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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歧八家的金庫另有洞天，還有專人把守，芬格爾打開暗室大門就迎來了十幾條全自動步槍的熱烈歡迎，雖然有所預料，但最后還是廢了一身衣服才將那群沒有刺客之魂的忍者放翻。
暗室是一個臨時搭建的醫療室，各種醫療器械齊全，病床上躺著個渾身綠油油的，好像是用伽馬射線當日光浴一樣曬的糟老頭子。
不過對方跟綠巨人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體型與正常人類相差無幾也就算了，渾身上下哪哪都綠的冒泡唯獨腦門那一塊還是原色，芬格爾大膽猜測對方肯定有頂綠帽子。
可惜Eva告訴他這是一條老光棍，而且身份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長，是沒人能綠也沒人敢綠的黑道至尊。
芬格爾對蛇歧八家的大家長沒興趣，他的任務只是潛入調查不是潛入刺殺，更何況現在日本分部還沒和本部撕破臉皮，秘密潛入最多算是背后捅刀子，要是把人身中劇毒必須用專業醫療器械吊命的大家長擄走，那事情可就徹底鬧大了。
翻了翻電腦上的資料，又把被打暈過去的醫護人員喚醒，確定對方的情況后稍微記錄一下就準備離開。
“船上都是白王血裔，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肯定是血統，所以我猜被那個幸存者帶走的應該是真正的、未被詛咒削弱的白王血裔，也就是蛇歧八家壁畫中記載的那些皇級混血種。”芬格爾皺眉思索，很快發現了一條脈絡：
“經歷過世界大戰，日本的混血種十分排外，即便是外來的白王血裔也很難獲得他們的信任，所以那個幸存者必須有足夠的籌碼才能在蛇歧八家獲得信任與地位，而船上的超級混血種就是他的籌碼！
畢竟是克格勃出來的特工，如果他頭腦足夠好，或許會先證明自己的能力，靠自己的努力獲得一定權勢地位再將籌碼拿出來，以此換取更大的權勢和更高的地位……”
“在試管嬰兒技術成熟后，那些基因樣本就派上了用場，彼時蘇方的研究人員成功培育出了帶有白王血脈的胚胎……”芬格爾大手摸索著下巴，突然又頓住：
“1978年。”
然而沒等她將熱氣騰騰的牛肉放入口中，遠在大洋彼岸的諾瑪便在網上捕捉到了一個卡塞爾學院內部頗有名氣的賬號突然冒泡，而后又迅速消失，宛如網絡幽靈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說真的，我現在有點懷疑美國隊長的好基友冬日戰士，原型就是那些被克格勃控制的白王血裔，都是監禁洗腦play。”
而太子這次現身，便是告知了世人那艘功勛破冰船的下落。
可惜他們的試驗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人能將普通人變為混血種，就連純血龍族都只能通過與人類交配誕下混血種。”
沒有人知道它為何要前往日本，也沒人知道它遭遇了何種危險，更沒人知道它遇險后為何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事后趕來的日本自衛隊甚至都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哎，難怪昂熱老是喜歡找我出任務，這辦事效率，只能說無人能及了。”芬格爾端來關東煮，忍不住自我吹噓。
“而德國戰敗后，他們的研究人員、成果和素材都被蘇聯接手，并在秘密基地進行后續研究。”芬格爾接過話頭，與Eva一同分析：
“試管嬰兒技術什么時候出現？”
這些年來，“太子”這個賬號都如附骨之疽一般籠罩在芬格爾心頭，他無時無刻不想將其從網絡中揪出來，質問對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可他找不到那條殺死隊友的古龍，也找不到那個潛伏在網絡最深處的幽靈。
