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85.
此刻的黃沙古道，已經被徹底毀了，幾聲大吼，直接將幾百里黃沙古道崩碎。
那漫天黃沙飛卷，將此地變成了沙漠。
洛川武圣和張子游正在對視。
一個臉色冷酷，滿眼殺意，濃郁的殺氣都實質化。
一個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好似發現了好玩的玩具。
“幾十年時間，從人間武圣突破到人間神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張子游非常好奇，他譏諷道：“難道仇恨的力量，已經大到這個程度？”
洛川武圣氣勢還在升騰，雙眼射出寒芒，可以劈斷山岳。
“好可怕啊，看來你這些年很記掛我啊。”張子游絲毫不懼，反而哈哈大笑，精神狀態很亢奮，指著洛川武圣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伱能突破人間神靈主要功臣是我，我要是不給你那么大的刺激，不讓你背上血海深仇，你能有現在？”
“其實我是你的貴人，你應該擺幾桌酒，好好感謝一下我。”張子游張狂的笑著，看著洛川武圣那壓抑了幾十年的憤怒，他就很高興。
四周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感到心里發毛。
這是個瘋子啊。
洛川武圣雙目赤紅，低聲吼道：“畜生，今天我要將你挫骨揚灰，以報血仇。”
“好啊，我期待著你，不過如果你無法將我挫骨揚灰，那我可又要刺激你一次。”張子游臉色一變，森然道。
話音落地，他直接祭出一個八卦銅鏡，人臉大小，有紫氣朦朧，向前打來，喝道：“我試試你現在的修為。”
這是一面紫銅寶鏡，是混元仙道的法寶，用天外紫銅打造，堅固而強大。
紫銅寶鏡祭出，頓時爆發可怕的鋒芒，法寶內部那一座座陣法就被激活，爆發可怕的威勢，像是一座紫山壓落了下來。
轟！！！
洛川武圣凜然不懼，滿心怒火，直接一拳轟出去，他體內能量爆發出金色的能量，狠狠的擊打在紫銅鏡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紫銅寶鏡在這一拳下，竟然直接龜裂，如煙般絢爛，崩碎在空中。
下一瞬間，紫銅寶鏡內部那一座座陣法被打爆，紫華沖天，一股強大的能量肆虐十方，十分可怕。
“我現在就來擊斃你，為我洛川宗門的人報仇。”洛川武圣大喝，實力全開，修行了很多年的洛川宗門絕學蒼生拳法施展出來。
這一刻洛川武圣渾身綻放瑞霞，神力涌動，一道道人間之氣繞體。
他朝著張子游殺去，速度飛快，拳頭如雨落下，嘭嘭嘭地攻擊。
洛川武圣展現了人間神靈的強大。
可張子游也不是吃素的。
他周身猛然升騰起無數劍氣，眼神凌厲，兇狠看著洛川武圣，然后提劍就殺。
一道道劍氣，和洛川武圣的拳頭碰撞，兩者之間那極致的鋒芒，讓圍觀的人看得心潮澎湃。
人間神靈，太強大了。
咔嚓！
下方，古道徹底承受不住，本來就崩碎的古道，在此刻直接化為齏粉，方圓幾十里內，恐怖得好似人間末日，無數的拳頭，無數的劍意，肆虐碰撞，交錯縱橫，發出凌厲的氣勢撕裂了天穹。
轟！轟！轟！轟！
洛川武圣和張子游不斷碰撞，半空里傳來爆炸聲音，十分恐怖。
這一刻洛川武圣渾身金芒迸發，拳頭撼動天地，他一聲長嘯，滿頭黑發亂舞，如一尊神魔，勇不可當，護體金光威力大增，任由劍氣劈砍，不管不顧，直接沖上去了。
“蒼生拳法，盛世太平。”
洛川武圣一拳猛然長嘯，一拳落下，真氣不斷洶涌，形成了一個又一個世界，每個世界里，都有一個太平盛世。
拳意！
洛川武圣曾經也是一個天才。
雖然比不上李長青那么妖孽，但如果他生在八百年前，一定會自主成仙的。
“白骨劍法！”張子游低吼，他發現洛川武圣沒他想的那么簡單，有點棘手了。
但也只是有點。
白骨劍法斬殺出來，幾乎是一瞬間，只見一道長約幾里長的劍氣，橫掃了天空。
