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的單打欲望非常旺盛，因為他今晚的手感確實好到爆炸。
開場以來11投10中，在沒有罰球的情況下得到23分。
只要看到他拿球，籃網隊的球員便神經緊繃。
不過，雄鹿的防守也有些問題。
雖然大戰略是放空基德的投籃，將防守收縮到罰球線以內，但如果基德得到了完全空位，有的人還是會忍不住去干擾一下。
有一次，萊特納為了展示防守積極性全速向外跑。
結果不僅沒有干擾到位，他的防守居然還給了基德一種安全感，讓基德可以放心出手。
不用說，那一球自然是進了。
然后，為了讓萊特納不再犯類似的錯誤，于飛結合前世的經驗給了他一個小小的建議。
萊特納聽完皺眉，“能行嗎？”
“你可以試試。”
萊特納擔心的是喬治·卡爾的反應，如果不是他和于飛的關系已經緩和，他會懷疑這小子是故意坑自己。
但于飛現在絕沒有理由坑他。
萊特納將信將疑。
而后，于飛呼叫萊特納擋拆，突破后傳球，助攻后者三分命中。
這給萊特納吃了定心丸。
下個回合，籃網這臺總是在進攻端復雜運轉的機器開始發動。
基德獲得了一個可怕的空位——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四個方位的三米內都沒有雄鹿球員。
然后，籃下的萊特納跑到油漆區位置，對著基德雙手舉高，跳了起來.
他在油漆區位置跳起來“干擾”三分線外的基德。
只覺受到奇恥大辱的基德咬著牙出手三分。
在這過程中，卡爾的嘶吼讓于飛愉悅地笑出聲：“克里斯蒂安，你他媽在做什么？告訴我你他媽那是什么狗屎的防守！”
“砰！”
配合基德的這記打鐵，這輪攻防達到了節目效果的極致。
但卡爾還是喋喋不休，“別他媽以為杰森沒投進伱就沒事了，你他媽的￥#”
萊特納按照于飛的吩咐，將傳授這一“高招”的幕后黑手供出：“是弗萊的主意，他讓我這么干的。”
“弗萊？！”卡爾驚疑不定地看向于飛。
于飛點頭，表示沒錯，就是本天才的主意！
“餿主意！”卡爾叫道。
這是隔了多少年的理解差距啊？于飛懶得和這個死胖子浪費口水。
這招是他突然想到的，他記得2020年代的NBA球隊——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凱爾特人——會讓難以把防守輪轉到外線的內線進行這種“垂死掙扎”的防守。
這也難怪，在那個全民三分的時代，能換防到外線的內線是稀缺資源，不是每個隊都有的，所以凱爾特人就想出了這種看似是自我安慰的怪招。但既然他們堅持這么做，就說明該防守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射手的命中率。
于同學在不收任何咨詢費的情況下將未來知識全盤教授，竟然換來死胖子的一句“餿主意”？
這讓于飛不由快速地完成質疑、理解、成為安東尼·梅森的心理建設，他也想罵一句死肥豬了。
基德的三分打鐵讓雄鹿獲得反擊機會，凱文·奧利沒有錯過，全速前進后上籃得分。
這一球把雙方的分差擴大到8分。
籃網主帥拜倫·斯科特坐不住了，直接請求暫停。
“克里斯，我真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那種事！你知道這場比賽是全國直播嗎？”卡爾說，“我可不想成為全國的笑柄！”
于飛再次為萊特納解圍，“喬治，別怪他，是我的主意，而且那個防守不是很有效嗎，基德那么大的空位都沒投進。”
“見鬼，他的三分命中率才30出頭！”卡爾沒想到于飛還當真了，“就算我們沒有人防他，他也有很大概率投不進那一球！”
“能不能不要假設沒發生過的事情？事實就是基德上一個回合投進了，而下一個回合獲得了更大的空位的情況下被克里斯蒂安神乎其技的防守防住了！”
卡爾惱怒道：“小子，我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就在NBA了，你覺得你比我更懂防守嗎？”
你懂防守？
被對方手把手用你最擅長的防守把你黑八的防守？
還是補強了東決陣容后來年季后賽進不去的防守？
或者是帶領全明星陣容在本土世錦賽上被歐洲撈逼騎臉羞辱的防守？
都是戳人肺腑的甜蜜實話，但于飛一句也不會說，畢竟他和卡爾的關系還不壞，現在只是產生分歧而已。
“我不管你那么多，就問你剛才防沒防住？”
卡爾的血壓一瞬間升高了。
這讓他想起了關于于飛的傳聞——油鹽不進，難以管教，不受約束，不聽教誨，這就是喬丹把他交易的原因。
“夠了，該死的，我才不想用暫停時間和你吵這些廢話！”卡爾拿起戰術板，“我們暫停后打.”
