四周,尋找妖魔蹤跡好半天,卻沒有一絲發現時。
一道道疑惑的目光,開始落在赤伶圣女的身上。
同樣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赤伶圣女側身回望身后群山。
這老妖,居然不守承諾……
而此時。
清流縣八百里外。
形如墓碑,群妖匯聚的尸羅山中。
積年老妖嗔殺羅漢盤坐在蓮花寶座之上,眼神凝重,表情陰沉的盯著對面一座完全由他麾下妖魔尸體堆積來的小山。
在這尸山上,皂青道袍,紅光滿面,正用木劍撓著后背癢癢的青崖道人舒服的眉頭高挑。
“染血境不允許插手俗世爭斗。
怎么,你這小妖,想壞規矩?”
坐直身子,青崖道人晃了晃脖子,眉眼不經意一抬,眼中寒芒頓讓嗔殺羅漢透體生寒,體內氣血幾乎都要硬生生凝結凍住。
“我……我沒有……”強壓著身體的顫抖,嗔殺羅漢開口解釋。
“那最好,畢竟染血境雖然不能插手俗世爭斗。
可正邪對拼,降魔除妖,卻并在不在此列。
你說,對吧。”
露出一副溫和笑容,青崖道人木劍輕彈,對面的嗔殺羅漢脖頸處,霎時間浮現了一道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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