這劍氣里有森冷的死亡氣息，有冰冷的殺氣，直接挑斷了蒼生拳法，然后又是一劍，來勢洶洶，瞬間籠罩洛川武圣，灌頂下來，要鎮壓洛川武圣。
這一刻，這一片區域，化為劍氣的海洋，狠狠一掃，就是天崩地裂。
洛川武圣怡然不懼，怒吼一聲：“粉飾太平！”
這是蒼生拳法里的另外一招，兩級反轉，非常恐怖。
洛川武圣狠狠一拳，打在張子游的劍氣上。
轟！轟！轟！轟！
這一拳碰撞之下，誕生無數朵蓮，一剎那就誕生無數的世界，這些世界一個串聯一個，爆發無窮的殺意。
粉飾太平！
洛川武圣的武道精神迸發，一股毀滅與創新，改變一切，粉飾整個太平世界意志洶涌澎湃，毫不掩飾。
這是洛川武圣最強一擊，他必須要殺張子游，誓不罷休。
張子游臉色凝重了些，詫異地看著洛川武圣，然后冷然一笑：“還真是出乎我預料，你的實力還不錯，在人間神靈里算是站穩腳跟了。”
“殺你綽綽有余。”洛川武圣眸子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光束，跟兩把利劍一般，要把張子游砍成十八段。
張子游桀桀一笑：“你以為就有底牌？”
“去死！”洛川武圣根本不和他多廢話。
張子游整個人剎那間近乎猙獰，體內能量翻涌，施展出一門秘法。
上古時期，妖族遍地，十分強大，肉身強度極其恐怖，是大地的統治者。
人類那個時候很弱，只能觀察各類妖獸，創造出一門門可怕的功法。
這類功法被后世人稱為妖族寶術。
化龍就是一門妖族寶術。
一瞬間，張子游渾身骨節噼啪作響，跟炒豆一般，瘋狂擴大。
他整個人彌漫出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
“轟”
極短時間里，張子游周身氣息更盛了，渾身紫芒沖天，伴有一片片龍鱗閃爍，他幾乎化成了一頭人形紫龍。
此刻，他除了沒有生出尾與角外，真的跟一頭蛟龍沒什么區別了，周身的鱗甲更厚重了，紫芒刺眼。
這完全就是一頭人形的紫色蛟龍！
張子游化成人形紫色蛟龍后，整個人多了一股獸性，無比的猙獰，怒吼一聲，直接雙手托舉，如霸王舉鼎，扛起了洛川武圣的粉飾太平。
洛川武圣臉色一變，他全力一擊，竟然沒起效果，被張子游擋住了。
下一秒，張子游狠狠一擊，咚的一聲，打碎了洛川武圣的粉飾太平。
隨后，他整個人化為一道紫色光芒，來到洛川武圣面前，狠狠一擊，打得洛川武圣觸不及防，身軀墜入大地，砸出一個大坑。
這一刻張子游臉色冰冷，直接衍化一座大山，狠狠朝著洛川武圣砸下去。
大岳橫空，黑壓壓一片，擋住了天空中的太陽，在地上投下大片的陰影，擁有無與倫比的龐大壓力。
這要是砸中了，洛川武圣不死也殘。
張子游的反擊就是如此恐怖，洛川武圣和他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雖然都是人間神靈，但張子游在這個境界里鉆研八百多年，早就立身在人間神靈的巔峰。
他認真起來，洛川武圣被打得渾身劇痛，難以起來。
那演化出來的山岳，狠狠砸下來。
洛川武圣憤怒又絕望的看著。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呼，這就要分出勝負了嗎？
看樣子洛川武圣根本不是對手，而且要死了。
張子游冷漠地看著，道：“不和你玩了，再見。”
洛川武圣幾次想掙扎起來，但身體里有張子游的能量在制約他。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座大山砸下來。
“終究……還是不行嗎？”洛川武圣吐出口鮮血，悲愴道。
帝都。
李長青見到這一幕，終于坐不住了。
洛川武圣比他想的還要快落敗，張子游只要認真點，他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人間神靈的巔峰，果然強大。
就在演化出來的大山即將要砸到洛川武圣的時候，李長青的身影出現在大坑里，他伸出一只手，擋住了落下的大山。
