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滾出來。”
“吳龍,單挑,誰跑誰孫子。”
“那,快快快。”
啊...!
夜里,烈焰熊熊的梧桐鎮,熱鬧非凡。
站在村外去聽,罵娘的、怒嚎的、約架的、慘叫的...各種聲音各種有,怎一個混亂了得。
幽暗的樹林,頻頻不絕的,是破傷風聲。
那,是趙云和強盜弓箭手。
他倆,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單挑,如兩只鬼魅,穿行于林間,逮住機會便放冷箭,相互對射,那是整的有來有回。
鐵器碰撞的鏗鏘之音,不止一次響起。
是他二人,箭法都太精妙,射出的箭,時常在半空相撞,若非極致到分毫的準頭,也不會擦出這般火光。
“什么怪胎。”
強盜弓箭手且戰且退,也是越打越心驚。
他是難以置信,一個小屁孩,是如何修出這般高超的箭術的,有那么幾回,連他都避之不及,險些被絕殺。
還有那娃子的氣力,真個驚人,缸口粗的大樹,竟都能射穿,天生神力?
而最讓他駭然的,還是其斗戰心境,真太不凡了,刀尖舔血如他,都頗感尿急了,而對面那位,卻是半分不慌。
“看招。”
說話間,趙云又追來,彎弓搭箭的動作,一氣呵成,力道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是否天生神力...他不知,只知,吃飽飯了,就好似有用不完的氣力。
強盜弓箭手一個閃身,險之又險的避過。
同一瞬,他也順勢抽了一支箭,彎弓射出。
完了,便見他扭頭跑了。
他怕了,慫的沒脾氣。
怪只怪,那個娃子太妖孽,他還真就拿不下。
如此,自是走為上策,省的一不留神被干掉。
“哪跑?”趙云手持大弓,在后緊追不放,一邊追,還一邊射,凌厲的飛箭,一支接一支,愣是將那個老練的弓箭手,逼的直欲發狂。
“來人,速速來人。”
強盜何止慫了,尿意還有點壓不住了,乃至開遁的一路,都伴著嘶嚎。
確切說,是呼喚。
他干不過這娃子,需要多叫些人來,群起而攻之。
別說,他這幾嗓子嚎出,真就殺來不少強盜。
趙云那副小神態,則一如既往的淡定,他是一根筋,就盯住弓箭手不放了,哪怕四面八方皆有強盜合圍,依舊不改初心。
人呢?
逃著逃著,強盜弓箭手便皺了眉頭。
身后,那個追殺他的小娃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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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趙云笑了笑,抓起水壺便是一通猛灌。
干仗嘛!受傷在所難免,殺滅那般多強盜,值得的。
“忍住。”
老郎中也在,已取了金瘡藥,給趙云包扎。
這娃子,太不凡了,如此年紀,就敢與強盜周旋。
“藏好了。”
半壺水下肚,趙云又偷偷摸摸的竄了出去。
此番,他手中還拎著一個小布袋,只不過,里面裝的不是糧食,而是白石灰,撒人一臉,就格外酸爽的那種。
林教頭說過,打急眼了,臉是可以不要的。
強盜太多,可不得用點下三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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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他就是個小屁孩,該是沒人說他不講武德。
“爹,你在哪?”
他尋了一處,站那便哇哇大哭。
與強盜斗智斗勇,還得看演技。
這會兒,他小臉上,便滿是淚花,任誰瞧見了,都不覺以為,這娃子與大人走丟了,正在無助的呼喊。
好使。
這法子好使。
很快,便見一強盜,聞聲而來。
見狀,趙云哭的更痛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還伸入了小布袋中,順手抓了一把白石灰。
“原是個小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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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慘叫,強盜應聲倒地,死的賊他娘郁悶。
“娘,你在哪?”
神童嘛!都是多才多藝的。
趙云已拎著他的小布袋,換了個涼快地兒。
他的演技,越發精湛了,哭的不是一般的痛,饒是強盜見了,都想給他塞一塊饅頭。ωww.xω㈧.ēΤ
“走你。”
“還想跑?”
“讓你燒俺房子。”
人,不可貌相。
趙云就是個人小鬼大的主,且演戲上癮,唬的強盜團團轉,乃至前后不過半炷香,便有十好幾個馬匪,說著問候他祖宗的話,奔向了黃泉路。
阿...嚏!
他再鉆入地道時,是打著噴嚏進來的。
婉心在此,除她,還有趙鐵匠和王員外。
“子龍。”鐵匠的確心疼,娃子才多大啊!
“小意思。”趙云呵呵一笑,抓起饅頭就吃。
氣力大,與消耗的糧食,是成正比的。
他便是這號人,與強盜周旋了大半夜,餓的肚皮咕咕叫。
“外面,還有多少強盜。”王員外問道。
“沒幾個了。”趙云說著,往懷里揣了個窩窩頭。
他的話,于村民們而言,是個極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