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今年亞洲行的首站是中國,與往年不同的是,這次他除了參加商業活動之外,還把銳步的訓練營開到了這里。
近幾年,于飛的崛起讓銳步的亞洲市場急劇擴張。
在亞洲,于飛一個人的運動產品便可以和耐克多名球星抗衡。
單說中國的話,那更是一騎絕塵。
這讓銳步加大了對中國市場的投入,于飛則在今年提議以銳步的名義贊助和組織體育比賽。銳步對此欣然應允,但讓他們不解的是,于飛提議舉辦地點選在四川,時間為五月初。
理由是,于飛的祖籍是四川,雖然他一句川話也不會說,舉辦時間則是因為他的母親于鳳臨出生于5月8日,這兩件事都對他有特別的意義。
雖然銳步想希望在一些經濟更發達的地區推廣,但在于飛的強烈要求之下,還是把舉辦地選在四川,并且,雖然由銳步出資,但卻由于飛冠名。
完成中國行的活動,于飛又前往菲律賓和韓國,如果說在中國,他還能辦幾件正事,那在這兩個國家就純粹是玩了。
隨行的林凱文和勞森更是流連忘返,以至于世錦賽將近,他們卻感覺沒有去日本的必要。
但大飛身為一個“愛國者”,對于自己因傷缺席世錦賽已經“深感痛惜”,怎么能不去現場支持一下自己的美國隊隊友?
“放心吧。”于飛對他們說,“志村社長打過招呼了,這次會好好招待我們。”
勞森問:“那個拉批條的?”
于飛臉一拉,“什么拉批條的?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經紀公司社長。”
道理勞森都懂,但公司旗下都是動作界老師的社長不就是拉批條的嗎?
八月中下旬,世錦賽開賽前夕,于飛一行抵達日本。
這是他們今年亞洲行的終點。
活動期間,除了隨行的密友之外,于飛身邊總是孑然一身,但來日本以后,漸漸地,他多了個女伴。
那是個混血美女名叫栗棲艾麗卡,不用說,自然是志村社長推薦的,于飛對業內人士并不感興趣,但志村社長說,艾麗卡目前還在“包裝階段”,公司正在為她造勢。
他們認為,“弗萊·于的緋聞女友”的光環將會讓艾麗卡在業內有光明的未來。
于飛不介意緋聞聽到對方還未正式出道,他就更不介意了。最重要的是,艾麗卡很漂亮,而且,性格溫和,于是他決定在日本期間將其帶在身邊。
8月20日
于飛等人來到札幌,今晚,美國隊將于此和中國隊比賽。
作為一個美國人,于飛更希望在廣島看美國隊的比賽,但舉辦方好像心存芥蒂似的,就是不安排美國隊去廣島打球。
于飛帶著艾麗卡出現時,現場所有的鏡頭仿佛在瞬間受到磁力的吸引,轉向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看見于飛的女伴,姚眀嬉皮笑臉地過來打招呼,“冊那,你這腹股溝還能好嗎?”
“再叫我真上場了!”于飛笑著回嘴。
“你上不上沒差。”姚眀還是看得開,“我們少輸當贏了。”
于飛卻說:“我上不上還是有差的。”
“啥意思?”
“如果我上了,美國隊能奪冠。”于飛的自大讓姚眀興嘆,“現在他們沒準連決賽都進不去了。”
之后,姚眀回去熱身,美國隊的人陸續來打招呼。
K教練是倒數第二個人來的,他詢問了于飛的傷病恢復情況。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于飛說,“沒能趕上世錦賽,我很遺憾。”
K教練卻說:“不遺憾,以后還有機會。”
最后一個來打招呼的是詹姆斯。
自半決賽之后,于飛和詹姆斯相互之間沒有打過電話。
現在,作為夢之隊的聯合隊長之一,詹姆斯走到于飛的身前說:“弗萊,你的傷還好嗎?”
“謝謝關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于飛揶揄道,“隊長,我們這次能奪冠嗎?”
詹姆斯看起來心事重重,自從科比因膝蓋手術退出國家隊,外界對夢之隊的質疑就沒斷過。
他們主要的質疑點在于三個聯合隊長看起來都太年輕了。
而詹姆斯更是要面對種種和于飛掛鉤的提問。
他為此煩不勝煩,此時,聽見于飛對于夢之隊能否在日本奪冠存有疑慮,他當即說道:“當然,我們會奪冠的。”
“真的?”
