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與埃迪·格里芬的打架事件開始發酵。
阿恩·特萊姆明顯能夠感受到背后有股力量在推動這事向著對于飛不利的方向發展。
然后,于飛說了件有趣的事,凱爾特人承諾要用十號簽選中他。
“十號簽?”
特萊姆眉頭微微皺著。
“你覺得如何?”特萊姆問。
于飛說:“我覺得低了一點。”
“的確如此。”特萊姆說,“經過幾次試訓,你的聲譽相比之前大大加強,最近幾個主流報紙的選秀預測上,有幾家將你排進前七。”
這應該是好事,不過,和格里芬打完這一架,后續的影響還需要繼續觀察。
但就沖凱爾特人敢觍著臉用十號簽許諾,特萊姆就能斷定打架事件背后的炒作有綠軍的人在助力。
“模擬選秀準嗎?”于飛不怎么信這個,“我后天是不是照常去孟菲斯?”
“孟菲斯?不,孟菲斯的試訓先取消了。”特萊姆說,“你先回西雅圖準備準備,到時候我給你安排個專訪,你好好說說與埃迪·格里芬打架的事。”
“那...波士頓那邊如何答復?”
特萊姆越來越肯定這事鬧這么大有凱爾特人的人在做手腳,因此他十分不想讓于飛去波士頓。
“我來答復他們,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有90的把握肯定你不會去凱爾特人,十號簽絕對選不到你。”
“當然,你可以把他們的承諾視作一個保底——你在這屆選秀大會上最低也是個十號秀。”
于飛掛了電話,狄米歐問道:“阿恩怎么說?”
“孟菲斯的試訓取消了,先回西雅圖休整。”于飛說。
狄米歐得到這個消息并不意外,他在意的是媒體報道,“你覺得這事,凱爾特人脫得了干系嗎?”
“如果他們不想付出代價來獲得更高順位的選秀權,又想在選秀大會上選我的話,降低我的選秀前景是最好的辦法。”于飛坦蕩地說,“理解萬歲。”
狄米歐現在真不知道于飛的心胸是開闊還是狹隘了。
不過,他看得開就好。
就在于飛他們返回西雅圖的時候,布蘭登·羅伊也做出了決定。
他要放棄現在就成為職業球員的計劃。
經過波士頓的試訓,他看見了自己與準NBA球員的差距,如果不在一個穩定的環境里好好提升自己,不但打不上NBA,連海外的職業前景都黯淡。
如果有一天,他連亞洲小國的職業聯賽都打不上的話,那這輩子就算完了。
因此,羅伊辭退了經紀人,在電話里向于飛道謝,然后回到家里,準備找個社區大學先穩定下來。
于飛總算安心了,羅伊終于回到了原本的軌道上。
改變別人的人生可能很好玩,但如果不能負責的話,最好保持原樣。
于飛本來計劃回家里一趟的,但特萊姆安排得太周到了,五星級酒店、營養師、訓練團隊和專業陪練,應有盡有。
留在這里一邊訓練一邊等特萊姆的安排是個非常輕松的決定。
然后,于飛才知道,原來這些不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嚴格來說,他算是沾光。
沾誰的光?
人稱當代小韋伯的準狀元夸梅·布朗的光。
自從樂透抽簽結束以來,NBA各隊的試訓已經開始,但夸梅目前一場都沒試訓過。
這是特萊姆的策略。
布朗只會為奇才隊試訓,既保持了神秘感,還間接表明對于當選狀元秀的絕對信心。
布朗已經在這里特訓有一段時間了,只要奇才隊的試訓開始,他就能帶著飽滿的能量去狗特面前打爆所有妄圖和他競爭狀元的人。
于飛參加訓練的第一天,布朗特意向他走來。
于飛一直都知道這位新世紀著名水貨狀元,卻不知道他的長相。
這不難理解,就好像你不看《超能一家人》也知道這是一坨大糞,所謂“沒看就沒有發言權”這種事在糞作面前是無效的。糞就是糞,那些點艸這坨大糞的人已經替你品嘗過了,你要是不信邪非要去嘗試一下,那是對那些敢于品嘗大糞的勇士的背叛。
同理,水貨狀元也是這樣,于飛不需要知道他長什么樣,只需要知道他很水,是那個開啟狗特選秀鬼才生涯的人就行了。
“你就是那個把埃迪·格里芬暴揍一頓的人?”布朗仔細地打量著于飛。
“就隨便打了幾拳,算不上暴揍...”
