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判罰優勢制定比賽策略應該是一種計劃，而不是慣性。
于飛不會把希望寄托在裁判身上，當判罰對自己有利時，他會傾向于制造殺傷，而今晚，迪克·巴維塔明顯帶著任務來的，既然聯盟要給湖人隊一個公平的說法，那么超音速的比賽方式自然也要隨之作出改變。
只是，杜蘭特上來造犯規不成被打出反擊，隨后超音速的戰術打死，于飛嘗試三分不中，湖人又一個反擊。
于飛在進攻端逼出湖人的包夾，分球波什，但波什中投不中。
這一次，超音速的退防夠快，湖人沒有反擊機會，但落入陣地戰的科比生龍活虎地背打，還是命中。
湖人在不到一分半鐘內打出6比0的攻勢。
泰倫·盧在場邊呼喚著防守，仿佛這么做就可以改變什么。
但超音速隊開局三次進攻不利，卻是實實在在反映出裁判的判罰變化導致球員的不適應。
于飛不會指望教練組來解決這個問題。
他一揮手，叫出小喬丹，兩人一個擋拆，小喬丹切入，于飛送出空接。
湖人一個沒反應過來，小喬丹已經掛在籃筐上了。
超音速的得分荒就此被打破。
這是球迷們喜歡的開局，不僅有觀賞性，還有趣味性。
每當各大電視臺的解說員們說出“弗萊連線喬丹”的時候，球迷都會心照不宣地露出微笑。
這是超音速的比賽里的一道風景線，不可不觀賞。
超音速在運動戰中得分，湖人進入陣地戰，盧指導強調防守，可是，當他的球員像上一場比賽那樣對湖人上強度的時候，裁判并未表現出一樣的寬容。
OK三連冠的有名功臣，從未在官方層面被授予榮譽的無冕最佳第六人迪克·巴維塔先吹了阿隆佐·基的防守犯規⑴，后又吹了杜蘭特的阻擋犯規。
而且，這兩個犯規發生在同一個回合。
巴維塔用雷厲風行的作風向超音速隊表明了一個事實：今晚別想像上一場比賽那樣上強度了。
判罰一旦變緊，對超音速就是個壞消息。
因為像阿隆佐·基和小喬丹這樣防守技術不好，主要靠強度和天賦的人很容易被釣魚執法。
果不其然，小喬丹在第一節打到六分鐘的時候背上2次犯規，盧指導只能用之前的正印中鋒夸梅·布朗將其換下。
但布朗本身也是個手上不講究的人。
追隨于飛這么多年，他的場均犯規數居高不下，上場之后，他很快就送上犯規。
由于超音速的犯規已經到數，湖人開始走上罰球線。
鑰匙球館的噓聲猶如雷霆般落下。
球迷想知道為什么他們在自己的主場會得到這樣的判罰待遇。
第一節結束前四分鐘，超音速落后湖人9分。
這勢頭看起來極為不妙，盧指導為此請求暫停。
可是暫停之后能做什么呢？
這些天，盧指導和教練組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防守布置上，現在人家聯盟大手一揮，不讓你搞了，怎么辦？難道等死嗎？
“老辦法，我來打大前鋒。”于飛說，“讓克里斯打中鋒，尼克（科里森）替補。”
盧指導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照做。
“那防守呢，我們還要給強度嗎？”
盧指導被吹得有點慌。
“照給。”于飛說，“迪克·巴維塔不會照顧湖人一整場比賽，也不會有任何裁判會故意吹一整晚的偏哨，所以，我們至少有兩節的時間可以上強度，既然這是我們的比賽計劃，就堅持下去，否則過去幾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盧指導作為球員出身的教頭，自然知道裁判不會黑一整晚是慣例。
但開局被吹成這樣，大飛還敢讓大伙上強度，盧指導心生佩服。
“弗萊，你真懂球啊。”
“沒你懂。”
計劃一定，盧指導換下布朗，讓波什打中鋒，于飛打四號位，再換上拉里休斯擔任控衛控場。
這些變化對湖人來說并不陌生。
全都是湖人之前已經使過的套路。
菲爾·杰克遜甚至預判到了盧會讓于飛去打四號位。
因此，湖人的應對極具針對性，讓阿泰斯特上場打四號位做懟子，再用大Z這個傳統大中鋒狠狠地給四號位身材強行搖擺五號位的波什上對抗。
回到比賽，超音速的調整引發了一些球員的不適應。
波什只是偶爾在超音速打五號位，多數時候，他都在自己的舒適區里打四號位。
現在人手短缺，要打五號位他也可以接受，但如果球隊還指望他像四號位那么發揮的話，就是癡人說夢了。
好在隊友并不打算由他來突破對手的防線。
杜蘭特被詹姆斯罩住，休斯沒多少單打能力，阿隆佐·基之流更是進攻端的累贅，不值得設計戰術。
球權來到了于飛手上。
阿泰斯特認為于飛不會嘗試進攻籃下，因為今晚的判罰明顯偏向湖人，走籃下很有可能人球兩空。
