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失控者的出現和房價的暴漲,幾乎要把牌手們逼上了絕路。
有錢的寧愿加錢也不愿合住,但出了門一樣得提防其他人,窮生奸計的道理大家都明白,為了活命一定有人謀財害命。
程一飛也不想再被人穿墻擊殺,直接在五樓開了一間豪華套房。
免費的值班房就讓給了隊友住,不過程一飛匆匆洗了個澡以后,再次爬窗潛入了黑皮叔的客房。
人緣極差的黑皮束一直是獨居,死了以后客房就是閑置的狀態。
夜間沒人打掃他也沒有被罰款,但他剛落地頂燈卻一下子亮了,只見小助理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云雪?你怎么在這……”
程一飛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她,只見她頭發散亂且臉頰紅腫,無袖裙被扯爛了領口露出白膩,讓她本就純欲的身段更顯誘惑。
“我在樓上跟雨姐說,你勇猛正義贏面也大,結果讓劉主任聽見了,他就大發雷霆了……”
云雪低下頭摳著手,囁喏道:“我一個小女人沒本事,能不能活命就看依靠誰了,但……哥哥身邊不缺美女,我就想黑皮不會無故失控,找出緣故才能證明我有價值!”
“過幾天我就走了,來這也只是單純的好奇……”
程一飛不置可否的開始翻箱倒柜,不過云雪到時跟他想到一塊去了,他懷疑那幫人是兌換了邪門道具,急功近利之下就被道具給反噬了。
“進一萬的人都想上牌桌,而你距離通關只有一步之遙了……”
云雪目光炯炯的說道:“你這么勇敢絕不會放棄,而我只想保住小命弄點錢回家,對了!您是想通過分析道具,判斷黑皮是怎么失控的吧,或許我能幫上你的忙!”
云雪說著就打開了斜挎小包,取出一個筆記本遞到他手上。
等程一飛狐疑的翻開本子,里面赫然記錄著大部分人,在當鋪里兌換的道具種類,哪怕看不懂她也畫了草圖。
“喲你真是個人才啊,一萬果然不進閑人……”
程一飛非常驚喜的按圖索驥,迅速找到三個失控者的名錄,果然發現他們仨的道具類型,全都是一枚黑色的獠牙吊墜。
“哥哥!尸體你也查看了,他們的吊墜不見了……”
云雪靠到他身邊說道:“吊墜很可能融入體內了,導致他們失控被魔人給操控,但吊墜總共就出現了三枚,無法判斷出另外兩人是誰,但他們也有可能不會失控!”
“一定會!”
程一飛搖頭道:“所有兌換魔器的人,到最后都會遭到反噬,比如你的表姐周小雨,我都能聞出她身上的陰尸味!”
“唉其實都怪我,當初我被騙進傳銷組織,她為了救我才改名換姓,最后走上了牌手的不歸路……”
云雪黯然道:“如今我姐夫犯事被抓,公司就靠我姐一個人撐著,但這次她低估了牌局的難度,所以她第一次要求我陪男人,還說總得有個人活著……給家里報喪!”
“周小雨怎么調教你的,這種水平也敢出來考驗干部……”
程一飛忽然靠近她嗅了嗅,挑眉笑道:“難怪有股誘惑的體香,原來是非常罕見的特殊血脈……下九流紅倌人,天生媚骨,體香襲人,魅術九段,還可以采陽補陰!”
“啊你……”
云雪大驚失色的倒退半步,慌亂道:“我的血脈連總局都沒記載,而且我并沒有動用媚骨迷香,你居然也能分辨的出來,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才!毒逆許多乾……”
程一飛滿臉傲然的背起了雙手,云雪的嬌軀一顫差點在地,跟活見鬼了一般上下打量著他。
“小花魁!想保命就少作妖,我也不缺女人……”
程一飛笑著拿上筆記本就要走,怎知云雪突然挽住了他的左臂,非常神秘的附耳說了一句什么。
“什么?”
程一飛的雙眼暴突,震驚道:“可以增、增……長三到八厘米,我怎么沒聽過這種絕活?”