“慢著！”于飛再次打斷了卡爾，“我說的那個陣容，該上了吧？”
卡爾瞪大眼，這人剛剛還在和自己吵架，轉眼就要幫自己安排輪換？
“我的意思是，他們要上主力陣容了，我們也該變陣。”于飛這么說是為了不讓人覺得他可以決定場上的陣容。
不得不說于同學確實是自適應高情商。
卡爾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弗萊，我不用你教我怎么輪換——”說完，他轉向雷·阿倫和拉特里爾·斯普雷威爾，“雷，斯普雷，你們換下凱文和丹。”
行吧，如果你覺得這樣說會讓你更有面子的話
雖然卡爾挽回了一點顏面，但于飛和他對嗆卻完全不落下風，且對輪換陣容指手畫腳這件事還是讓很多人心驚膽戰。
喬治·卡爾的外號是“瘋狂教練”，這既體現在他的執教能量，又表現在他的強硬風格。
這種教頭通常擁有絕對的自主權。
而于飛竟然試圖插手輪換？
初來乍到的斯普雷威爾仍在思考此事的意義，與卡爾合作了數年的雷·阿倫卻知道這很不尋常。
“為什么喬治會允許你頂撞他？”阿倫認真打量著這位口口聲聲說是來輔佐自己的二年級球員。
因為他知道誰是爹哦不對，不能這么說，這么說不禮貌。
“為什么他會不允許？”于飛笑問，“Reyray，你可以試著頂撞他，也許會有意外發現呢。”
于飛的話讓雷·阿倫內心大震，他確實從未頂撞過喬治·卡爾。
不，應該這么說，他從未頂撞過任何一個他視作長輩的人，這是從小養成的家教。
雖然卡爾在外面暗示他是“娘炮”，但他依然不會讓卡爾難堪。
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這么做。
隨后，雷·阿倫轉念一想，也許二把手都是這么“沒規矩”的。
遠的有在球隊爭奪三連冠期間公開申請交易的斯科蒂·皮彭，近的有自私自利，和聯盟第一人且有歷史第一教練循循教導還不滿足的科比。雷·阿倫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滿口團隊主義，做出來的事情卻都是自私自利。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喬無皮不行，O無K不成，所以如果雄鹿想要成功，他們必須接受于飛的“叛逆”。
就這樣，雷·阿倫自己說服了自己。
如果讓于飛知道Reyray有這種心路歷程，他高低得給這家伙豎個大拇指。
雷老爺的覺悟又高又硬！
籃網方面，的確換回了主力。
而且，當他們看見雄鹿的陣容時，同樣感到一陣詫異。
萊特納并不是雄鹿的常規，平時打四號位都嫌不夠硬，這會兒居然打上了五號位？
而雄鹿現在的四號位是在三號位打得風生水起的于飛。
斯科特還在好奇雄鹿這裝的是什么壞水，和于飛素來不對付的肯揚·馬丁忍不住開香檳了：“像你這么不知死活的蠢貨我是第一次見！”
于飛“嘻嘻”一聲，冷嘲道：“斷過腿的人說話就是硬氣。”
“如果你還沒學會用正確的態度和東部冠軍說話，我不介意讓你也品嘗一下斷骨的感覺。”馬丁威脅道。
斷過腿的人真不一樣，我于某人第一次見到有炫耀分區冠軍的。
于飛還想說句垃圾話，但籃網的進攻已經開始。
而且，馬丁作為內線比于飛更加知道該做什么。
馬丁的卡位和選位都是頂級的，于飛稍不留意，就被他占了好位置。
基德的傳球極快，一下就給到馬丁的懷里。
于飛許久不打內線后雖然有所生疏，但馬丁同樣犯下了致命的錯誤，他過分小覷打大前鋒的于飛，認為自己憑借力量便可輕松贏下對位。
這個想法一出現，便為馬丁的失敗埋下了伏筆。
馬丁發力一頂，轉身，便想要在于飛面前扣籃。但馬丁剛轉過身就發現于飛仍然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遲疑，于飛的右手化作利刃將球切下。
基德及時的戰術犯規制止了雄鹿的防守反擊。
“嘿，東部冠軍有戒指嗎？”于飛誅心地問，“新賽季的第一場主場比賽有沒有舉行升旗儀式？新澤西為你們的東部冠軍舉行環城慶典了嗎？哦都沒有啊，那真是令人遺憾啊.”