就在芬格爾準備獻祭自己這身新衣服的時候，Eva站出來，指尖迸射尺余長的雷焰，兩種自然界爆裂至極的能量在她手中被強制融合，且乖巧的如同小羊羔。
“列寧號？”芬格爾蹙眉，他知道那位偉人，但并不清楚那艘以偉人命名的破冰船有什么光輝歷史，值得太子專門現身提一嘴。
表面上他們的任務只是為了證明雅利安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但實際上并非如此，他們還肩負著制造基因戰士的重擔。
“不，不對。
“也許。”Eva臉色微微泛冷，將太子公布在網上的消息全部轉告給男友。
“克格勃。”
當然，不是讓他們去全國巡演籌集軍費，而是成為戰無不勝的兵王，在戰爭中實現自己的野心。
“他是在挑釁我們？”芬格爾皺眉，覺得對方特意把最后的跳板設置在北大西洋，是在故意針對他們。
但這次是他想錯了，Eva側過頭，那雙始終柔情似水的眼眸中罕見地流露出了幾許鋒芒與冰霜，櫻唇輕啟：“就在剛才，太子又出現了。”
由混血種組成的軍隊出現在戰場，嘖嘖，想想都可怕。”
“或許是內訌了吧，你知道的，人類在面臨與利益相關的問題時，永遠都不會團結一心。”芬格爾的聲音突然就有些冷，Eva猜測他大概率是想到了當初在格陵蘭海的行動。
Eva微微瞇眼：“你的意思是，列寧號突然違背北方艦隊的命令秘密前往日本，是因為有白王血裔脫離了精神控制，并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決定帶著‘鄉親父老’榮歸故里？”
原本他還打算這兩年干出點好看的業績，讓無良老板幫忙找出太子的下落，未曾想他還沒來得及發力，對方就率先冒頭了。
Eva遠程操控著卡塞爾學院的人工智能，將有關日本和德國的資料盡數收集分析：“日本混血種分為猛鬼眾和蛇歧八家兩大陣營，其中猛鬼眾夢想著完成最終進化，加上金庫儲存的那些壁畫上的信息，我們可以推斷白王血裔應該存在某種基因上的缺陷。
原來在紅色國度解體前，那艘功勛破冰船違背了北方艦隊的命令，攜帶著疑似與龍族文明有關的禁忌物品，秘密前往日本海域，并在即將接近日本領海之時沉入深海。
似乎是想到了批量生產的德式翹臀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沖鋒陷陣，芬格爾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繼續道：
“當時第三帝國的科學院有著最優秀的生物學家，他們被有心人聚集在一起，分析對比世界各人種的基因。
察覺到女友臉色不對，芬格爾好奇道：“怎么了，是本部那邊又給我們找活兒干了？”
就在芬格爾疑惑不解的時候，因為多線程操作注意力并不集中，說一截卡一下的Eva繼續開口轉述：“除此之外，公布的信息中還透露了一則隱秘，當初列寧號并非全軍覆沒，有一人攜帶著船上最珍貴的物品安全逃離。”
“知道那個人是誰嗎？”芬格爾有預感，白王的復蘇與那人脫不了干系。
Eva搖搖頭：“對方出現時間太短，還準備了許多跳板，最后追蹤到的位置在北大西洋，距離格陵蘭海很近。”
“不清楚，但想來應該是潛伏在日本境內。”因為蛇歧八家許多隱秘都沒有記錄在電子檔案中，Eva也無法通過網絡入侵獲取，只能通過現有的情報分析：
“當初蘇聯軍隊在攻入德國之時，曾接收了一部分NC政府的財產，其中應該就包括一些與龍族文明有關的研究機構。”
“跟龍族有關的禁忌物品？”芬格爾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太子究竟要在暗示什么。
但白王是精神元素的掌控者，雖然白王血裔的基因缺陷也主要表現在精神方面，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的精神抗性就很差。”
“身為人工培育的‘基因戰士’，他們理所當然要接受洗腦，一心為了那個偉大的國度而戰斗。
