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呂振卿深吸一口氣,重新回到了會議室內。
眾人看到呂振卿回來了,原本竊竊私語的聲音,立刻消弭于無形,會議室很快恢復了原有的安靜。
“現在我命令,所有警力緊急集合,帶好武器裝備,佩戴槍支彈藥,即刻前往羅家鎮的天醇酒廠,同時各大隊通知在家休息人員,立刻取消休假,自行前往羅家鎮的天醇酒廠集結。”
“各大隊,是否明白?”
呂振卿快步走到他的位置上,他沒有坐下,而是直接開口向著現場各大隊領導,傳達了他的景情指令。
原本神色輕松,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各大隊領導,在聽到呂振卿這番話后,面色很快變得格外嚴肅,因為他們剛剛在呂振卿的口中,聽到了一個非常敏感的詞匯。
“明白!”
眾人思緒紛轉,可行動上,卻是絲毫不慢。
伴隨著呂振卿的話音落下,會議室里面所有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聲音整齊且洪亮,可謂是氣勢如虹。
“行動!”
呂振卿大手一揮,眾人紛紛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待眾人離開后,呂振卿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上報給居領導。
此事涉及到唐遠,若是對方真有什么好歹,這個雷落下來,可不是他能扛住的,該上報就上報,即便是挨罵也認了。
想到這,呂振卿再沒有任何猶豫,快步走出會議室,向著居領導辦公室走去。
十分鐘后,多輛警車,閃爍著警燈,沖出了嘉定分居。
十五分鐘后,特種防爆車和特警運兵巴士緊隨其后,閃爍著警燈,前方警車鳴笛開路,風馳電掣,向著羅山鎮奔赴而去。
羅山鎮,天醇酒廠。
熊凱用了半個小時,就將監控室里面的視頻處理妥善了。
這點事情對于曾經特種兵出身的熊凱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完全沒有難度。
待熊凱回來以后,唐遠從勞斯萊斯庫里南里面走了出來,邁步走向了人群,最后來到了羅家慶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剛剛痛到快要昏厥的羅家慶,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到麻木了,整個人反倒是清醒了起來。
面對著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唐遠,羅家慶的眼睛里面,頓時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恐懼,就好像看到的不是人,而是惡魔。
“剛剛你不是要錢嗎?”
“現在你還要不要了?”
唐遠望著羅家慶,微笑地詢問道,那模樣就好像羅家慶身上的傷,剛剛不是他指使下屬打的,那笑容落在羅家慶的眼里,只感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傳遍了全身。
“不要了!”
“什么都不要了!”
“求求您,放過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羅家慶瘋狂搖頭,向著唐遠告饒道。
“別別別,我剛剛仔細想了想,這錢還是給你們吧。”
“要不然,等過兩天,伱們會不會報復我們啊?”
“拿車堵路?騷擾員工?往大門潑糞?”
“這些可都是你們的拿手好戲呢。”
唐遠歪了歪頭,故作擔心地詢問道。
“不不不!”
“我們再也不敢了!”
“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
羅家慶看著唐遠這幅模樣,他是真害怕了,生怕唐遠等下揮揮手,讓人給他帶到無人角落里面,直接給他嘎掉。
“哎……”
“你說你早這樣多好。”
“又何必鬧到現在這個樣子呢?”
“好說好勸不聽,這人吶,有些時候就是犯賤。”
唐遠搖了搖頭,嘆聲說道。
“滴嗚”
“滴嗚”
“滴嗚”
就在這時,陣陣警笛聲從遠方傳了過來,聲音由遠及近。
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眾人,在聽到警笛聲傳來以后,一個個瞬間大喜過望,很多人重振精神,紛紛嚎叫了起來。
“救命啊!”
“殺人啦!”
“快來救救我們啊!”
“救命啊!”
類似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很快這些聲音就連成了片,充斥在整個園區里面。
站在唐遠身后的熊凱,看到這些地痞無賴竟然又有了精神頭,他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右手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后腰。
“熊凱,讓人把大門打開。”
“還有堵在大門前的車,也都趕緊移開吧。”
“等下人來了,別再讓他們進不來。”
唐遠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身旁的熊凱低聲吩咐道。
“哈哈哈……”
“警察來了!”
“你指使手下行兇,打斷我胳膊和小腿,你就等著坐牢吧!”
剛剛還瘋狂告饒,滿臉卑微的羅家慶,在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以后,立刻就撕去了原有的偽裝,露著他那滿是血跡的大黃牙,沖著唐遠獰笑著說道,眼里面充滿了恨意,以及幻想著唐遠被警方抓獲以后的快意。
唐遠聞言,低頭掃了眼對方,隨即緩緩抬起右腳,輕輕踩住了羅家慶的右手手指,而斷手斷腳的羅家慶,根本無力躲避,只能任由唐遠踩著自己的手指。
“喔?”
“你有證據嗎?”
“誰能證明,是我指使下屬打你的?”
“他嗎?”
“還是他?”
唐遠指了指羅家慶身旁昏迷著的羅小虎,又指了指同樣昏迷倒地的馬金山,同時他的右腳漸漸加力,踩著羅家慶的手指,就好像是在踩煙頭。
“啊!”
“你等著吧!”
“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啊!”
“疼疼疼!”
羅家慶瞪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咒罵著唐遠,不過沒罵上兩句,他就承受不住指尖傳來的疼痛了,忍不住放聲大叫了起來。
唐遠見狀,蔑視地笑了笑,他就這樣靜靜地站著,默默等待著警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