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能在大順安穩的修煉,結果事態卻越來越不受控制。
大總管也不知人家為何要炸他,為了大局著想他只能龜縮深宮,跟沈輝一起鉆研科技修煉之法。
可太上皇停靈七日必須得出殯,否則皇宮內必會臭到蛆蟲亂爬。
不過跟太子妃小妹定親的賈家,決心要在出殯之日時大鬧一場,還攛掇各路權貴要拿下程一飛。
然而程一飛愣是耐心等了四日,直到手握重兵的賈家長子回京,他才披甲上馬親率府兵出發了。
“咔”
一道驚雷劃破了傍晚的天空,雨滴不急不緩的潑灑了下來,可賈府的大院卻敲起了銅鑼,大批家丁和親兵沖向了大門。
“轟轟轟……”
一陣沉重的踏步聲震撼著人心,只見長道上來了一隊黑甲精騎,其后是上百名頭插血羽的步卒。
為首的程一飛白馬銀甲提長槊,札甲外赫然套著四爪的白蟒袍。
左右各一位貌美的女鐵騎護衛,將英武與貴氣展現的淋漓盡致,連街邊的狗都替賈家捏了把汗。
“姓徐的!你莫要欺人太甚,真當我賈家無人嗎……”
一名健碩的武將抽刀跳出大門,銀色的札甲外套著鮮亮的紅袍,連隨行的親兵都各個膘肥體壯。
賈家乃是數一數二的門閥世家,一般的權貴挑釁他們都是找死,但碰上不要命的愣頭青也沒轍。
“賈將軍何出此言啊,本官可是來給你送弟媳的……”
程一飛勒住戰馬笑著招了招手,他身后的兵卒立即退到了兩側,讓一頂大紅的軟轎抬到了陣前。
待隨行的婢女上前掀開了轎簾,里面正坐著太子妃的妹妹惠娘。
一襲紅嫁衣的惠娘以團扇掩面,濃妝艷抹的大眼睛緊張的瞪著,生怕被悔婚的賈家把她給劈了。
“弟媳?你還敢當眾羞辱我家……”
賈將軍色厲內荏的罵道:“這賤婦與我三弟定下婚約,但招呼都不打就爬上你的炕,你把她玩膩了再送過來,當我賈家是勾欄窯窩嗎,再不滾當心老子活劈了你!”
“哦?要不碰一碰……”
程一飛突然抬手擲出了馬槊,眾兵卒只看到一抹寒光閃過,賈將軍甚至沒做出任何反應,馬槊就砰一聲插進了門廊柱。
賈將軍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一看,腰粗的廊柱竟被一槊給洞穿了,更恐怖的是柱子爆了一個大洞,長長的馬槊插到大門上才停止。
“賈將軍!本駙馬的身手,還入得了您的法眼吧……”
程一飛似笑非笑的跳下了戰馬,久經沙場的親兵們竟本能倒退,只有賈將軍硬著頭皮挺胸垂刀。
“賈兄!南方的飯菜挺合胃口吧,聽說有道菜叫私鹽拌飯……”
程一飛走到他面前輕笑道:“改天也讓下官嘗一嘗吧,但今日我的確是來給你送弟媳的,不過并非轎中的周惠娘,而是……定國公家的小兒媳,恭喜賈府添丁啊!”
“定、定……”
賈將軍的雙目猛然瞪到了最大,官場中人如何聽不出弦外之音,他倒賣私鹽本就是殺頭的死罪,再添一個定國公必然大禍臨頭。
“駙馬爺!此中定有誤會,您里邊請……”
賈將軍慌忙彎腰把他引進府中,扮成女騎的齊家姐妹也下了馬,護送著周惠娘一起走進了賈府。
“大兒!你們這是、這是……”
賈老滿頭霧水的站在廳堂中,全家老小和女眷也都出來了,還以為徐駙馬要帶兵硬沖了,誰曾想居然把人給請進來了。
“爹!駙馬爺來訪,讓下人去煮茶備飯吧……”
賈將軍欲言又止的驅散了下人,等七格格她們進來又急忙關門,而人群中的家老三臉都嚇綠了。
“下官徐達飛,見過都御史賈大人……”
程一飛笑意盎然的上前施禮,賈府的女眷老小足有數十人,見狀都紛紛往屏風后面避讓,按規矩她們是不能見男客的。
“且慢!想必這位就是賈夫人了吧……”
程一飛忽然指向懷孕的美,笑道:“沒想到賈大人寶刀未老,竟然能讓老蚌懷珠……哦不!老來得子,實乃我輩之楷模啊!”
“老朽的發妻早已病逝,此乃老朽的賤妾崔氏……”
賈老壓著怒火負手高聲道:“不知您登門究竟所為何事,但你既然都欺負到家里來了,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這就得問問你的三兒子了,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程一飛冷笑道:“賈三與定國公的小兒媳,通奸并產下一子,讓周家惠娘無意間撞破,便心生歹念扒她的衣裳,硬是逼她定親隱瞞奸情,你的崔姨娘當時也光著腚!”
“什么?”
一屋子老小集體驚呼了起來,崔姨娘的雙腿一軟當場癱倒,賈三更是語無倫次的猛搖頭。
“惠娘!你把當日之事再說一遍……”
程一飛氣勢洶洶的瞪起雙眼,惠娘便含著淚上前哭訴起來,還拿出了賈三通奸留的紙條。
“駙馬爺!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
賈老慌亂的拉開了程一飛,急聲道:“老……老朽教子無方,還望駙馬爺高抬貴手啊,老朽定當……結草銜環報答于您!”
