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剩下的事情。
自然是剛才殿上提到的三件事情,官員們會吵,但皇帝要有一個態度。
要怎么辦,趙佶就算有心去思考,他也沒這個能力。
梁師成提出這三件事情,就給替趙佶想好明天在殿上應答的話術來,明天很有可能向太后會上殿旁聽。
此時,前宮,大殿外。
章相公正在怒斥吳居厚:“你,你,官家新登基,縱然你打算為新法立威,你要選一個好時機,好事件。縱然你選這個事,你也要把正主當場抓住,大殿內上疏,你為何事先不和我商量。”
吳居厚內心真實的想法是。
我也是龍圖閣大學士,權知開封府。我不是你的小弟,我也不是你的門生。
只能說,我們歸屬一脈。
不過,眼下搞砸了,他還需要章相公幫忙,只能低頭聽訓。
章相公也感覺自己話說的重了,語氣放軟:“把人放了吧。若咽不下這口氣,安排得力的人盯著,有一就有二,下次將正主抓住了,再提不遲。其余的事情,我來周旋吧。”
“恩。”吳居厚點點頭。
中午時分,曹旸和梁莘從大牢內出來了。
迎著午后的陽光,梁莘伸了一個懶腰。
突然間,一道身影出現在梁莘與曹旸面前。
梁莘看的清楚,一個女子。
身高不比梁莘低的女子,穿著翠綠色的長裙,很少見頭上沒有首飾,象男子一樣的束發,爪子臉,小嘴……
沒等梁莘看仔細呢,就見拳頭沖自己眼窩子而來。
“停……”梁莘爆喝一聲,拳頭停在自己面門前。喊完,梁莘看向曹旸,曹旸正向自己作揖,意思很明顯。
梁莘嘆了一口氣,快速的拿起馬車上的坐墊擋在臉上:“繼續吧。”
打不下手了。
這女子轉頭看向曹旸,曹旸閃電般的搶過梁莘拿在手里的坐墊擋在臉上。
那女子此時開口:“我們曹家自追隨太祖,到我們已經是第七代,守家不宜。眼下家中父兄都在為朝廷效力,母親與三娘過世之后,就只有你我二人在家中。更要守住家風、家業,莫讓在外的父兄擔憂。”
說完這些話,這女子瞪了梁莘一眼,轉身上了馬車,先行離開。
曹旸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梁莘問:“這位是?”
“姐姐,大我一月,宗家的。”曹旸和梁莘一起上了馬車后,講述了自家的事情。
梁莘聽的明白,自從曹旸的二叔,叫曹詩的那位,因為其身為公主夫人過世后,放縱與勾欄,不但毀了自己的身體,也毀了曹家的名聲。
梁莘內心感慨著:曹旸的這位二叔曹詩,估計是有滿腔的抱負,卻因為娶了公主而不能從政,內心也是壓抑了半生。
曹旸又說道:“家姐不是來保我的,是來交罰金的。”
“罰金?”梁莘很好奇,開封府很牛他知道,但也不至于牛到罰曹家。
曹旸:“依宋律,十五未嫁罰六百文,每年加二百文,二十未嫁再加倍,父母連座。其實家中派個婆子過來就行,就算不交,開封府也不敢上門收。但家姐卻是親自來交罰金,今年,怕是罰一千文了。”
“噢!”梁莘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還以為是來保他們出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