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然進行冬訓期的這段日子里，備感頭大的便是華夏網球運動管理中心的孫主任，以及她的上級蔡局長了。
本來嘛，陳然的條件的確有些苛刻。
他們不是沒想過緩一緩，將來開會再議。
站在他們的角度，其實也有些道理。
首先，男子網球單打金牌雖然不像“桌上網球”乒乓球隊那樣，上了“雙重保險”那么穩健，但陳然以其強勢表現，依然是最大的奪冠熱門。
至于女子方面，單打方面也有可能爭奪獎牌。
所以即使陳然來臨時客串教練，也未必能夠在原有的成績上提高多少。
WTA群星薈萃，無論是鄭婕還是李娜，別說奪冠了，哪怕是闖入決賽的可能性都不大。
所以，這也是相關領導們為什么還在猶豫是否要給陳然開特例的原因。
不過塞爾維亞老鐵突然來橫插一腳，讓領導們有些始料未及。
“陳然完全可以在燕京奧運會期間，來執教我們塞爾維亞的女球員。”
“這里不僅有你女朋友，還有其他美貌與球技兼得的女球員。”
“嗯……總之我們的女網球員肯定會比華夏的女網球員來得漂亮，希望陳然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然后媒體熱炒，又在網絡上快速傳播，吃瓜網友紛紛下場，熱鬧不已。
如此場面，哪怕就混官場的領導們，也沒經歷過這陣勢。
要是他們不給陳然開特例，他真兼職去執教塞爾維亞的女隊，那該如何是好？
去年美網，在陳然的現場指點下，伊萬諾維奇逆轉李娜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這時候，領導們已經不好再打太極了，他們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親愛的，你要相信我，我們國家網球協會官員所說的話，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沒有和他們當中的任何人聊過這個有關的話題。”
此刻，在WTA年終總決賽上鎩羽而歸的伊萬諾維奇，正和陳然解釋著。
糟糕的競技狀態，只拿到了年終總決賽第七名，幸虧有鄭婕給她墊底。
“我當然知道這跟你沒有關系。”陳然笑了笑，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當我懷疑這可能是德約科維奇出的餿主意。”
“他？”伊萬諾維奇皺了皺眉頭。
印象里，那個家伙的確有喜歡惡搞，甚至整蠱的一面。
只是在這件有點嚴肅的事情上，德約科維奇應該不會這么干。
何況這家伙未必會來關注這件事，只不過是陳然故意對著他扣帽子。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然就是這么喜歡去陷害德約。
“如果我見到他了，一定會問他的。”伊萬諾維奇嘟著嘴說道，這姑娘顯然對陳然說的話，深信不疑。
陳然笑道：“那家伙肯定不會承認的，而我也只是猜測，并沒有證據。所以你沒必要這么做，以后我在比賽當中，多多教訓他就是了。”
“諾瓦克近年以來的進步的確很驚人，你可不能大意了。”伊萬諾維奇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姑娘完全站在陳然的角度考慮問題，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國家隊隊友。
“我知道的……”陳然點點頭，“尤其是在澳網這個場地，那家伙可不好對付。”
畢竟那家伙在前世被譽為澳網之王，巔峰時期更是統治了這項大滿貫賽事。
他除了在暮年的半決賽上，輸給過辛納一次之外，其他的比賽當中，只要闖入半決賽，就必然可以奪冠。
當然，這個記錄已經被陳然打破了。
伊萬諾維奇又道：“這個冬訓，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起訓練，讓我盡快擺脫在年終時的糟糕狀態。”
“今年啊……華夏大多數地區都在下雪，氣溫比較低，我們只能去三亞了。”陳然想了想，如此回道。
