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莫閑著。”
新的一日,梧桐鎮人影攢動,熱鬧非凡。
因一場冰雹,太多房屋都坍塌了,可不得重建家園,有人造房子,也有人挖河道,多挖幾條,好澆灌存水。
鎮上,喝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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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外,也干的熱火朝天。
皆是村民,忙完了田里的農活,又跑去開荒。
都餓怕了啊!...多開墾田地,也能多收獲糧食。
如此,
再有災害之年,也不至于吃不飽飯。
一句話,整個梧桐鎮,都干勁兒十足。
本是窮鄉僻壤,前幾日還一片破敗,而今再瞧,又成綠油油的一片,被擼光樹葉的梧桐樹,又生出了新的葉片。
“確定那場雨,是求來的?”
“千真萬確,是個叫趙子龍的娃子。”
“聽說,他還是個神童,學文又習武。”
許是村里人,都在兢兢業業的開荒耕種,儼然不覺,山溝里藏著兩三個人,一個禿頭大漢,一個持刀青年,第三個,乃一胖子,黑如焦炭,且兇神惡煞。
“那個,就是趙子龍,是趙鐵匠從山林里撿的。”持刀青年說著,還指向了一方。
那邊,趙云正奮力的揮動著鋤頭。
老爹的手殘廢了,打不得鐵,也干不得農活。
耕種這等事,自是他來做,就一心求個好收成。
“神童。”禿頭大漢摸了摸下巴,笑中多兇厲之光。
“他武藝不凡,老七老八就是被他撂倒的,綁在柱子上,被冰疙瘩砸死了。”黑胖子也插了一句。
“叫人吧!一口氣平了梧桐鎮。”持刀青年道。
“急甚。”禿頭大漢幽幽一笑,“大旱才過,搶不了仨核桃倆棗,待秋收時再來不遲。”
三人竊竊私語時,耕田的趙云,下意識朝這方看了一眼,總覺暗處,有人窺看,且還有一陣涼風兒刮過。
可惜,距離太遠,看不太清。
待定眼環望時,仨強盜已偷摸退去。
此番,就是來踩點的。
等到秋收,再來收糧食。
“子龍,吃飯了。”
遠處,傳來了呼喚聲。
乃老秀才的孫女...婉心。
與她一道的,還有不少村婦,正在一棵梧桐樹下忙碌,那有十幾口大鍋,煮的是菜米粥。
菜,都是田里挖的野菜。
米嘛!皆是問財主們借的。
相互扶攜,共渡難關嘛!
他們分工明確,農夫開荒耕種,老弱婦孺則負責做飯。
生活雖貧苦,可田里的一幕,卻甚是溫馨。
主要是,希望之火燃起了,心中皆有美好的憧憬。
傍晚。
下晌時分。
趙云扛著鋤頭,一路往家走。
勞作一日,他依舊精神飽滿,看的一群壯漢,唏噓不已,都知這娃子氣力非凡,而今一瞧,果是不假,連他們都累的夠嗆,這位,卻跟沒事人似的。
“你,真是一個怪胎。”同行的婉心,笑了笑。
“大姐姐,老先生是不是還藏著一本書。”趙云問道。
“都搬你家去了,哪還有書。”
“俺記得,有一本《青瓶梅》來著。”
趙公子不諳世事,也是一如既往的實在。
事實上,他對那本奇書,不咋感興趣,皆因半仙想看,隔三差五的找他叨叨,忽悠他去老秀才家找書。
“沒有。”
婉心臉一紅,快走了幾步。
就不能跟這娃子聊天兒,聊著聊著,就少.兒不宜了,按爺爺的話說,就是有辱斯文。
說到爺爺,她還不止一次的揉眉心。
收來的《青瓶梅》...還人家唄!總揣著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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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說錯話了?”
望著漸行漸遠的婉心,趙云撓了撓小腦袋。
總的來說,書還是沒找著,半仙見了他,必又是一番神神叨叨。
這個夜,趙家小院有來客。
乃王小官,還扛著半袋糧食,誰讓小哥們,飯量大呢?未到收成,多半吃不飽飯。
“日后還你。”趙云笑道。
“還啥,俺的命都是你救的。”
小官笑了笑,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娃子。
說著,他還從懷中,掏了個小包袱,小心翼翼的拆開,也是神秘兮兮的一笑,“俺爹讓我給你捎來一樣好物件。”
所謂好物件,是一塊青色的鐵疙瘩,只嬰兒拳頭那般大,且形狀不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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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奇異,映著星輝,竟有光澤閃爍。
“這是...青虹鋼?”不及趙云開口,便聞趙鐵匠驚異。
他是打鐵的,自認得金屬,哪個是三流貨色,哪個是上等材料,瞧一眼便知。
而這青虹鋼,便是上等中的上品,極為難得。
不成想,王員外竟有此物,它可比隕沙珍貴多了。
“這俺不能收。”趙云推了回去,自也認得青虹鋼。
“你修得一身好武藝,拿它造兵器。”
王小官又推了回來,完了,轉身跑了。
待趙云追出家門,那小胖墩已沒了人影。
三五日后,院中才有劍鳴聲響徹。
劍,造出來了,為此,趙云還偷了個懶,沒去耕種,整日窩在家中,除了吃,便是打鐵,瞧那張小臉,已是烏七八黑的。
“風云劍訣。”
趙云提劍,一步跨出,顧不得疲憊,一陣舞動。
其劍法精妙,看的老鐵匠,眼花繚亂,連推門進來的林教頭,眉毛也挑的老高,滿目的驚異。
這娃子武藝,是他手把手教的,沒傳他劍法啊!
并非不傳,而是他這個做師傅的,也沒學過啥劍術。
“徒兒,切磋一番。”林教頭笑道。
“好。”趙云劍挑龍紋槍,扔向林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