“報答就不必了,多個仇人不如多個朋友……”
程一飛笑著說道:“外面都傳我仗勢欺人,搶你家兒媳做小老婆,賈老可得還我一個清白啊,還有……我的愛妾讓你兒子欺負了!”
賈老驚喜道:“您放心!老朽有一小女尚未出閣,贈予您做妾……”
“我不喜歡小丫頭,我就要她……”
程一飛忽然轉身指向女眷們,女眷們驚愕不已的讓到兩側,露出了躲在后面的窈窕大姑娘,但風塵仆仆的樣子顯然剛回城。
姑娘震驚道:“我……我是有夫之婦啊,我是賈大爺的如夫人!”
“有何問題?我與賈兄親同手足,嘗嘗他的妾不是天經地義……”
程一飛恬不知恥的坐到椅子上,大戶人家以妾待客再正常不過,但姑娘卻求救般的看向賈將軍。
“吳氏!過來侍奉好駙馬爺,老三你也過來跪下……”
賈老不容置喙的搶先下令了,姑娘只好委屈巴巴的走過去,而賈三也惶恐的跪過來認錯。
“惠娘!去抽他,抽到解氣為止……”
程一飛肆無忌憚的摟過吳氏,讓她蹲在自己身邊給自己倒茶,惠娘則憤恨的過來左右開弓,抽的賈三跟殺豬似的慘叫連連。
“爹!您隨我來……”
賈將軍把他老爹拽進了偏廳,驚疑道:“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新買的妾連炕都沒來得及上,他為何會在人群中一眼相中,而且……他知道我弄私鹽的事了!”
“傳聞太上皇被刺殺,禁軍又捕殺了兩名刺客,就是他帶的頭……”
賈老沉聲道:“你手握重兵難免遭人構陷,恐怕他是懷疑到你頭上了,否則不會為一個女子興師動眾,還有……你買的妾室來歷不明,要跟刺客有瓜葛可就禍事啦!”
“太上皇被刺殺?如此大事您為何不早說……”
賈將軍心急如焚的走了出去,跟程一飛又客套了幾句以后,趕緊掏出吳氏的賣身契送他,還添了兩個美婢以及見面禮。
果不其然!
程一飛提起了排查刺客一事,賈將軍趕緊按照要求跑出去,集合他和賈三剛剛帶回的人。
“什么聲?你手機在震動吧……”
程一飛忽然故作疑惑的轉頭,蹲在身邊的吳氏下意識摸腰,但下一秒她就意識到了不對,頓時大驚失色的蹦起來就跑。
“想跑!”
七格格一腳把她掃翻在地,猛然踩住她的小腹拔出刀,獰笑著抵在吳氏的咽喉上。
“駙馬爺!這……這賤妾是剛買的,與咱家斷無關聯……”
賈老見狀慌張的鞠躬又作揖,趕緊把自己的家人給帶走了,只留下程一飛他們五個在廳堂。
“你們怎么會是牌手,牌手怎么能當上駙馬,這不公平……”
吳氏躺在地上氣的又急又怕,程一飛沒想到有人不認識他,看她的神態也不像是在演戲。
“你連我都不認得,做什么牌手啊……”
程一飛起身笑道:“我叫許多乾,她是五局二大隊的隊長,已經等了你們好幾天了,但只要你交代其他人的下落,五局可以保證你的安全,還幫你通過第二關退出!”
“二大隊長?你居然是七格格……”
吳氏驚訝的看向七格格,說道:“我叫歐陽爽,南域獨狼聯盟的成員,年初你師父邀請我參加了大會,這次我們是三十個獨狼臨時組團,完全沒有默契我就落單了!”
“哦你就是號稱女版歐陽峰,下毒一絕的南域小毒狼啊……”
七格格收起刀蔑笑道:“可惜系統給大家發了解毒藥,你下毒的血脈天賦沒用了,而且……你覺得我相信你說的話么?”
“你走吧!特管局不能濫殺無辜,但我們私營的可以……”
程一飛俯瞰著歐陽爽,淫笑道:“小毒狼!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被賣進青樓當小姐,做吸引你同伙的誘餌,二是磕個頭叫我一聲爸爸,爸爸帶你吃香喝辣上大分!”
歐陽爽錯愕道:“你……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哪有你這樣審問人的?”
“古代沒有夜生活,我不得找點樂子嗎,給你五分鐘考慮……”
程一飛說完就扭頭往外走去,只見賈將軍已經把人集齊了,數十人有男有女排在前院中。
“誰是牌手自己站出來,否則別怪本官心狠手辣……”
程一飛獰笑著拔出了龍魂飛劍,他興師動眾自然是為了找牌手,而城門嚴查只有權貴才能硬闖。
數十人立馬面面相覷不明所以,賈將軍還以為牌手是刺客組織,慌忙閃到邊上幫著他一塊喝斥。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迷失去吧……”
“等一下!別動手……”
歐陽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跟著便在眾人震驚的注視中,緩緩指向一男一女兩個家仆。
“歐陽爽!你他媽出賣我們……”
兩人頓時驚怒的指著她大罵,可馬上就被護院們按倒在地,直接用粗麻繩把他們捆了起來。
“爽妹子!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程一飛邪笑著看向了歐陽爽,歐陽爽捏著拳頭滿臉的屈辱,顯然是七格格跟她說了龍魂劍。
可她終究還是垂頭沮喪道:“可以……留點尊嚴嗎,不叫爸爸行么?”
“可以!叫爹也是一樣……”
“嗷”
忽然!
一聲嘹亮的龍吟震撼了所有人,只看程一飛猛然揮手劈出一劍,一道龍形的劍氣頓時橫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