雖然三亞的網球基地還是沒影的事情，但在這個旅游勝地，早建過不少網球場。
想要成為冬訓的場所，也合格了。
在時間的腳步悄然走到2007年之后，陳然也終于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金滿貫公司的老板。
他真的像一個甩手掌柜一般，幾乎什么都不管，偶爾來公司晃蕩一下。
其實陳然唯一關注的是公司的財務狀況，以及每一筆大額款項的支出和流向。
只要這錢可以源源不斷地營收進來，便證明公司是欣欣向榮的狀態。
總之，無論是《魔獸世界》，還是《QQ偷菜》，以及《QQ藍月》，三款游戲的營收都處在穩步增長狀態。
當然，這也多虧了QQ空間的引流作用。
陳然和小馬哥之間的合作，堪稱雙贏。
但問題來了，他本想在明年這個時間點將金滿貫公司甩賣給企鵝，然后自己便在企鵝掛個副總的職位，拿一些股權，從此享受躺平人生。
然而，事實卻超出了陳然所料。
只能說這個年代的程序員們，太TM能干了。
為了獎金，為了績效，一個一個都是卷王附體，加班加點不再話下，將滿腔熱情都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這也順帶著讓公司的業績節節攀升。
甚至連之前在企鵝公司的指導下，自主研發的第一款游戲《誅仙》，都比預期完成的時間還來得早了一些。
看來后世那些喜歡大言不慚的磚家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后世磚家曾言：高房價可以更加激勵、刺激年輕人去更加努力的奮斗。
這話其實說對了一半。
房價在一個范圍區間里的高價，或者說房價的漲幅在可接受范圍之內，的確容易讓年輕人們更加努力工作。
但房價如果漲得太離譜了，年輕人們可能就會擺爛了。
這個年代的房價雖然漲幅不慢，但好歹還在年輕人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
尤其是這些程序員們，總覺得自己咬咬牙，堅持一下，便能夠買得起房子。
所以大家的工作熱情格外高漲。
天地良心，陳然真沒有去逼迫他們。
甚至可以說如今的陳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覺得自己如果再堅持甩賣公司的話，會對不起這些兄弟。
“再看看吧。”陳然在心里嘀咕著，“以后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也不一定要在明年奧運會之前。”
他又看了最新2006年第四季度的財報，心里感嘆道：這有沒選對自己跟的大哥，果然不一樣，簡直天差地別。
自從自家公司抱上企鵝大腿之后，并自己認了小弟之后，不得不說企鵝這個老大哥，對自己小弟還是挺照顧的。
QQ或者QQ空間的瘋狂引流，也讓金滿貫公司的收入水漲船高。
同時，陳然的財富就像滾雪球一般，迅速變大。
這也是他只想搞公益網球學校的原因。
賺錢？老子多得是賺錢的渠道。
這也讓公司的管理層感慨老板的眼光是如此毒辣。
坦誠地講，如今的企鵝在業內的口碑非常糟糕，幾乎是喊打喊殺的存在。
畢竟，一向厚顏無恥的企鵝仗著自己有QQ這個利器之外，凡是能抄的一定抄。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當時，陳然主動認企鵝為小弟，其實公司的很多管理層是有異議的。
他們覺得如今借著《魔獸世界》帶來的龐大營收，應該及時擴充公司的實力，然后跟企鵝大戰一場。
甚至也不是沒可能進軍即時通訊市場。
可以說，如今的華夏互聯網里，只要是有點實力的網絡公司，都想和騰訊大干一場，將這個“抄襲狗”給擊垮，好出一口惡氣。
還有不少勢力不足的網絡公司，即使他們無法和企鵝為敵，但也萬萬沒想過要去投靠對方。
誰知陳然竟然來了一出“未戰先降”，直接認作對方的小弟。
事實證明，企鵝公司對于自己的第一個小弟，還是非常照顧的。
畢竟，他也想給外界一個示范，給老子混，吃香的，喝辣的。
