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喇叭在面包車里如坐針氈,林深鹿在他身邊監聽刁小姐。
可沒等柳月蓉的奪命電話打來,刁小姐卻收拾東西直接走人了,還換了大奔的車牌一個人駛離。
“真是狡兔三窟啊,幸虧監聽器帶定位功能……”
林深鹿冷笑著摘下了監聽耳機,誰知小喇叭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一看固定號碼就知道要完,鐵定是田小北的前繼母回電了。
“按免提!只準說喂,是我……”
林深鹿拿起手機遞到他面前,平淡的眼神也突然殺機畢露,而他只能欲哭無淚的照辦了。
“知道是你!有屁快放,找我什么事……”
沒想到柳月蓉的口氣十分冷淡,這讓林深鹿很詫異的愣了一愣,而小喇叭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其實他們倆是約定了一個暗號,要是說請速回電就代表有問題。
“明天替補隊員就要來了,我給你買一部手機……”
小喇叭沉聲道:“如果你想棄暗投明,上了哪些人你發短信給我,等我們贏了你就是功臣,我親自去救你一家老小,七點整我在高港公園等你,十分鐘不來我就走!”
“兩百萬到賬,讓老娘陪你睡都行,其它說什么都是廢話……”
柳月蓉說完就猛然掛斷電話,小喇叭攤開手看向了林深鹿,可林深鹿又丟來一把車鑰匙。
“A6在停車場,你帶上新手機去找她,我跟外勤組繼續追蹤……”
林深鹿平靜的說道:“葉麟跟她分開就是不信她,但又需要她的家族勢力幫自己,如果能讓她轉投到咱們麾下,讓她……過來給我磕個頭,我準她到咱家做二夫人!”
“鹿紅朵!你這算望夫成龍,還是利用我達成你的野心……”
小喇叭皺眉道:“你需要丁惠子替你賣命,就慫恿我把她媽搞到手,讓她永遠進不了程家的門,現在又讓我去辦柳月蓉,到時你讓小北怎么看我?”
“我的野心就是掃平敵人,讓我能安心的生幾個孩子,這也我們所有女人的野心……”
林深鹿喊著喊著就哭了出來,小喇叭這才明白女人的想法,跟他們男人完全是天差地別。
“鹿鹿!咱家只能有你一個夫人,其她女人休想進咱家門……”
小喇叭抱住她猛親了一大口,幫她擦去眼淚又安慰了幾句,這才拿上新手機轉頭下了車。
小喇叭開上了程一飛留下的A6,不過他并沒有去什么高港公園。
只見他駛入一片爛尾的舊工地,柳月蓉就從爛尾樓中閃了出來,僅穿一條吊帶裙就鉆進了副駕。
“哇塞鳥槍換炮啦,行政車都開起來啦……”
柳月蓉探過身親了他一口,笑道:“你家母老虎呼我的吧,懷疑到我頭上也真難為她了,不過葉麟也派小弟回來了,他們在搗騰木材和古玩,聽說也掙了幾十萬了!”
“幾十萬都不夠塞牙縫,你們至少要搞七八千萬,等死吧……”
小喇叭不屑的拿過新手機盒,連同她的新身份證和戶口本,以及兩萬塊錢一起遞給了她。
“哇你幫我辦到身份啦,我愛死你啦……”
柳月蓉激動的騎他到腿上,抱住他脖子嬌嗔道:“肚子里懷了你的崽,對人家的態度都不一樣了,是不是想哄我把你兒子生下來啊,臭老公!今晚必須好好慰勞你!”