“嘻嘻此絕技只有楚子可練,乃是我的獨門秘技之一……”
云雪媚笑道:“當然磨練時需以道具輔佐,練成以后也沒男人嘗試過,所以嚴格來講我還是第一次,不過紅倌人的秘技就算是你,到了我手上……也撐不過五分鐘!”
“五分鐘?你瞧不起誰啊……”
程一飛狠聲道:“老子今天偏就不信邪,你開個價我現在就驗證,若有一厘米假話我就抽死你!”
“我自毀清白,苦練秘技,難道只為賣錢嗎……”
云雪踮腳勾住他的脖子,挑釁道:“五分鐘放倒全球第一的男人,夠我出去吹一輩子的牛了,但你最好能挺過五分鐘,若是三分鐘就被我放倒,怕是兩厘米都沒有哦!”
“敢瞧不起你爹,你最好能頂住我的閃電五連鞭……”
“還吹不吹牛了,這就叫硬實力,哈哈咳咳咳……”
程一飛豪氣干云的走出客房,不過剛想大笑卻又猛咳不止,釀釀蹌蹌的扶住了走廊墻壁。
“嗯嗯!哥哥最牛了,天下第一純漢子,雪兒甘拜下風了呢……”
云雪容光煥發的依在門框上,遞出他的挎包壞笑道:“回去不要洗澡,藥效發揮得有個過程,要是不滿意可以再來,常言道事不過三嘛,第三回肯定能突破九分鐘!”
“你放屁!明明破了十分鐘……”
程一飛滿臉心虛的打開挎包,掏出了兩萬塊錢塞給她,低聲道:“這錢藏起來別讓人知道,也不要跟人透露我的身份,劉主任的背景有問題,說多了只會害了你姐!”
“曉得了!哥哥把雪兒放心上,雪兒也不會負了哥哥……”
云雪嬌媚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而程一飛深吸一口氣又扶著墻,低著腦袋從消防通道悄悄上樓。
“咦?你不是去找線索的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啦……”
程一飛剛出門就撞見了花臂妹,她跟混血妞都抱著一個紙箱子,看樣子正要去他的套房里找他。
“快什么快,半個多小時還快啊……”
程一飛聽到“快”字臉都綠了,強提一口氣大步走進豪華套房,只看他八個隊友都坐在客廳里,正在重新分析山莊周圍的地圖。
“譚哥的效率真高啊,這么快就找到線索啦……”
刺狼笑著看向他手里的筆記本,程一飛揉了揉鼻子默默坐過去,花臂妹她倆也跟進來關上了門。
“你們看我找到了什么,美術生留下的畫稿和花名冊……”
花臂妹興匆匆的打開了紙箱子,畫稿上基本都有學生們的署名,但程一飛找到的大合照上也有。
“譚哥!凌婭跟山鬼的關系復雜,我不信任她……”
幺六三毫不客氣的直接攤牌了,刺狼等人靠在沙發上也不說話,上一局花臂妹就差點坑死他們,在這種節骨眼上誰都不敢信她。
“你們不信我,我也不怪你們,但有些話我必須說清楚……”
花臂妹直起身恨聲道:“我哥是開礦的老板,山鬼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博取我哥的信任幫他獲得資源,但沒想到他是一條噬主的惡狗,等回歸以后我就讓人宰了他!”
“你們倆先坐下,信任是一點一點獲得的……”
程一飛開口說道:“咱們先不談詳細的計劃,總之明天跟著我出門搞錢,還要尋找可能存在的第二副本,小潔!我搞來的東西當了多少錢,零錢你們都數清楚了嗎?”
“零錢看起來很多,實際上也就兩萬三千多……”
小潔取出了團隊的賬本,攤在茶幾上說道:“考慮到訂票要通過酒店,我們就選了更優惠的酒店幣,典當入賬了十二萬五千多,目前團隊的總資金是……十九萬八!”
“不會吧?”
威威抱怨道:“怎么才這么點啊,咱們八個人訂票四十八萬,再叫一臺車就五十多萬了!”