“當然。”
“好吧,既然如此,我會在這里待到世錦賽結束。”于飛淡淡地說,“希望我和艾麗卡可以喝上你們的慶功酒。”
詹姆斯回到球場。
他似乎從于飛這里多了一個必須奪冠的理由。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詹姆斯在于飛這里感受不到對美國隊的信心。
于飛給他一種很明顯的看戲心態。
就好像美國隊一定會在日本出洋相一樣。
是的,詹姆斯漸漸理解了于飛臉上的暗示。
“如果你們不出丑,那我就白來了。”
那就是他臉上的潛臺詞。
可是,他們怎么可能會輸?在詹姆斯眼里,世錦賽上唯一能帶來威脅的只有西班牙。
其他的球隊都不值一提,包括今晚的中國隊。
這場比賽的大多時候都沒有懸念,首節打完,美國隊已經領先15分。下半場美國隊加大防守強度,迫使中國隊連續三次失誤,隨著喬·約翰遜一記追身三分投進,分差來到30分。
現場關于“.A”的歡呼聲讓人懷疑這是美國隊的主場。
于飛已經不知道這是支持強者的心態自發而為,還是厭中的意識在作祟。除非老中在未來的世界大戰中作為戰勝國給這片土地投擲屬于他們自己的小男孩和胖子,否則他不可能有答案。
幾天后,世錦賽迎來小組賽的最后一天,于飛今天有兩場比賽要看。
一場是中午舉行的中國對斯洛文尼亞,一場是美國對塞內加爾。
這兩場比賽的結果于飛都知道,尤其是第一場。
場上沒有任何的額外因素干擾,所以,比賽正如于飛所了解的那樣進行到最后,斯洛文尼亞在內線打進一球,而中國隊的王仕鵬則從后場運球帶至前場投進國籃歷史上最偉大的一球。
十幾年后,王七會在解說席上不斷提起這一球,以至于讓球迷都感到厭煩。
但對于所有親歷這一球的中國球迷來說,這是至高無上的體驗,以后很難再有了。
人在現場的于飛當時就有幾個想法,不知道現年7歲的盧卡·東契奇是否看了這場比賽?小東子受到刺激沒有?是否燃起了“為斯洛文尼亞崛起而打球”的信念?如果有,斯洛文尼亞是否還要感謝老中絕殺他?嗯,其中不用感謝,把東子為斯洛文尼亞贏下的世界杯冠軍的1/3算給老中就夠了。
淘汰賽到來后,中國隊的好日子結束了,他們能被希臘扼殺,主控劉煒被對手的全場緊逼防死,由此在一代代的球迷的腦海中形成“劉煒遇到全場緊逼過不了半場”的印象。但是,劉煒從來沒說:“美國隊也過不了!”
半決賽在崎玉舉行,這座城市讓于飛想起了一拳超人,但自從穿越以后,他就不喜歡光頭了,所以,他不喜歡這座城市。
但今晚是美國對希臘的比賽,于飛知道會發生什么,所以他不得不來。
希臘的比賽計劃讓人印象深刻,他們讓替補,從而使坐了替補的有堅持到比賽結束的體力,再加上希臘鯊魚對內線的壓制,外線的手感爆發以及美國隊這邊,除安東尼外人均和籃筐有仇的投籃表現,造就了慕尼黑奧運男籃決賽以來,國際籃球賽事上最大的冷門。
在慕尼黑,美國人可以怪哨子,兩年前的雅典,他們可以怪那些中途退出的巨星,導致拉里·布朗不得不帶一群沒有化學反應的人去打奧運會,可是今年,美國隊在三個號稱要救贖美國隊的年輕巨星的帶領下兵敗希臘,而且是技戰術角度的完敗,沒有任何借口。
比賽結束的那一刻,FIBA官方意有所指地將鏡頭給了場邊的于飛。
“101比95,希臘隊戰勝了美國隊!”FIBA解說員說,“勒布朗無法救贖美國,真正能救贖他們的人就坐在場下!”
“但問題是,他是否愿意?”
于飛站起身,現場有諸多媒體想詢問他對比賽的看法。
他沒有忘記之前這幫人是如何利用自己因傷缺席美國隊的事來炒作的,既然這波黑流量給他們吃完了,那么就不能怪他大飛趁他們輸球的時候也吃一波黑流量。
“這個結果令人遺憾。”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會如此缺乏韌性。”
“你知道的,FIBA的三分線比NBA短得多,這意味著有很多在NBA投不進三分球的人可以在這里成為射手,但我們看到了什么?只有梅洛能穩定投進三分。”
“沒有技巧,沒有韌性,沒有競爭力,這樣的隊伍談何救贖夢之隊?”
然后,記者問道:“如果你是這支球隊的一員,你有能力改變這場比賽的結果嗎?”
“伱知道的我完全尊重希臘隊的表現,他們值得這場勝利,所以我不會說我能改變這場比賽的結果。”于飛笑道,“但是,我不會在20英尺(NBA是23.9英尺)的三分線上4投0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