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醇酒廠。
大門外,黑壓壓的人群聚集在一起,亂糟糟的聲音,不絕于耳,擾人心煩。
“大伯,始終沒人出來,咱們還要在這里耗著嗎?”
一個穿著藍色牛仔服的年輕人,抻著脖子向里面望了望,隨即向著身旁的中年人,低聲詢問道。
這名中年人手里捏著根煙,他狠狠瞪了眼年輕人:“我剛剛親眼看見,這個院子里面進去了好多輛豪車,最差都是路虎,甚至還有輛勞斯萊斯。”
“這里面肯定來了個不差錢的主,咱們今天就在這里死等,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在里面不出來?你趕緊跟其他人說說,讓他們趕緊再叫點人過來,今天咱們就把大門堵死,不給錢就堅決不走,反正法不責眾。”
說到最后,這名中年人臉上盡顯無賴的嘴臉。
“大伯……”
“上次他們都警告我們了,如果我們再鬧得過分,他們可能真就要處理我們了。”
年輕人聞言,面露些許猶豫之色。
“羅小虎,我們老羅家怎么出了你這樣的軟蛋。”中年人照著年輕人的腦袋,抬手就是一巴掌:“咱們這么多人在,你怕個卵蛋,他們全加起來都沒有50人,咱們這里是他們的三倍還多。”
“我剛剛都已經跟其他人說好了,如果……”
中年人哼哼了兩聲,那姿態可謂是盡顯得意。
“大伯,還得是伱!”
“這招行,這招太行了!”
羅小虎聞言,頓時顧慮全消,向著中年人豎著大拇指連連夸贊道。
“那當然。”
中年人聞言,臉上不禁得色更濃。
“吱……”
就在兩人正在交談之際,突然面前的大鐵門,突然傳出了聲音,隨后羅小虎等人便看到,大鐵門被人緩緩打開,距離大門數十米的距離,站著一群人,其中就有他們眼中的“債主”魏松亭。
看著眼前這群人,魏松亭百感交集。
如果沒有他們,可能他的白酒品牌,現如今蒸蒸日上,已是白酒市場里面的明日之星了。
可惜……
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多如果。
“各位,就在剛剛,這家酒廠已經被我賣掉了。”
“我的身后,就是這家酒廠的新主人,他讓我邀請你們進院子里面,把這件事情一次性解決清楚,免得日后再生羅亂。”
魏松亭走到眾人面前,他深吸一口氣,隨即向著眾人朗聲說道。
“什么?賣掉了!”
“這可難辦了,他走了以后,我們找誰去啊!”
“有什么難辦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這個酒廠還在,誰是酒廠主人,咱們就找誰,不給錢就鬧,讓他不得安生!”
“對,不給錢就鬧,就是他們污染了咱們土地,他們還不承認,真是黑心商人,依我看700萬都要少了,要1000萬才行,反正他也不差錢!”
“走走走,看看這個新主人怎么說,據說這個人比魏松亭更有錢,你看那些車,全都是路虎,那輛勞斯萊斯更是一輛就價值七百多萬!”
伴隨著魏松亭的聲音傳出來以后,現場頓時議論紛紛,彼此探討片刻,在羅小虎和他大伯的帶領下,眾人紛紛涌入了酒廠里面。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唐遠等人的面前,雙方形成了對峙狀態。
唐遠看著眼前這群人,他目光掃了一圈,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看起來很是溫和地詢問道:“各位,我就是這家酒廠的新主人,我姓唐,不知道你們誰是代表?可不可不出來一下,我們就著賠償問題,好好談論一下,看看能不能將這件事情,一次性給解決了?”
面對唐遠的詢問,人群陣陣騷動,最后探討片刻后,從人群中走出了兩名中年人,其中一個人就是羅小虎的大伯,另一個人則是跟對方差不多的年紀。
“你們好,請問你們怎么稱呼?”
唐遠看到兩人從人群里面走出,他臉上笑容更加燦爛,向著兩人彬彬有禮地詢問道。
“我叫羅家慶,我是大順村代表。”
羅小虎大伯朗聲回應道。
“我叫馬金山,我是永樂村代表。”
另個中年人,緊接著附和道。
唐遠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道:“剛剛我在樓上,跟魏老板了解了下你們的過往,所以你們大概是什么情況,我這面都是心知肚明。”
說到這,唐遠特意伸出手腕,將手腕上那只江詩丹頓酒神巴克斯腕表顯露了出來,然后裝模做樣地看了看,道:“時間不早了,都快下午兩點鐘了,依我看咱們就干脆痛快點,我給你們拿兩百萬,你們給我們寫個保證書,保證此事到此為止,咱們將此事一筆勾銷,你們看如何?”
就在唐遠剛剛伸出手腕時,羅家慶等人看著唐遠手上那只通體金色、宛若藝術品的腕表,他們雖然不認識這是什么品牌和款式,但他們知道這只腕表,肯定是非常非常貴。
然而,他們潛意識里面,剛對唐遠的有錢程度,有了一個全新認知后,卻突然聽到唐遠跟他們說,只能給他們兩百萬,如此對比,頓時讓他們心里面產生了強烈的落差感。
你隨便一輛車都不止兩百萬,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很多人心里面,不約而同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此時此刻,站在旁邊的魏松亭,望著眼前的唐遠,眼底閃過些許疑惑之色。
就他剛剛跟唐遠的接觸來看,唐遠看起來很年輕、很溫和,實際上骨子里面是個非常冷靜、非常果斷、非常有性格的人,而且久居上位,讓他習慣了獨斷專行。
就是如此的人物,怎么會向這些無賴妥協呢?
這群無賴就是群喂不飽的餓狼,他都明白的道理,這位唐董又怎么會不明白呢?
魏松亭心里面充滿了不解,不過他看蕭雅月等人都沒有說話,他只能壓下心里面的好奇和不解,繼續站在旁邊,沉默地看著事情的走向和發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