經過開局的判罰，于飛還對裁判有任何期待嗎？
自以為得計的心理讓阿泰斯特對于飛的背身轉面筐突破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于飛輕而易舉地突破了他，沖進籃下，強行擠過大Z的協防上籃得分。
于飛轉向巴維塔，指著自己的胳膊，想知道為什么哨子沒響。
巴維塔冷眼相對。
然后，現場的觀眾憤怒地發出噓聲。
像巴維塔對于觀眾的噓聲已經司空見慣，但這不代表那股壓力不存在。
他們的確漏掉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犯規。
看起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裁判組在湖人剛要發起進攻的時候吹了阿泰斯特一個無球卡位犯規。
阿泰斯特表現出從未有過的費解，滿臉寫著“我們不是一邊的嗎”的驚訝。
只有巴維塔看起來對誰都一樣的臭臉給了答案：誰和你是我們？
隨后，湖人陣地戰失手，于飛抓住籃板后快速推反擊，不等對手或隊友落位，抬手一記追身三分，將分差縮小到3分。
鑰匙球館的加油聲浪一陣高過一陣。
只要于飛能持續發揮，超音速就不是一支會輕易被打崩的球隊。
兩隊僵持到首節的最后一分鐘，個人進攻方面一直沒怎么發揮，主要把體力放在防守上的詹姆斯，突然一記坦克突破進入籃下暴扣21，隨后又協防封蓋休斯，一條龍防守反擊得手。
詹姆斯憑借個人能力連得五分。
第一節結束，湖人憑借詹姆斯在最后一分鐘的爆發取得8分的領先優勢。
這個差距讓盧指導不敢像上一場那樣讓于飛在第二節開局休息。
反而是湖人，由于場面上占優，禪師可以放心地讓科比輪換下場。
次節，湖人走馬換將，由詹姆斯帶隊，超音速則盡可能保留了主力陣容。
盧指導唯一作出的改變就是讓小喬丹換下波什。
由于中鋒的犯規問題，波什打了小半節的五號位，消耗很大。
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犯規問題。
盧指導期待小喬丹幫波什頂五六分鐘的時間。
畢竟，單論身體天賦和護筐能力，小喬丹比波什更像個五號位。
可是，小喬丹直到西部決賽才因為天賦更好的原因被提上是有原因的。
他是一個在多方面都顯得稚嫩的球員。
在這個需要咬緊牙關的時刻，小喬丹就像滴血的鮮牛肉在猛犬鼻子上晃蕩，防守端連續出現站位失誤，進攻端則被堵塞住順下路線，又沒有投籃能力，無法像第一節那樣進入籃下吃餅。
防守犯錯，進攻成為黑洞的小喬丹讓超音速的攻防受阻。
于飛想要打出配合，但想法是好想法，人不是好人。
小喬丹一頓失誤加犯規，不到三分鐘，超音速落后12分。
盧指導隨即換上尼克·科里森。
小喬丹在今晚被打入冷宮。
他的天賦非常可貴，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個卓越的運動員，但一個卓越的運動員在不恰當的時候是無法成為一個出色的籃球運動員的。
這是超音速隊最危險的時刻。
內線沒人，外線不準，側翼線的杜蘭特被詹姆斯壓制，全部的壓力都落到了于飛身上。
于飛沒有讓這種悲觀的情緒持續在場上蔓延。
他先造成阿泰斯特犯規，隨即通過科里森的掩護，外線接球三分命中。
雙方的分差回到9分，只要湖人給他機會
可是，今晚的湖人在進攻端的表現是無懈可擊的。
詹姆斯在輸掉第三場后公開表示自己可以在任何人頭上得分，這一點有待證明，但湖人隊看起來真的可以隨意得分。
只用了一個擋拆，詹姆斯就找到漢密爾頓的位置，助攻對方投籃得分。
詹姆斯的臉上無悲無喜，似乎對自己的定位很滿意。
“你們做好防守，剩下的交給我。”
于飛只說了這句話，隨后就在阿泰斯特的頭上打出21。
他是超音速隊唯一一個沒有受到對手壓力的球員。
“擁有弗萊斯西雅圖的幸運，但問題是，他們不能把這種幸運當成是一種常態，如果弗萊在比賽中的狀態出現下滑，而他們又不能迅速找到另一個出口的話，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道格·柯林斯對超音速的態度非常嚴厲，但他對于飛狀態可能出現下滑的擔憂就上半場而言，是一種杞人憂天。
于飛在之后的五分鐘里表現出來的進攻能力，只是在向外界傳遞出一個事實——勒布朗選擇和科比聯手是有道理的，因為他不可能以個人之力戰勝弗萊。
第二節的前半段，于飛包攬了超音速全隊17分里的15分，帶領球隊從最多落后12分追到落后5分。
