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后的良心第六十八節 改國號為,崇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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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節 改國號為,崇貞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晨風天堂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晨風天堂 | 北宋最后的良心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曾布出來,看到梁莘抱著幾只畫軸站在屋外。

梁莘施禮,曾布只是用眼角掃了一眼,便離開。

小太監在梁莘身旁低聲說道:“下次這老匹夫再入宮,就吩咐人給他家拉車的馬喂點巴豆。”

梁莘笑了,輕輕的擺了擺手,邁步入殿。

小太監從后面站上門。

梁莘拿著畫軸上前:“大相國寺街市集,臨摹張思訓的一些古畫,至少有一兩百年,或許能研究出點什么,那三幅畫到底哪一副才是真跡,或全是臨摹。”

趙佶起身接過畫,一邊打開畫卷,一邊說道:“曾相公來,提議改年號,叫什么建中靖國,說了好些道理。”

說著,趙佶翻開畫,不由稱贊道:“這汴京第一女才子,果名不虛傳。若是尋常人,必當此畫是真跡,這臨摹的水準,已經有九份似真了。”

梁莘在旁:“那,等一切安穩了,安排她去江南一帶,收集點字畫?”

趙佶心中一豆:“還是你懂我。”

梁莘又說道:“既然要改國號,我看叫崇貞吧。”

崇,追崇,推崇之意。貞,取貞觀之治中的貞。

趙佶聽完在思考,梁莘又補了一句:“天可汗!”

“就,崇貞!”

趙佶定下了。

梁莘沒用禎字(吉祥的意思)已經算是留了一個衣字旁給趙佶。

梁莘說著就去磨墨,而后說道:“西北用兵,再有兩天就出發了,黨項人肯定多少會有些反應,為防止契丹人也搞事,派使團北上挺好,我看以孟皇后的父親進御史中丞,為副使。曹誦為正使,以虞軒為書薄。”

“這孟皇后……”梁莘還打算解釋一下用這三人的意思。

趙佶卻沒興趣聽:“隨便誰誰。”

趙佶這會的心思都在畫卷上。

那三副一模一樣,怎么看全是真跡的張思訓《江帆樓閣圖》已經快成趙佶的心病了,他已經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分清。

在他看來,三副全是真跡。

但不可能有三副一模一樣的真跡。

若說是臨摹,誰能臨摹出真跡的水準?

這會梁莘又送來三張高水準的臨摹張思訓畫作,趙佶腦袋里已經裝不下其他事了。

關于出使遼國的事情,肯定是不能直接寫詔書。

不是趙佶不能寫,而是趙佶沒這個智慧,直接寫很容易讓滿朝文武看出問題來,皇帝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聰明了?

既然官家沒變聰明,那么這是誰來安排的推薦呢?

有心人就會去想。

然后去查。

所以,需要有人在朝堂上提及此事,然后各方扯皮,最終定為梁莘內心所想好的人選。

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主使人選。

曹誦。

曹家當代三房房主,曹評的弟弟,曹旸的爹。

曹評西北用兵,曹家再有人出使遼國,朝堂上肯定會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除非……

韓忠彥。

梁莘想到這里之后,猶豫了。

韓忠彥可信嗎?可靠嗎?

梁莘打算回家和爹商量一下,總要有個人在朝堂上提出關于出使遼國的事。

依戰略上講,西北用兵,派人去遼國,穩住遼國,也確實是有必要的。

誰呢?

再說朝堂之外,宮里這些變故,皇帝趙佶突然變的與眾不同,等等……

確實有人去查了。

章惇。

章惇根本就不相信,一個純粹的草包,混帳,能在短時間內變聰明,變成一個治國明君。

章惇,七年獨相。

再說沒有用自己的權利去照顧自己的親信,也是有許多人脈的。

曾布的動靜他第一時間就知曉。

立即作出了安排,讓人去鼓動陳次升去上疏。

第二天,又是大朝會。

沒有向太后在簾子后聽著,趙佶是既緊張,又興奮。

大半夜,準確的說是凌晨四點多,就派人把梁莘給叫進宮來。

梁莘在自家府里修了一座橋,還真是有用。

過了橋就是皇宮。

宮內,趙佶問:“等會兒大朝會開始,如何讓百官感覺我像是個明君。”

梁莘:“圣君也沒問題。”

“怎么辦?”

梁莘:“每次朝會,都會有兩個小太監站在大殿的正門兩側,咱們簡單一點,左邊的將拂塵抱在懷中,你就稱贊幾句進言的臣子。右邊的,你就斥責。若是兩邊同時放下,你就說,讓臣子們討論。若是同時抱在懷中,就散朝后賜飯,然后書房問話。”

趙佶試了試,感覺這辦法行。

梁莘呢,躲在大殿旁邊,不被人發現的地方,還能聽到大殿里說話。

萬一聽不清,也會有小太監幫他一起聽。

朝會開始了。

梁莘坐在殿外還在想,怎么來把使臣這事搞定呢?

大殿內。

向太后的國喪結束后,第一次大朝會,朝堂之上,這個人選就出現了。

依梁忠安排人打探的消息,曾布似乎在醞釀著什么,但沒急著發動。

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臣子,直接就站了出來。

依梁莘對朝堂上的認知,一般而言,有什么事都是先讓品階很低的官出來吼幾聲,看看反應,然后大佬們再上。

但這位,禮部尚書,范純禮自己站了出來。

“官家,臣有一言。”

“范卿,請言。”

趙佶已經當了好幾個月皇帝了,也越來越有皇帝的樣,至少表面上肯定是有的。

今天,也是他親政的第一次朝會。

趙佶內心也是有些小激動的。

范純禮說道:“自官家登基這段時間以來,朝堂之上多為肯定舊法而否定新法,依臣看來,神宗立法的意圖固然是好的,各級官吏加以推行,將許多事情處理的不合適,以至于萬民深陷困境。”

“神宗與先帝,聽政決斷,雖然一時小有改觀,也只是因為臣子想法與見識不同,當年也并非心懷不軌為自己打算。而自官家登基這段時間,現在朝堂議事,卻故意用新法不力為借口,認為新法一脈是錯的,舊法才是正確的。”

“朝堂之上,大力推薦舊法之人為賢才,排斥支持新法之人,其用心臣以為不是關心國事,只是為泄私憤、報私仇來施展他們不可見人的想法,臣以為官家不可不深察,自古天下治亂,皆為用人失當。”

范純禮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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