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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節 竟然是這樣的秋闈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晨風天堂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晨風天堂 | 北宋最后的良心 


第126章竟然是這樣的秋闈

梁忠聽出味道了,白諤在懷疑。

而且還是對主上不利。

這事,必須要用心辦好。

白諤又說道:“莘哥兒眼下羽翼未豐,他會忍,我等也會忍。但章老賊不安好心,他只是在利用莘哥兒,莘哥借官家得勢,他借莘哥兒想控制官家,控制朝堂,咱家容不得他,得空常來,咱家教你些本事。”

聽完這話,梁忠卟通一下就跪了,磕頭:“師父在上,受徒弟一禮。”

白諤點點頭,背著手回宮。

他在宮中一生,連同當今官家,算是五朝了。

從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再到當朝。

他見的太多。

智臣、明臣、權臣……

梁莘是什么人,白諤心中清楚。

當下,宮里給太監們一份俸祿,若是不找機會貪點,想吃口好的都難。

但梁莘給了宮里太監們一份厚祿,不貪,最低品級的太監,也能三天有一餐肉食,差不多點的,天天都見葷腥。

為什么?

旁人能不能看清,白諤不知,但他看的清楚。

所以,他容不下章。

再說梁莘這邊。

梁莘帶趙佶出宮。

趙佶是開心壞了。

躲在屏風后,看著伶優秋闈。

“莘哥兒,我看有幾位,這舞姿怕是真正登臺,有個幾年磨礪,當今那些花魁都會緊張自己的位置。”

梁莘:“乙哥兒,這才是盛世嘛。”

“對,對。”趙佶笑的合不上嘴:“聽,那邊,竟然還有人能彈五弦琵琶,如此神技……”

趙佶真是開心的不得了:“莘哥兒,伶優要有會試,也必須要有殿試。你一定有辦法。”

梁莘回答:“有辦法,但肯定不能放在皇宮呢,總之我想辦法找一處可用于殿試的地方吧,實在不行,我給你搭個大殿出來。”

“還是你,最讓人安心了。”趙佶說完,又想到了:“你說普薩蠻那邊也會有人來參賽的,還有高麗。”

梁莘一咬牙:“一定,不過要下詔,讓西軍往西邊施展一點壓力,否則……”沒等梁莘說完,趙佶就說道:“這些你去操心,我要結果。”

“是,是。”梁莘立即換了話題:“就河湟來信,第一批洮硯原石已經啟運,想來月底前就能進汴京。”

“好,好。”趙佶真的很開心,又有新人抱著琴登臺,他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過去了。

梁莘頭很疼。

晚上回到家,許世珍給梁莘用了針灸,又推拿了好一會,梁莘這才緩過來。

梁莘問:“東跨院那邊如何?”

許世珍回答:“聽說吵起來了,還吵的很兇。兩刻鐘前叫廚房準備飯食,還特別吩咐不要酒,只要茶。”

梁莘也沒問為啥。

許世珍也不會知道,有梁忠帶人守著,也不會有什么大事。

也不怕有外人聽墻根。

梁府往西,是殿前司的軍營,往東是皇宮。

東跨院墻外是一處竹林,竹林再往東就是圍墻,圍墻外是一條路,路的另一這就是皇宮的外墻了。

誰敢在這種環境下偷聽。

所以,吵架聲音再大,也無所謂了。

梁莘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往東跨院去了。

陳次升雖然是新來的,而且也是位彈劾狂人,他與任伯雨的區別就是,任伯雨在所有人眼中,那是瘋狗一只,以彈劾為人生樂趣。

陳次升不同,他剛直卻冷靜。

見梁莘到,陳次升先是對梁莘一禮:“梁校檢之大義,受本官一禮。”沒等梁莘回禮,陳次升就說道:“曾布有過,彈劾他是本官的職責,流放他是朝廷的法度,非個人恩怨,其子與其黨羽,升遷本是大錯,同樣貶職流放在情理之中。”

“章公所言,不合理。”

梁莘聽完后,明白了章的態度,盯著曾布一家往死里整,但另牽扯太多人。

陳次升卻不認同,他認為所有受到好處,靠曾布提升的人,全部都有罪。而曾布一家呢,還是有無辜之人的。

梁莘聽完,再看章,章流露出一絲嘲笑的神情。

陳次升,作人正直,作官不行。

范純禮準備說幾句,蘇軾攔了。

蘇軾眼神中帶有疑惑,章是一個心相當狠的人,當初如何對自己,還有宮中毀害孟娘娘那事,此時為何只針對曾布一家,不牽連其他人呢?

古怪。

所以,蘇軾不想開口,只看繼續看下去。看梁莘如何處理這事。

梁莘說道:“子曾經曰過:奸臣很奸,要想作事那么忠臣要更奸,比奸臣更奸。陳公只看到了曾布一人,朝堂之上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者,陳公可曾看到?章公可曾看到?”

梁莘此時是支持陳次升的。

“這……”陳次升給問住了。

章直接說道:“溫益,借曾布之案,只針對他一人。”

章對陳次升說道:“溫益。次升你可知,他秘密奔走,聯絡新法一脈的人,想讓蔡京回京。曾布這一倒,大理寺一但開審,他必是第一個撲上去,要置曾布與死地的人。”

蘇軾的眼神變了,梁莘敏銳的注意到了蘇軾眼神的變化。

難道,這事有鬼。

或許……有。

蔡京與蔡卞兄弟是章的人,溫益也算是。

梁莘有那么一點想不明白了。

章繼續說道:“哲宗初,溫益就出賣過曾布,轉投我門下,我沒收,他便投蔡京、蔡卞兄弟門下。此人很有手段,作事謹慎小心,非常注意細節。但老夫記憶中,他沒干過什么好事。”

梁莘猛的打了一個激冷,他心底深處產生了一種很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章一直在演戲。

梁莘立即順著章的態度往下說:“陳公,我們是在鋼絲上跳舞,若有什么失誤之處,我等便是這天下的罪人,縱然是全家抄斬,章公說他不怕。我怕。”

“怕的是,這天下會生靈涂炭,蔡京此賊,若回京會如何?”

梁莘順便也把自己吹捧了一下:

“我陪著官家玩樂,不敢自大的說為了這萬民,但人要有追求。我梁莘衣食無憂,就算現在沒了官職,回家吃軟飯,也能吃一輩子。我們這些人追究的是什么呢?是盛世,是再現漢唐之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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