“好意心領了,累一天飯都沒吃,腿都餓軟了……”
小喇叭很敷衍的跟她親了個嘴,誰知剛想推開她卻見強光一閃,前后同時被探照燈給籠罩住了,整座爛尾工地都照的一片雪亮。
“你她媽的!出賣我……”
小喇叭猛地把柳月蓉掀了出去,幸虧他只是關了車燈沒有熄火,直接一腳地板油沖向了爛尾樓。
“不是我!我一個人來的……”
柳月蓉連哭帶喊的仰躺在副駕,汽車也轟一聲沖進了爛尾大廳,跟著一頭撞開樓后的施工圍擋,不顧一切的朝著工地后門沖去。
“咚”
一根黑色大鐵柱突然從天而降,轟然砸在了車前兩三米的地方,躲避不及的汽車一下撞了過去。
“咣”
整個右車頭瞬間凹陷了下去,汽車立馬失控的撞在圍墻上,但下一秒天窗又被一下打破了,小喇叭跟條泥鰍似的鉆了出來。
“嗡”
數米高的黑鐵柱忽然又縮小了,如同金箍棒似的一下橫掃過來,嚇的小喇叭直接來了個后空翻。
“咣”
小喇叭一下子摔趴在汽門前,黑鐵棒也把圍墻轟了個粉碎,但也給他創造出了一個缺口,他立馬借著煙塵躥出了圍墻。
“想跑!”
一名壯漢突然在洞口外閃現,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左臉上,小喇叭眼前一黑頓時暈眩了。
等他暈暈乎乎的被拖回工地,柳月蓉也被人拽頭揪了出來,還有十幾個蒙面人跳了進來。
“咣”
小喇叭的頭被摁在了引擎蓋上,十幾個蒙面人手持步槍和刀棍,將他倆分開以后又挨個的搜身。
“大哥!我就進來車個震而已,大不了賠錢嘛……”
小喇叭欲哭無淚的歪著頭哀嚎,他已經看出對方是本土牌手了,金箍棒一樣的玩意就是件道具,但是卻不明白怎么會找上自己。
“曲臘八!1979年出生,泰洲江堰縣人,這小子有22歲嗎……”
一幫人狐疑的翻看他的身份證,此時柳月蓉也被按在后備箱上,剛辦的身份證同樣被搜了出來。
“奇怪!”
一個蒙面女也疑惑道:“這女的看著比他大,可是卻比他小上一歲,陵海縣的叫柳月蓉,但戶口本像是剛辦理的!”
“大哥大姐!長的嫩也犯法嗎……”
小喇叭又哀嚎道:“我們倆要結婚了,但她爹媽死活不同意,我們就重新辦了戶口,小情侶找點刺激很正常吧?”
“老公”
柳月蓉也哭喊道:“我們不是在耍流氓,我們真的快要結婚了,他來就是給我彩禮錢的!”
“少他媽跟我裝,這是你小子吧……”
一名壯漢猛然拍出了兩張照片,照片是一張交通監控的截圖照,只見黑色奧迪中坐著一男一女。
男人看不清面容但身材差不多,左腕也戴著跟他同款的大金表。
不過副駕的女人拍的十分清楚,一看就知道是蔣老師和程一飛,看時間正是去她婚房的半路上。
‘逆子啊!坑死你爹啦……’
小喇叭暗叫一聲心知要背鍋了,也知道來的人是初代的戰管局,但否認和胡扯肯定是行不通的,要是找上了程一飛只會更麻煩。
“說!你去蔣詩琳家干嗎了,還有你們同伙在哪……”
壯漢在他后腦勺上扇了一巴掌,跟著取出一副銬子拍在他面前,居然想要冒充警察來嚇唬他們。
“什么同伙啊,她侄子蔣樂侵犯我前女友……”
小喇叭叫嚷道:“前天在律所簽的協議,賠了七十萬給女方,還有我的二十萬封口費,但是錢不夠就拿房子抵債,我就接上她去拿房產證,誰知道那破房子鬧鬼啊!”
“你不要跟老子胡扯……”
壯漢又喝斥道:“蔣詩琳的筆錄上寫著,她結完婚就沒再回過婚房,你們到底在隱瞞什么?”
“隱瞞他侄子是強殲犯啊,不信就去陳華律所調檔案嘛……”
小喇叭抱怨道:“我們沒進她家,剛到樓下就聽咚的一聲,一道人影從她家窗戶飛出來了,渾身黑乎乎的拎著一把刀,老娘們當場就被嚇暈了,還是我把她拖上車的!”
壯漢驚疑道:“看清人影的模樣了嗎,是男是女多大歲數?”
