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旸反問:“你什么意思?”
梁莘笑了:“這個,師師姑娘還是非常有職業操守的,有貴人這位貴客之外,還不忘記服務于普通人,當真是職業楷模。”
曹旸反復品味了這話之后:“我怎么感覺不象是好話。”
“好話,真的是好話。”
梁莘隨口敷衍了一句之后,立即岔開了話題:“你知道,我腦子不正堂,所以看相撲有什么注意事項,兄,給我講講?”
“說到這相撲……”曹旸講這個很擅長。
梁莘呢,確實對李師師沒感覺有什么意思,一千多年后都很有名氣的師師姑娘,越看越象是一個營養不良的病弱女子。
看來,還是許多年后的秦淮八艷的審美更全面一些。
眼下,還是相撲更好看。
穿越前,肯定看不到如此精彩的比賽,絕對看不到。
一階段比賽結束,正式的準備上場,就是花魁親自下場,穿標準的相樸服裝的那個即將開始。
李師師抱著琵琶登臺。
坐下之后,李師師開口了:“妾,求一詞,梁小官人可愿賜詞?”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李師師的視線飄了過來。
“這是誰?”
所有人都盯在了梁莘的臉上。
梁莘呢,爽朗的一笑,起身。
卻見梁莘輕輕一擺手:“我不擅長詩詞,走了。”說完,梁莘沖著曹旸一拱手,準備離開。
曹旸也站了起來:“一起走。”
就這樣,在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時候,梁莘與曹旸放棄了最前排的一等座位,也不看花魁登場的正戲,離開了。
門外,曹旸與梁莘站在門前等馬車過來的時候,曹旸說道:“弟,為人謹慎,很好。”
梁莘只是笑笑。
在梁莘想來,李師師若只是求一詞倒無所謂,若是想整自己,那只有給她一杯毒酒了。
兩人都不知,這一幕,至少有那么幾雙帶有目的眼睛盯著呢。
吳居厚的人、宮內侍衛,以及周邦彥。
曹旸知道,當今官家,何止是小氣,那心窄的容不下頭發絲那么粗。
周邦彥,用不了多久,貶官外放就算是官家仁厚了。
回家,睡覺。
次日,皇宮,正殿。
向太后臨朝,此時大權還沒有交在趙佶手中,奉大朝會向太后必定親自在大殿上聽著。
朝會開始,沒等臣子們開始進言,趙佶就來到向太后面前,施禮:“大娘娘,昨日朝堂之上爭吵太多,朕以為有幾件急務要辦。”
“恩。”向太后只是點了點頭。
趙佶抬手再一禮。
順便讀了一下手心的小紙條,開始說道:“山陵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朕以為章相公為主,吳大學士為副,主管山陵之事。”
“好。”向太后認為這可很合適。
山陵,就是皇帝的陵墓,也是趙佶兄長的陵,上一任皇帝的陵墓。
這事,確實重要。
看向太后應下,趙佶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紙:“大娘娘,朕以為會試不宜再推后,朕出一題請大娘娘點評。”
有宮女挑起簾子,趙佶上前將那張紙遞上去。
向太后看過之后,輕輕將紙折了起來:“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