然后，李長青的手掌一下子沒入黑色的山體內，體內能量爆發，直接將這座大山給生生裂開，黑色的大山轟的一聲，化成一大片碎塊，飛向四方。
他徒手裂山，讓其化成了能量風暴，席卷半邊天穹。
當風暴散去，烏云退下，李長青單薄的背影出現在洛川武圣眼前。
洛川武圣羞愧道：“又讓你救了，我實在是太弱。”
李長青大步流星朝前走去，頭也不回，道：“沒什么，他是人間神靈巔峰，就如他打不過我一樣，你打不過他很正常。”
“嗯？還有高手？”張子游臉色一變，立刻想到這一定是殺了應天情孫兒的那個人間神靈。
“大長老讓我試探你，但現在看來，我還是把你直接擒拿，帶回去讓應天情殺了比較好。”張子游冷冷一笑。
化龍后的他，實力極其恐怖，肉體力量翻倍，輕松擊敗了洛川武圣，這讓他信心十足。
“你是不是不久前殺了我混元仙道一名天人境界的弟子？”張子游站在云端問道。
李長青道：“沒錯，我前段時間是殺了一個混元仙道的弟子。”
“你殺的那個弟子，是我好友的孫兒，我要把你抓回去，讓他凌遲。”張子游粲然一笑。
“剛好，我也要把你擒拿，讓洛川武圣把你凌遲了。”李長青反擊道，眼神看著高高在上的張子游，猛然間抓住虛空，狠狠一抖。
嘩啦啦……
虛空如一張畫卷，被李長青的大手扯住，猛力地抖動，直接讓張子游站不穩，從云端跌落。
這是一幅駭人的場面。
李長青將虛空當成了玩具。
張子游也是臉色一變，迅猛地沖下來，狠狠一拳。
龍化后的軀體，給了他極大的信心，覺得沒有人能在人間神靈境界和他比拼肉體。
但李長青不慣著他，看著他沖下來，直接一拳打出去。
平平無奇的一拳，打在了張子游的拳頭上。
張子游見李長青這樣，不屑一笑，剛想說李長青不自量力，可是還沒開口，他就感覺到手臂劇痛，隨后就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咔嚓！咔嚓！咔嚓！
整條手臂，如枯木一般，一碰就碎。
李長青拳頭和張子游龍化后的爪子打在一起，頓時天地間發出一片刺目的光芒。
然后，李長青原地不動。
在他的背后，這次碰撞產生的能量開始肆虐。
數百里大地無聲湮滅，出現一片巨大的深坑，消失了一大片。
也就是洛川武圣察覺到了，立刻跑了，不然他又要受重傷。
逃出波及范圍的洛川武圣一回頭，就看到張子游發出慘叫，手臂扭曲，直接倒飛出去。
“不！！！”張子游怒吼，不敢置信，自己這龍化后的身軀，竟然敵不過李長青的肉體。
他的手臂骨骼斷裂，已經碎成粉末，劇痛襲來，但無關緊要，張子游性格瘋癲，直接抬手一切，這條手臂被切斷。
鮮血飆射。
但沒有散落四周，反而圍繞著斷臂，緩緩凝聚，血肉重生。
不多時，一條嶄新的手臂誕生。
“你的肉體為什么這么強？”張子游驚疑不定地問道。
李長青平靜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肉體太弱了？”
張子游被氣笑了，他的肉體歷經八百年的打熬，又開始龍化，人間神靈里按道理應該無敵。
“我不相信。”張子游大吼，他要再試一次。
“砰”
這一刻張子游如一頭兇獸，渾身紫氣縈繞，兇狂無比，撲殺上來。
伴隨著他撲上來，還有無數道劍氣，一起斬殺李長青。
可是等待他的只是一個拳頭。
李長青毫不猶豫，全身力量匯聚，簡單粗暴，直接打在他的身上。
噗！！！
張子游像是木偶一般，被這樸實無華的一拳打飛了出去，連帶著他那洶涌澎湃的劍氣，一起被橫掃，可怕的力量打得他口噴鮮血，血灑落而下。
飛出去很遠，張子游才穩定身體，感受著劇痛，他又驚又怒。
“我還是不相信！！！”
他怒吼一聲，根本不相信，這是幻覺。
沒有人可以在人間神靈境界，肉體超越他的。
刷！！！
他彎著身子，如箭一般射了回來，再次出手。
這一次，他施展了道家雷霆之法，天降狂雷，足足數百道，一齊落下，轟擊李長青。
轟隆隆的雷鳴，伴隨著張子游的拳頭，一齊襲來。
李長青冷眼看著，這一次等待張子游的依舊是一個拳頭。
樸實無華。
無視了雷霆，狠狠一擊。