哪怕未來還陸續有許多公司想給企鵝公司當小弟，金滿貫公司的一號小弟身份，也是無可取代的。
地位絕對超然。
因為他們是在企鵝公司尚未騰飛的時候，直接帶著一筆優質資源成為對方小弟的，這等潑天的功勞，完全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將未來的企鵝看做一個龐大的帝國，那么就和歷史上那些投奔開國皇帝一樣，你投靠的時間越早，地位就越高。
地位越高，屆時論功行賞封的爵位也就越大，好處也就越多。
像金滿貫公司這樣的，被封一個與國同休的國公，都不過分。
如果你投靠時間晚了，在企鵝帝國已經成型的時候才投靠，那么伱可能只能和大漢奸洪承疇一樣，被封一個區區的三等輕車都尉。
這待遇，完全是天差地別。
“企鵝帝國的頭號小弟……”
陳然一想到這結果，就覺得公司的業績將來還能夠繼續飆升。
尤其自己的腦袋里還有不少開掛信息，那么將來成為一頭獨角獸，也是大概率事件，
只能說，這大哥認對了，做什么事情都是事半功倍的，效率極高。
這時候，陳然想了想，掏出手機，又給小馬哥撥了一個電話。
但對方一直沒有接電話，可能正在開會。
陳然掛了電話，閑著無聊，便在公司的電腦上，沖了一會浪。
過了一個多小時，小馬哥回了電話。
果然，他剛剛在主持會議。
雖然企鵝公司的業績開始騰飛，小馬哥變得越發忙碌。
有時候，他非常羨慕陳然那么自由自在的日子。
這個小弟過得還真滋潤。
當然，對方功勞很大，而且不貪權，沒有一點功高蓋主的樣子，這讓小馬哥留下了非常不錯的印象。
一開始，小馬哥只是認為陳然想學李寧，以為對方有著和李寧一樣的野心。
畢竟論條件，陳然的起步可比李寧好多了。
但事實證明，陳然和李寧完全是兩類人。
對方并不是那種喜歡大權獨攬，獨斷乾坤的家伙。
這沒有任何奪權的想法，這讓小馬哥大松了一口氣。
“陳然老弟，恭喜你又渡過了一個完美的賽季。你找老哥有什么事情嗎？”小馬哥問道。
陳然笑呵呵地回道：“馬總，公司業績不錯，還是多虧了QQ的引流啊，我這是來感謝馬總的。”
“我們之間沒必要這么見外啊，大家都是一體的。”小馬哥非常大度地說著。
你賺錢了，我也有分紅啊，這不是正好嗎？
何況如今的企鵝就這么一個小弟，于情于理都必須幫扶一把，也讓大伙兒看看咱們公司是多么仁義啊。
“遺憾的是，目前除了游戲之外，能夠掙錢的業務并不多啊。”
陳然感嘆一聲，“像網絡音樂播放器，目前還是得不斷燒錢。”
除了游戲之外，千千靜聽也是陳然帶過來，加入企鵝音樂的。
“無妨，這些前期的投資是必須的。雖然燒錢，但市場占有率不斷提升。”
小馬哥心中一動，隨即問道，“難道你又有什么新點子了嗎？”
“馬總……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啊。”陳然繼續說道，“我覺得拍拍網太差了，和淘寶差太多了。如今電子商務這么重要，是不是應該重視這一塊啊。”
“電子商務不容易搞啊，我承認淘寶已經做大了。”小馬哥誠實地說道。
現在又不是智能手機時代，拼多多模式肯定不行。
陳然說道：“你可以再給企鵝找一個小弟啊，以電子商務為主業。”
“誰？你有合適的嗎？”小馬哥立即問道。
他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找小弟的話，很多事情讓小弟去干，自己負責把握全局。
企鵝和金滿貫公司之間的合作，讓小馬哥嘗到了不少甜頭。
“我覺得京東不錯啊，你可以去試試啊。”陳然想都未想地說道。
總之，老子就提供一個建議，你怎么去搞定東子，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反正，如今的東子還沒后世來得那么風光，收編這個小弟，應該不需要太大代價。
那么東子就是企鵝二弟了，也是自己的小弟了。
“那我研究研究吧。”小馬哥點點頭。
他也知道東子此人，但并不是很了解，但既然陳然說起了，小馬哥決定深入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