什么是暴揍?像《唐人街探案3》里那個蒙住頭群毆的無辜護士才算是被暴揍。
就他給格里芬那兩拳?灑灑水而已。
“干得好,你那幾拳打掉了那個混蛋的狀元前景,這種孬種根本沒資格成為狀元!”布朗像個大佬一樣拍了拍于飛,“就沖你那幾拳,以后進入聯盟,我罩著你!”
提前預知夸梅·布朗的職業生涯的于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謝謝你,我很感激。”
前提是你可以在狗特的皮鞭下活下來,再在得分后衛界的副狗特的鄙視中喘口氣,再來談罩我的事。
于飛進行了一天的高質量訓練后,阿恩·特萊姆也來到了西雅圖。
特萊姆絕對是最近一段時間,體育界最忙碌的經紀人。
他手下有十幾位新秀即將參加選秀大會,他需要幫他們護航,練習試訓,像布朗這種狀元熱門還要給他配一整套訓練機制。
現在,特萊姆得以喘息,除了夸梅·布朗和于飛,手下的菜鳥們的選秀預期順位基本確定。
特萊姆這次來,除了安排布朗與奇才隊的試訓,還找了一家媒體來為于飛做專訪。
這是為了回應波士頓的打架事件中的爭議。
對方名氣不小,是來自《體育畫報》的菲爾·泰勒(PhilTaylor),作為畫報的忠實讀者,于飛自然知道這個名字。
“為什么不是加里·史密斯?他是我的朋友。”于飛問道。
特萊姆苦笑道:“加里是畫報的首席作家,他不會為你做這種事的,相信我,菲爾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專訪開始后,泰勒用幾個玩笑讓于飛輕松進入訪談的狀態。
于飛比泰勒想象的還要健談。
同時,也很風趣。
當泰勒詢問于飛“在第幾順位被選中才會讓你感到滿意”時,于飛一本正經地回答:“如果我不是第一順位,我會很驚訝的。”
泰勒面帶笑意地問:“如果你‘不慎’掉到第二順位呢?”
“我保證我會像和埃迪·格里芬打架時一樣生氣。”
泰勒沒想到他還沒進入正題,于飛已經按捺不住了。
那么,他只能往下問了:“據我所知,你之前從未有在球場上和別人動手的記錄。”
“如果高中籃球需要一個溫文爾雅的三好球員,那就是我。我不說垃圾話,不會不尊重對手,更不會打架。”
泰勒問道:“是什么讓你放棄繼續做三好球員,并對埃迪動手?”
“我要澄清一點,不是我先動的手。”于飛說了句實話,可能也是他復現那個情景的過程中唯一的實話,“是他先對我動的手,因為我當著所有人的畫面給了他一個狠狠的封蓋,也許是覺得丟臉,他在這個封蓋之后直接對我揮拳,如果不是我及時躲開,我恐怕沒法坐在這里辯護了。”
我可以相信這個少年嗎?
泰勒看著于飛,他兩眼真摯,語氣誠懇,不似作偽,從名聲來看,埃迪·格里芬確實更像是那個喜歡把內心的不滿訴諸暴力的人。
因此,泰勒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于飛。
“之后呢?”
于飛說:“我還了他兩拳,然后我們就被拉開了。”
“埃迪說當時有人受你指使,從后面抱住了他。”
于飛想起羅伊當時的架子,嘴角不由展開,“當時確實有個好心人這么做,但他只是為了阻止埃迪繼續對我動手,結果他失敗了,埃迪當時聲稱想殺了我,我的兩拳與其說是回應,不如說是正當防衛。”
問到這里,一篇立場出于洗白于飛,但主要觀點都出自當事人,與泰勒無關的訪談稿的雛形就出來了。
最后,泰勒問:“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能找到比動手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我為什么要?”于飛笑得像個惡魔,“那兩拳的打擊感很棒。”
PS:我最近老喜歡把喬丹在奇才的復出和UZI在EDG的復出相比,你們覺得這對丹子是一種冒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