馬丁聽得兩眼噴火，準備上去找于飛開片，但被隊友阿隆·威廉姆斯攔住了。
這是籃網球員的日常。
因為肯揚·馬丁非常容易被激怒，他們既依賴馬丁的表現，又要在他脾氣失控的時刻里及時站出來阻止他。否則，失去理智的馬丁是真的會找對手打架的。
雄鹿發邊線球。
萊特納拿起球，對于飛說：“這么挑釁他，不怕被打？”
“主場我怕什么？”于飛反問。
萊特納提醒道：“那種人動手是不分主客場的。”
于飛接到萊特納的發球后問：“你覺得還手要分主客場嗎？”
萊特納相信，于飛既然敢挑釁馬丁，就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他也相信于飛敢還手。
此人的膽魄，他在已經見識過了。
萊特納進入聯盟十年了，于飛是他見過的最有種的菜鳥。
但，如果于飛只是個角色球員，那也就罷了，可他分明是明星球員。現在不是8090年代那個以球場開片為榮的時代了，紐約尼克斯和邁阿密熱火在季后賽的群架改變了聯盟對這種事情的容忍度。
如果于飛真想成為一名有影響力的球星，他就不能被這種事纏住。
萊特納不知道于飛是否了解這件事。
但看他那樣，還是滿滿的少年意氣，今晚保不齊真要出點事。
于飛并不關心挑釁馬丁的后果，他現在很興奮，這是他進入NBA之后第一次擁有5OUT陣容。
當于飛運球到前場，他給隊友傳出的第一個指令就是擋拆后一律向外拉。
然后，于飛揮手，呼喚邁克爾·里德的擋拆。
里德通常是在場上享受隊友擋拆的球員，忽然要給于飛擋拆，他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是象征性地在后者身邊一站，然后拉開，而這就夠了。
于飛持球突破，刺穿籃網的防線后將球往外傳。
里德接球三分，唰！
于飛握緊拳頭，全然不知自己正在打開潘多拉魔盒。
喬治·卡爾看呆了。
剛才那一攻放在他們的戰術體系里，連最簡單的戰術都算不上。
于飛只是要來二號位的擋拆，然后運球突破，把球往后一給，就形成了一個絕佳的三分機會？
卡爾本能地知道，五個能投三分的球員站在場上可以拉開對手的防守空間，但他無法想象場上真站著五個有威脅的三分手，那進攻空間會被撕扯成什么樣。
因為現在是2002年。
這是一個“投籃隊不可能贏得總冠軍”的時代。
而且，這個時代擁有半個世紀的現實案例作為這個不可撼動的案例的依據。
你要撼動它？很簡單，只要像2015年的勇士那樣奪冠就行。
冠軍是最好的證詞。
籃網的回應球很快，基德快速把球運到前場，趁雄鹿立足未穩，給跟上的科特·基特爾斯一記傳球。
基特爾斯追身三分命中。
分差保持在10分。
于飛再次運球到前場，依然是呼叫擋拆，這次卻輪到斯普雷威爾來擋了。
這一次，籃網堅決換防，雄鹿通過傳球創造出了雷·阿倫的空位機會。
但雷·阿倫三分打鐵。
不過，反過來籃網的反擊也沒打進。
于飛再來前場
5OUT的進攻潛力讓人興奮，但卡爾也看出了這套陣容的端倪。
如果把這套陣容比喻成一塊大蛋糕，那么于飛就是拿著刀分蛋糕的那個人。
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決定蛋糕的分配。
而這種由一人支配全隊的進攻戰術，是喬治·卡爾所排斥的。
或者說，是卡爾這一代的教練不愿看到的。
因為這和“投籃隊贏不了總冠軍”一樣，牽扯到了另外一個真理。
而且，這個真理不僅限于籃球，只要是團隊運動，都可以配上這句話。