這一擊，打得他口吐紫血，整個人的氣息萎靡不振，撞擊在大地上，頃刻間蔓延出十幾里地，一個大天坑，天坑四周數百里地界，出現無數道裂痕，猶如深淵。
張子游神情呆滯地躺在大坑里。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最引以為傲的身體，在李長青面前，脆得像是一張紙。
張子游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現在你相信了嗎？”李長青肉身硬抗雷霆，毫發無傷，一步踏出，直接來到張子游面前，居高臨下，面對面問道。
張子游嚇得一個激靈，就想逃走，他已經認清現實了，自己絕對不是李長青的對手。
可是剛才那幾拳，打得張子游身體劇痛，所有器官都受損，真氣都提不動，他想逃走，身體不允許。
張子游只能躺在地上，心虛，靦腆地笑了：“相信了，哥，你身體這么好，怎么練的啊。”
李長青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他抬起拳頭，道：“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有？”
話音落地，李長青輕輕一拳，打在張子游的心臟處。
咚！！！
這一下，天地都為之一震，那大坑周圍數百里的裂縫，再一次迅速蔓延。
張子游的心臟被打碎了，他口噴鮮血，里面夾雜著內臟，氣息衰弱到極致。
他指著李長青，想說什么，可口噴鮮血，讓他說不出話。
李長青知道，他在罵人，罵得很難聽。
“洛川武圣，過來報仇吧。”李長青沒有理會張子游，喊道。
然后，他走到一旁，背負雙手，默默地看著。
洛川武圣壓抑了幾十年的恨意，必須要釋放出來，這個人要給他。
洛川武圣大步流星走來，看著奄奄一息的張子游，眼神興奮了，惡狠狠道：“現在你終于落到我手里了吧。”
“我說過，要把你挫骨揚灰。”洛川武圣滿臉恨意地低吼，抓著張子游的衣領，一下子把他拎起來。
張子游現在就如同一具尸體，任由洛川武圣擺動，他絕望地看著，可以很清晰感受到生機不斷流逝。
眼下這個局面，他已經無力回天了。
張子游猛然咬牙，用僅剩的元神之力，沖出了泥丸宮，朝著南方發出了混元仙道的求救信號。
李長青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但也沒有阻止。
混元仙道應該是出世了，他倒要看看，這個霸道的道門第一，還有什么高手。
南方。
一片山脈里，混元仙道的人正在緊鑼密鼓修建新的山門。
大長老和應天情監督著。
忽然，他們心念一動，察覺到了混元仙道獨有的求救信號。
“元神求救，張子游遇到大麻煩了。”大長老臉色一變，不敢置信道。
“他是去帝都，試探那個人間神靈，難道起了沖突？”應天情也是臉色大變。
混元仙道的人都知道，不到生死存亡之際，這秘法是不會用的。
張子游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怎么可能？
他八百年前就是人間神靈了，而且還修行了妖族寶術龍化，一身實力非常可怕。
“我要神游天地，瞬息萬里，去帝都那邊看看。”大長老果斷道，盤膝打坐，元神離體，跨越百萬里，朝帝都趕去。
帝都，李長青平靜地看著洛川武圣折磨張子游。
四周，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大家看著李長青挺拔的脊背，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好似文弱書生一般的年輕人，剛才一拳一拳將一位人間神靈錘得接近死亡。
場中三位人間神靈，洛川武圣最弱，張子游中流，李長青最強。
圍觀的人都知道，最后出現的，就是前幾日施展劍氣長河的神秘高手。
“好恐怖，這個人的實力真的深不可測。”
“他感覺他沒有出什么力，輕描淡寫，差點就擊殺了一位人間神靈。”