刺狼苦笑道:“咱們明天也得加油了,不能只靠譚哥一個人搞錢!”
“來!再給你們看一張照片,盡可能往離譜的方面想……”
程一飛掏出了美術學院的合照,放到茶幾上再跟大家講述始末,還有失控者被魔器反噬的猜測,當然隱去了他跟小女鬼的故事。
“殷秀秀?這小女鬼長得不錯啊……”
刺狼分析道:“雖然穿了一身紅裙,看起來又愛出風頭,但站在幾個老師中間,反而說明她的人緣非常好,否則女人一定會排擠她,估計她是本命年才穿了紅裙!”
“沒錯!你們看花名冊,殷秀秀二十四周歲……”
幺六三指著花名冊說道:“可我查閱了旅客登記冊,學校總共登記了十六個成年人,但照片和花名冊只有十四個,還有兩個外地的中年人,他們都是一人一間房!”
“肯定是這個女生做小姐了,她包里又是煙又是套的……”
威威指著照片篤定道:“兩個中年人是校長的客人,專程從外地趕過來吃嫩草的,所以她包里才裝著兩萬塊錢,估計是讓殷秀秀給撞破了,怕她抖出去就把她做了!”
“不可能!滅口沒必要害死所有人……”
小潔反駁道:“我認為他們是被老妖操控了,就像今晚的失控者一樣,把人沉湖就是為了送給老妖!”
“不對!南山老妖不是水妖,湖里的是黑麒麟……”
花臂妹也反駁道:“這個蘇艷麗絕不是小姐,她的包和項鏈都是奢侈品,美術生也不可能是窮苦家庭,我估計她只是單純的早戀了,小男友就是夏令營的同學之一!”
“未必吧!”
小紅姨忽然來了一句:“為什么不能是老師呢,搞學生的人渣也不少,兩萬塊有可能是封口費!”
“唉呀快看!這是蘇艷麗的畫稿,湖邊上有一個男人……”
混血妞忽然舉起了一張畫稿,畫稿正是碧湖山谷里的風景,唯一入畫的男人正在釣著魚,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成年男性。
“臥槽!姐這么一說就通了,蘇艷麗的男友是老師……”
威威震驚道:“老師可能受到了脅迫,下藥或者威逼蘇艷麗,讓她跟外地老板發生關系,讓殷秀秀撞破后就想滅口,然后強烈的惡念就引來了……以邪念為食的黑麒麟!”
“靠譜!這個說法最靠譜……”
刺狼等人都紛紛點起了頭,只有程一飛始終沒有表態,畢竟他們手頭的線索太少,輕易表態很容易陷入誤區。
“時間不早了,大家回去洗洗睡吧,凌婭留下……”
程一飛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大伙都怪異的看了看花臂妹,讓花臂妹的小臉騰一下紅了。
等大伙都起身離開以后,花臂妹遲疑道:“你看起來有點虛啊,跟被誰掏空了身體一樣,要不……你好好睡一覺吧!”
“你才虛呢,我是怕你被山鬼給宰了……”
程一飛沒好氣的說道:“你當眾貶損山鬼讓他難堪,以他的小心眼肯定會報復你,但我也不可能時刻守護你,所以我打算用邪修的方式,替你拔苗助長提升實力!”
花臂妹驚訝道:“你還會邪修功法啊,是不是那種……雙修的呀?”
“你倒是提醒我了,咱倆雙修可以事半功倍……”
程一飛盤腿坐到地毯上,說道:“雙修沒你想的那么齷蹉,只需要通過精神力交流互通,但邪修會榨干咱倆的潛力,并且會產生巨大的痛苦,不過忍的越久提升越快!”
花臂妹立馬坐下說道:“女人生孩子都不怕,我肯定比你更能忍,但……精神層面能干那事嗎?”
“你腦子里除了黃的,就沒別的顏色了嗎……”
“我就是覺得你今晚特正經,你剛剛到底干嗎去了……”
“半個小時我能干嗎,瞧不起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