那就是“一個人贏不了總冠軍”。
對于飛一個人主掌球權還打得有聲有色有想法的還有安東尼·梅森。
梅森并不知道于飛和他做的事情有任何區別。
都是一個人控球，一個人主宰進攻，為什么卡爾對于飛的表現沒有任何反應？
這難道不是雙重標準？
梅森或許不敢和于飛對著干，但和卡爾對著干的膽子不僅有，而且很大。
既然卡爾無視于飛對“體系”的破壞，那就不能怪他做同樣的事情。
都是球星，于飛可以做，他為什么不可以做？
當一個人陷入偏執時，他是看不清真相的，哪怕是最簡單明了的真相。
于飛之所以讓卡爾感到糾結，正是因為5OUT陣容在他的手下威力驚人。
只要這套陣容的其他四個人里有兩個保持著手感，于飛的擋拆進攻對籃網來說便是無解。
如果他們包夾于飛，換來的就是三分。
如果選擇換防，于飛今晚熱得發燙的手感會狠狠打擊錯位。
無論怎么做，都是錯的。
然后，一邊建立優勢，一邊狠狠打擊肯揚·馬丁的于飛并沒有過癮。
在雙方分差達到18分的時候，他再次運球到前場，看了眼時間，距離上半場結束還有兩分半鐘，卡爾已經準備換人。
于飛知道他得利用下場前的最后幾次進攻給馬丁送上一份大禮，不然這個上半場就是不完美的。
雄鹿進攻時，籃網通常不會讓馬丁來對位。
所以，于飛想要對上馬丁，就得叫斯普雷威爾來擋拆，因為馬丁在防守端是和他對位的。
由于畏懼雄鹿的射手群，籃網已經不再包夾于飛。正好，馬丁的體型和于飛也對得上，這不是錯位。
但這真不是錯位嗎？籃網隊忽略了于飛和馬丁最大的區別所在。
那就是于飛是個可以出任全職三號位的高大前鋒，同樣是206公分的身高，他的速度卻不是斷過腿的馬丁可以相比的。
于飛運球，加速，一步過掉馬丁，卻又故意放慢腳步讓他纏住自己。兩人一起進入禁區，而于飛的打算盡在于此，油漆區內起跳后，他用胳膊頂開馬丁的身體，右手掄著球朝籃筐狠狠一砸。
本就處于不利身位的馬丁被于飛頂翻在地，并不得不目送這個可恨的二年級生在自己頭上完成一記注定要載入明天十佳球榜首的陣地戰突破隔扣。
于飛瞥了一眼毫無尊嚴可言的馬丁，“我建議你把中文文身改成‘東部冠軍’，對于像你這種蠢豬來說，有這個已經夠了。”
曾以“東部冠軍”示威于于飛的馬丁，卻又因“東部冠軍”的諷刺而失去理智。
他爬了起來，沖向近在咫尺的于飛。
于飛正準備出手，忽然，身邊一道白影閃過——克里斯蒂安·萊特納狠狠地將馬丁推到一邊，像瘋狗般吼道：“別想碰他！”
兩人就此糾纏到一塊，現場也亂作一團。
最終，兩人雙雙被驅逐出場，比賽進入暫停。
暫停回來，雄鹿和籃網默契地換下主力使強度降溫，而已經取得20分領先優勢的雄鹿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反倒是籃網，少了馬丁，內線缺乏基石人物，下半場攻勢不濟，分差被拉得更大，比賽很快就進入垃圾時間。
終場，115比92，雄鹿出人意料地大勝籃網，令主場球迷盡興而歸。
賽后采訪
“肯揚是壞男孩，而弗萊是個讓MJ都頭疼的年輕人，你覺得讓這兩人對位會帶來其他的事情嗎？不，這就是他們對上的時候會發生的事，雖然打架是不好的，但我很高興看見聯盟的血性尚存。”——喬治·卡爾談論于飛和肯揚·馬丁的沖突。
“如果弗萊在賽季結束后入選最佳陣容，我不會感到意外。你應該看看他的數據，36分14籃板13助攻？在我的記憶中，只有魔術師約翰遜可以像他這樣毫不費力地拿下三雙！”——喬治·卡爾評價于飛今晚的表現。