“如果不是讓給洛川武圣，那個人間神靈早就死了，雖然境界一樣，但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維度的戰斗嘛。”
“這到底是誰啊，太可怕了，我們離帝都很近，接下來真的要低調行事了。”
“不知道他是誰，我第一次見，上次太行山脈渡劫的時候，雷劫遮掩，沒看清他的樣子，現在看來，這個人也不大，應該是靈氣復蘇后崛起的，這也太妖孽了。”
“這下大寧有兩尊人間神靈，當真招惹不得了。”
在帝都附近的各路高手元神激烈討論，得出的結論對他們來說很難受。
大寧，目前看來，已經難以撼動。
另一邊，洛川武圣拎著張子游，語氣冰冷道：“我說過，會將你挫骨揚灰的。”
他體內真氣激蕩，不斷地涌入張子游體內。
張子游心臟炸裂，就靠著強大的真氣續命，現在被洛川武圣的真氣沖擊，頓時劇痛難忍，慘叫不已。
洛川武圣聽著完全無動于衷，冷漠的看著。
他看著張子游一點點漲大，就像皮球一樣，眼神冰冷。
張子游絕望地看著，他預感到自己死期將至了。
就在他被撐大的時候，混元仙道大長老終于趕來了。
江南距離帝都實在太遠，大長老元神一刻不停，緊忙趕來，看到了張子游這凄慘一幕，立刻大吼：“住手！”
這一刻，圍觀的人愣住了，三位人間神靈打斗，已經很驚人了，沒想到還有人來？
而且還是元神跨越千山萬水過來。
不用講，肯定是人間神靈。
他們只想說一句：“還有高手？”
洛川武圣根本不理來人，依舊在輸入真氣，要撐炸張子游。
李長青依舊是背負雙手，平靜地看著。
哪怕來人是人間神靈，他也是如此。
大長老趕來大吼，本以為可以阻止洛川武圣，卻沒想到洛川武圣根本不理他，我行我素。
看著被撐得像是皮球一樣的張子游，大長老氣怒，吼道：“我讓你住手！！！”
他的聲音實質化，化為一只大手，朝著洛川武圣抓去。
轟隆隆！
大長老的實力很可怕，他元神趕來，一聲大吼，化為一只大手，在大手的周邊，有星域如海，無比燦爛，大星不斷沖擊，朝著洛川武圣。
一句話，變成一片星辰的海洋。
可見大長老的可怕。
無盡大星沖撞下來，大手如仙魔之手，狠狠一抓，氣勢勢不可擋。
這是一種驚世奇景，星辰的海洋沸騰，無邊星光閃耀，彰顯了大長老的力量。
洛川武圣卻不管不顧，他就是要殺張子游。
李長青見狀直接一指點出。
轟！！！
下一秒，在他面前，手指點出的區域，轟的一聲，可怕的能量沖擊出去。
森羅煉獄
這是李長青才領悟的道，第一次施展。
一時間，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有一座可怕的地獄出現，籠罩了那片星海，讓無盡大星燃燒起來。
森羅煉獄里面很恐怖，有十八層煉獄，有地獄群魔，有遠古魔王虛影，當然，最恐怖的還是人心。
在森羅煉獄里，一顆龐大的人心在跳動，彌散著恐怖的氣機，直接壓過去，壓得虛空崩塌，一道道大裂縫蔓延，沖向遠方。
圍觀的所有人都快速倒退，生怕被卷入進去。
這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戰斗，太可怕了。
大長老臉色一變，察覺到森羅煉獄的可怕，元神迅速后退，可不能陷進去，不然一定很慘。
“你是誰？”大長老逃得很遠，避開了森羅煉獄，才驚疑不定地看著李長青。
李長青嘴角一翹，微笑道：“這個人應該是你派來試探我的吧。”
大長老眉頭緊鎖，盯著李長青：“你是那個殺了我混元仙道弟子的人間神靈。”
李長青糾正他說道：“現在，我是擊敗你混元仙道張子游的人間神靈。”
大長老臉色鐵青，他根本想不到李長青會如此恐怖，張子游已經很強大了，他都不好擊敗，可是現在，竟然慘敗在李長青手里。
這說明什么？
大長老不敢想，他穩住心態，沉聲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混元仙道不愿意與你為敵，只要把張子游放了，此件恩怨就算了如何？”
李長青嗤笑：“你說算了就算了？”
大長老忍著怒火問道：“你想和我混元仙道為敵嗎？只要你們殺了張子游，那我們之間就是不死不休？”