在這期間，詹姆斯除了傳球之外，嘗試了兩次外線投籃和一次突破，他的投籃全部投失，而突破則成功得分。
即使進攻端的表現被于飛碾壓，詹姆斯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愉快，他依然打著禪師希望看到的那種籃球，就好像真的變成了當代的斯科蒂·皮彭一樣。
這么無欲無求的詹姆斯究竟會出現幾次？
穿越以前的于飛對詹姆斯的了解主要是對方的湖人時期，那已經是他的暮年時代，雖然看起來還具備聯盟前十五的實力，但與他的巔峰期相去甚遠，需要在球場上做出包括但不局限于眼神防守、提前下快攻和輪轉表上的錯峰出行才能勉強維持媲美巔峰時期的數據。
詹姆斯的比賽掌控欲是強烈的，對數據也是渴望的，一個從高中時期就自稱國王的人，真的能夠做到為了爭冠無欲無求嗎？
這個詹姆斯，于飛很陌生。
湖人在暫停結束后換回科比，詹姆斯下場休息。
超音速這邊，盧指導沒有換下于飛的勇氣，他只能懇求于飛堅持下去。
而于飛只是說：“我沒有問題。”
但有沒有問題于飛自己是最清楚的。
如果球隊的攻防都肩負于一人之身，而這個人不但是進攻體系的全部，還面臨著隊友投籃手感失準的情況，那就必須在個人進攻方面投入更多的精力。
這種滿負荷的消耗可以支撐多久呢？
于飛漸漸發現他在上半場犯了一些不必要的錯誤，當他意識到裁判對己方不利的時候，就應該放棄無謂的幻想，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個人進攻方面，至于隊友的表現，能夠策動就策動，如果不行就應該放棄。
沒錯，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但在這種非常的夜晚，必須要做非常之事才可能改變戰局。
就在接管比賽之前，他已經在突破分球、發動戰術、策動陣地戰，這些事情上浪費了太多的精力，而隊友的反饋是負面的。
現在情況已經明了，他必須自己一個人干到底。
科比上場之后，于飛的攻勢未曾停止。
即使科比在進攻方面表現得比詹姆斯更加兇狠也難以把比分拉開。
兩邊的分差在5分這個數字上來回拉扯。
科比想把比分拉開，但于飛則用強硬的進攻表示不許。
在此期間，凱文·杜蘭特在內的超音速球員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們似乎不能帶來任何的幫助，只能做做防守。可是由于裁判的限制，就算要上強度，也不能像上一場那樣隨便給壓力。
因此，他們在防守端的貢獻也寥寥無幾。
杜蘭特不愿在這樣的對決中消失，可是，他要打心底清楚，能夠在今晚拯救球隊的只有弗萊。
上半場結束前兩分鐘，杜蘭特封蓋科比，于飛撿起球沖到前場，命中一記追身三分，超音速追到只剩2分的差距。
剩下的兩分鐘里，湖人屢次想要把比分拉開，但就是做不到。
兩隊來回拉扯，最終在上半場結束前將分差保持在2分。
于飛半場打滿，轟下37分8籃板5助攻。
他看起來似乎有機會在今晚拿到另一個59分，從而實現季后賽背靠背五十分的壯舉。
可是，如果無法贏球，這一切就沒有意義。
盧指導想了無數的話語來贊美于飛，最后說出口的只有一句：“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讓其他人投入到比賽里。”
而菲爾·杰克遜的言論是刺耳的：“今晚的弗萊就像80年代的MJ，我想他應該明白，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半場休息時間可以讓于飛緩一口氣，但問題是下半場能否續航上半場的表現。
下半場開局，由于雙方分差不大，于飛決定放棄單干到最后的計劃，開始找隊友的機會。
湖人的兇猛包夾正中他的下懷。
杜蘭特在這個時候獲得機會，他不想成為于飛的負擔。
下半場的第一球，他投進了。
超音速追平。
這是逆轉的開始嗎？
不，這是超音速的支持者們在今天晚上最后一次露出微笑。
隨后，詹姆斯突破打成三分。
于飛陣地戰跳投失手，雖然退防快，但科比外線直接干拔命中三分。
杜蘭特持球單打，他不知道這一球有多么大的分量，只知道自己必須打好。
平心而論，他沒有錯，給他傳球的于飛也沒有錯，在全員火力在線的湖人面前，如果沒有第二個人站出來，就算于飛拿到80分也無濟于事。
杜蘭特站出來了。
他在詹姆斯頭上投籃得分。
然后，科比又是單打回應。