“克里斯蒂安和弗萊？他們早沒事了，你沒看到嗎？克里斯為弗萊擋住了肯揚，還有什么比這更能證明他們的關系？”——喬治·卡爾談論于飛和克里斯蒂安·萊特納的關系。
“我對這場比賽唯一的問題是我們有些人持球時間太長。”——喬治·卡爾談論本場比賽讓他不滿意的地方。
“我覺得肯揚只是做了一件每個男人都會做的事情。”——杰森·基德談論肯揚·馬丁情緒失控。
“我告訴你，這件事還沒完，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下次見面時，我會比今晚更有強度，這就是我的比賽方式，如果他不適應，那他就沒有資格打NBA！”肯揚·馬丁談論和于飛的矛盾。
“無論遇到麻煩的是誰，我都會為隊友挺身而出。”——克里斯蒂安·萊特納談論自己與肯揚·馬丁的搏斗。
“弗萊，恭喜你贏下比賽，你感覺怎么樣？”
“你知道的，能夠擊敗所謂的東部最佳球隊肯定是值得高興的。”
“這是你職業生涯第十次拿下三雙，你有什么秘訣嗎？”
“你知道的，數據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不在乎這個。”
“你想談一談和肯揚·馬丁的沖突嗎？”
“為什么不呢？其實事情的經過很簡單。他看起來非常為自己上賽季贏下的東部冠軍而感到自豪，所以我在他頭上扣籃后建議他把‘東部冠軍’文在身上，沒想到他卻生氣了，這確實讓我非常不理解。”
“杰森·基德說肯揚只是做了一件每個男人都會做的事，你怎么看？”
“我覺得男人最不應該做的幾件事里肯定有打妻子這一項，而做過這件事的杰森·基德肯定沒有資格定義什么是‘每個男人都會做的事’。所以我對他無話可說。”
“你和克里斯蒂安·萊特納的關系一直為人津津樂道，今晚發生的事情是否證明你們已經是朋友了？”
“當然，我和克里斯的友誼就像失禁一樣，雖然每個人都看得到，但只有我能感受到它的溫暖。”
——于飛的賽后采訪。
更衣室
于飛回到更衣室時，看見萊特納正在收拾東西，他臉上青了一塊，可見他雖然有惡霸名聲在外，但確實不會打架。
“今晚的事情謝了。”
“不用客氣，我也不單單是為了你。”萊特納說，“如果我眼睜睜地看著肯揚·馬丁那個狗雜種揍你而置身事外，喬治不會放過我的。”
要知道，萊特納一直以“冷漠”的形象而在NBA聞名。
他在NBA沒幾個朋友，也不在乎主教練的感受。
現在他說他擔心沒有幫于飛出頭而被卡爾遷怒？
這顯然是一種掩飾真實心意的說辭。
“我這人論跡不論心，你今晚幫了我，我記住了。”
正當于飛以為萊特納無話可說的時候，對方忽然說道：“上次在洛杉磯，你幫過我。”
“這次就算兩清了。”
于飛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意這件事，他早就忘記了。
他唯一記得的是那晚對湖人的絕殺，那才是值得銘記的。
“那行吧。”于飛臨走前說，“克里斯，現在我們都已經不在，是時候往前看了。”
于飛走了，萊特納到底是沒把藏在心里的道理告訴這個二年級球員。
明星應該保持自己的身段，出拳這種臟事是由他這種人來做的。
他什么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
下次要以什么名義出手？
萊特納預感這一天很快會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