“一個鬼從你頭上飛過去,你敢盯著他看啊……”
小喇叭郁悶道:“那個鬼一下就飛出小區了,我嚇的帶著老娘們逃走了,然就后接到電話說她家死人了,而且一下子死了兩個人,我怕攤上大事連錢都沒敢再要了!”
“小子!看著我,你們是牌局的牌手嗎……”
一個女人忽然高舉手機走來,小喇叭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愣了下才明白她在掃描自己。
不過他倆確實不是什么牌手,日后的牌手都更名叫玩家了。
女人有些失望的搖頭退開了,壯漢將信將疑的又問了幾句,然后才跟著女人走到了一邊。
“郭隊!我跟律師朋友確認了,蔣詩琳的侄子的確犯事了……”
女人低聲道:“據說前天鬧的挺大,連電視臺記者都去了,最后找了不少關系才鏟平,而且這人的車是租來的,剛剛也確認他們不是牌手,應該跟竹林高手沒關聯!”
“但這小子的反應太快了,快的不像一個普通人……”
郭隊長沉聲道:“這件事咱們必須慎重,我聽說過一種道具,可以掩蓋牌手的身份,即使骨牌也探測不出,不過有一種偵破的方法,那就是……向他發出入局邀請!”
女人遲疑道:“可邀請函很珍貴啊,我們手上也就剩三張了?”
“如果他不是牌手,以他的反應也是個人才,吸收過來不算虧……”
郭隊長毫不猶豫的擺了擺手,女人只好掏出手機摁了幾下,再走到小喇叭的面前一揮手。
“唰”
一道金光從手機屏中射出,照在小喇叭頭上差點嚇死他,但下一秒就響起了系統音——
“牌手七格格,向你發出了入局邀請,請大聲說出同意二字,你就可以成為無所不能的牌手,與她攜手探索神秘的世界!”
小喇叭嘴張的跟只蛤蟆似的,車尾的柳月蓉也一起驚呆了,玩家在絕地中再次成為玩家,這是什么嗶了狗的騷操作?
“說同意!不要浪費本小姐的邀請,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七格格拽下頭套滑出一頭長發,赫然是個洋氣冷傲的高冷姐,威脅的表情中帶著些許玩味,就好像小喇叭成了她的玩物。
“呃那個我……我同意,同意邀請……”
小喇叭滿臉懵逼的點著頭喊叫,按住他的人立馬笑著松開了他,紛紛摘下黑頭套露出了真面目。
“鈴鈴鈴……”
“嗡嗡嗡……”
小喇叭手機和左臂一塊震動了,等他掏出手機又劃了一下手臂,兩條系統消息差點把他整瘋了——
通知:歡迎你成為詭秘牌手,請給自己起個響亮的代號吧
系統:恭喜你激活了支線任務——詭秘牌局
“哈哈收到牌局通知了吧,這是一項隱秘的國家項目……”
七格格嬌笑道:“我們在探索未知的新世界,只要有天賦就能飛天遁地,成為無所不能的超人類,以后我就是你的師父了,你也可以向我提個小要求,就當送你的見面禮了!”
“呃師傅你好,看看大腿吧……”
小喇叭下意識看向她的腿,氣的七格格一巴掌扇過來,結果他卻一個閃退躲開了,讓扇空的七格格都傻眼了。
“喔這小子的敏捷好高啊,格格你收了個天才啊……”
一幫老牌手們都驚呼了起來,七格格也喜出望外的拽過他,仔仔細細的跟他解釋著牌局,還說要帶他進練手局去參觀。
“那個,我也想成為牌手行嗎……”
柳月蓉怯生生的舉起了右手,郭隊長立即上前舉起了手機,結果白光在她眼前一閃而過,柳月蓉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郭隊轉頭笑道:“別擔心!我對她使用了記憶清除牌,她會忘記一小時之內的事!”
飛海投資公司會議室。
程一飛等人正在吃著外賣,千山雪卻突然驚呼道:“快看好友欄,小喇叭的狀態怎么變成……執行任務中啦?”
“靠!”
程一飛拍打著左臂疑惑道:“系統中病毒了嗎,本來就是在執行任務啊,難道他還能下副本不成?”
田小北也震驚道:“老公,八哥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啊?不會真下副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