于飛低位進攻還以顏色。
正當大家以為球星單打要成為比賽的重點時，理查德·漢密爾頓用致命的外線投籃給湖人隊指出了勝利之路。
于飛和杜蘭特可以得分，他們是球星，有出色的單打能力，但讓球星比拼單打能力決勝負的情況，往往發生在兩隊除了球星之外的角色球員已經失去得分能力的時候。
如果一方只靠球星單打，而另一方則是全民皆兵，則結果不難想象。
況且，杜蘭特的單打成功率無法和于飛相比，于飛的手感也不如上半場那么好。
第三節結束，超音速落后14分。
第四節開局，于飛的個人能力再度爆發，幫助球隊追到9分，但很快，湖人的三分雨湮滅了西雅圖人在主場取得3比1的希望。
比賽結束前四分鐘，詹姆斯發牌科比，后者強勢干拔，再中一記三分，把分差拉到19分。
超音速的勝機消散了。
他們請求了暫停，盧指導詢問于飛是否要留在場上拿到60分。
當時，于飛已經得到59分。
于飛意味深長地笑了下：“我想休息了。”
于是盧指導換下于飛，比賽進入了垃圾時間。
杜蘭特也下場了，雖然他的表現不像于飛那樣令人惋惜，但也有24分8籃板進賬。
對于一名三年級的球星來說，這已足夠出色。
只是不足以幫助球隊取勝。
這將會困擾他。
他想知道，為何自己拼盡全力卻還是感覺一拳打在了沙發上。
沒有哪個時刻，杜蘭特感覺自己像上半場的于飛那樣拖著球隊前進。反而是下半場的一敗涂地讓他感覺是自己搞亂了于飛的比賽節奏，使之陷入一邊進攻一邊組織進攻的雙重負擔，導致下半場的攻勢遠不如上半場。
在這一刻，杜蘭特發現缺少強力持球人幫于飛分擔球權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了。
如果布蘭登還在就好了。
杜蘭特從未想過自己會懷念羅伊。
但現在，他無比想念那個人。
然后，他看了一眼于飛。
對方表情從容，即使要迎來59分的空砍也表現出任何的沮喪。
杜蘭特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于飛的心情。
作為一個用滿分表現輸球的人，他是不會受到指責的。
杜蘭特已經可以預見媒體將用何種口吻抨擊他們這些拖了于飛后腿的廢物。
也許他們會心懷不滿，但說真的，哪個看了這場比賽的人會不為于飛感到惋惜呢？
他們沒有借口。
最后的四分鐘垃圾時間，湖人依舊碾壓了超音速。
最終，19分的差距在四分鐘內變成了26分。
在上一場被超音速吊打之后，湖人4以血還血，在客場還給了超音速一場吊打，并將系列賽的主動權搶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們再次擁有了主場優勢。
“嗶！！！”
迪克·巴維塔吹響了終場哨，這位OK王朝的隱形守護者在八年之后依然是紫金軍團的福星。
“我想，對于超音速來說，今晚最糟糕的不是大比分輸球，而是湖人終于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比賽方式。”一向站超音速立場的杰夫·范甘迪擔憂地說，“把攻堅機會留給科比，勒布朗只需要突破，傳球，將射手激活，然后全力防守，這樣的湖人看起來不可戰勝！”
“是的，只要勒布朗可以壓抑成為賽場主角的心理。”馬克·杰克遜附和道，“我認為湖人無懈可擊。”
比賽結束了，大比分2比2。
湖人從絕境邊緣回到起點。
他們氣勢如虹，擁有主場優勢，人員齊整，狀態驚人，看起來沒有人可以戰勝他們。
勒布朗·詹姆斯看了眼自己的數據，今晚，他拿到了14分7籃板13助攻。
而科比是39分5籃板5助攻。
他們戰勝了超音速，讓主動權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
這樣就夠了嗎？
詹姆斯心中的疑團正在變得越來越大，他走到場邊，當記者詢問他如何看待自己在西部決賽的場均得分是生涯最低的時候，他看起來就像無私的團隊籃球先生一樣回答道：“我不是一個為數據打球的人，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但有數據的勝利應該會更甜蜜。
⑴在巴維塔2002年導演出西部決賽第六場之前，早在2000年的西部決賽第七場他就已經干了。那年搶七戰湖人和開拓者的罰球數對比是37比16，只是不像兩年后對國王的G6末節給湖人罰27球保送搶七那么夸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