“那為什么列寧號會在臨近目的地的時候沉入大海？”Eva此時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這里，全力搜集有關日德俄的消息、尋找太子的下落、入侵美國五角大樓占據了她百分之九十九的算力，只剩下百分之一陪伴芬格爾。
安排的任務已經做完，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在入侵美國五角大樓了，當初冷戰時期美國可沒少往亞洲派遣間諜，還發射了不少間諜衛星密切監控紅色國度的動向，里邊肯定能找到她需要的信息。
想想看，當時最令人聞風喪膽的特務機構是什么？”
第三帝國曾經是世界上科學最發達的國家，當時日本和它同為軸心國，受限于技術的落后，只能將基因樣本寄存到德國，讓他們代為研究……”
但在上世紀末那個紅色國度解體后，它便悄無聲息消失在了北方艦隊的戰艦序列之中，沒有人知道它去了哪。
“沒錯，他們將白王血裔送入間諜專科學校培訓，成為了令人聞之色變的克格勃特工，這就是他們的特務機構為何如此強大的原因。”芬格爾大口咀嚼著牛肉，還夾起一塊送入Eva口中：
驀地，他突然想到了在金庫暗室見到的那個“綠巨人”，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精彩：“Eva，我記得中午咱們看到的那個綠巨人，好像是個東西混血吧？”
Eva也不拆穿，只是接過關東煮，想看看能吸引到無良老板注意的料理是什么味道。
難道他想說那些禁忌物品非常強大，日本分部之所以突然變得強硬不聽指揮，便是因為從中獲得了巨大利益，自覺有底氣跟秘黨叫板才那么硬氣？
還是說白王之所以會復蘇，都是因為列寧號沉了個好位置，恰恰好落在了白王的墳頭上，給了對方借尸還魂的機會？
而且就算太子幫大家獲悉了白王復蘇的原因，那蛇歧八家馬上都要屠他們的神了，這點小道消息屬實是塞牙縫都嫌不夠啊。
結果不是很好，另一伙潛入者暴露，他們也被堵住了。
她手指輕輕一轉，便在特別加固過的地板上開了個洞，毫無技巧可言地脫身離開。
按本部那幫人“好用就往死里用”的思考邏輯，現在大概率已經猜到了他閑著沒事兒，也不會發揮主觀能動性去做些有利于學院的舉措，專門給他制定了后續的行動計劃。
當時學院尚未找出專員在海底保護好自己的最優解，董事會卻強硬要求他們盡快下潛確認目標，以最快速度阻止那枚胚胎孵化，而最后的結果誰都不愿意提起。
在鎖定位置的瞬間，諾瑪便入侵了碰巧路過的美國偵查衛星，但未能發現目標，此刻正擴大搜索范圍。
事后芬格爾將打探到的消息盡數打包傳回學院總部，接著就開始了愉快的摸魚時光。
他握住Eva的手，沉聲詢問道：“能不能鎖定他的位置？”
察覺到了小男友的表情有些陰霾，Eva緊了緊他的大手，岔開話題道：“你說，列寧號上最珍貴的物品會是什么？”
軍用科技永遠比民用科技要朝前，那群生物學家不是白癡，混血種的基因樣本能夠在體外受精，自然也能讓正常女性受孕，誕下身懷龍血的嬰孩，他們肯定在更早的時間便獲得了白王血裔的成品。
之前他得知網上有個叫“皇帝”的家伙曇花一現，還以為是太子進化成了皇帝，結果來到日本后才發現是某人的惡作劇。
“是的，我就是這么想的。”芬格爾點頭，很想摟住女友狠狠香一口，但現在人流量越來越大，他擔心回去旅館后Eva會用冒著雷焰的剪刀手威脅他：
芬格爾祖上也是大貴族，雖然如今落魄了，但在二戰時期也有過短暫輝煌，家族記載的歷史中確實有蘇軍入德那一段：“當時德國確實有人在研究龍血，他們研究了許多血清，試圖將普通人也變成混血種，就像美國隊長那樣。
聽到這話，芬格爾眸中殘存的笑意蕩然無存，臉上的散漫也瞬間收斂，眨眼功夫便換上了在學院時不茍言笑的高冷人設。
從Eva的轉述中，那是世界上第一艘核動力破冰船，也是全世界第一艘號稱‘全海域’的極地破冰船，原屬于那個偉大的紅色國度，服役期間滿載榮譽。
Eva點頭，橘政宗有著明顯的西方人種特征。
“快，告訴昂熱老頭，日本分部要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