“如果這一戰你們打贏了，會不會說這些話？”李長青反問。
大長老陰沉著臉，盯著李長青，道：“在這個世界上，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混元仙道可不僅僅在人間有實力，在仙界也有龐大的實力，張子游已經被預定為飛升的仙人，你現在殺他，就是在人間屠仙，后果嚴重，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李長青不屑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已經在人間屠過仙，現在再殺一個，也無所謂，這個廢物都打不過我，成什么仙。”
“你真的要殺他？”大長老又驚又怒，他在和李長青說話的時候，發現那邊的張子游已經圓滾滾了，隨時要炸。
李長青認真點頭：“今天張子游死定了，我說的，誰來也救不了他，仙人也不行！”
隨著李長青的話說出去，張子游的身體砰的一聲，直接炸開。
肉身，元神，全都炸了。
鮮血，血肉噴得洛川武圣一身，但他毫不介意。
終于，他親手為洛川宗門那些慘死的人報仇了。
洛川武圣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長老臉色鐵青，眼神噴火地盯著李長青，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你膽子很大，咱們走著瞧。”
李長青冷著臉，道：“敢威脅我，你也不必走了。”
大長老大驚失色，他是元神來的，跨越千山萬水，實力大打折扣，可不敢和李長青打。
“你們給我等著！”丟下一句狠話，大長老的元神化虹而去。
他的元神之力速度很快，李長青根本追不上，所以他只是默默地看著。
轟隆隆！
打斗結束，天上下起雨，洛川武圣跪在雨里，渾身濕透。
李長青沒有去打擾他，大仇得報，他并沒有很高興，反而非常傷心。
讓他一個人度過這段歲月吧。
李長青轉身，回到帝都。
大長老走了，李長青走了，只剩下洛川武圣，那些圍觀的人也都散去。
天地之大，只有洛川武圣一個人。
回到帝都，李長青在自己的書房，看著晚霞漫天，陷入思索。
“之前就聽洛川武圣說過混元仙道霸道，雖然是道門，但做事風格和魔門一樣，唯我獨尊，現在真的遇上了，果然如此。”李長青回憶下自己遇到的幾個混元仙道中人。
應天啟，張子游，還有元神過來的大長老。
他們性格一模一樣，霸道，蠻橫，目中無人，神經質。
“或許這個宗門就要這個性格的弟子，其他性格都不要。”李長青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不過混元仙道弟子們的性格，我怎么感覺似曾相識？”李長青皺眉。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個性格的人。
比如仙盟的常無忌。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霸道，蠻橫，目中無人。
只不過一個在仙界，一個在人間，沒有聯系，不然的話李長青都以為他們是一家的。
“等等……”
說到一家的，李長青忽然想到剛才最后趕來的畸形老頭元神說過，他們在仙界也有龐大的勢力，不單單是人間。
“奶奶的，混元仙道在仙界的勢力，不會就是培養出常無忌的仙盟吧？”李長青驚訝道。
“好像，還真的有可能。”李長青越想越覺得可疑。
他接觸過仙盟，也接觸過混元仙道，知道這兩個宗門的弟子性格簡直可以用惡劣來形容。
只有一脈相承的勢力，才會有如此惡臭的性格。
“真是仙盟，那就有點麻煩了。”李長青眉頭緊鎖，感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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