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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主也沒有想太多,只以為她是自費從書局買了這么多的書發給學生,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起林晚了,畢竟這筆花銷恐怕已經將她所收的束修給用完了,他得叮囑掌柜的一番,讓那個他下次將本金收回來就成。
柳家主為什么會對這本書這么有印象,因為掌柜收了一批字跡一模一樣的書覺得奇怪特地跟他講的,所以他才會有印象,不然他怎么可能會注意到怎么一件小事。
林晚將書發給學生后就讓他們出去了,等到上課的時候再回來。
“林姑娘大義。”柳家主感慨道,他自問行了許多善事,但如林姑娘這般他卻是沒有做到的,他是商人,商人重利,如林姑娘這般行事于他來說卻是沒有利益的。
或許有人說這是投資,以后這里的學子考取了功名,肯定會有回報的。
但世上讀書的人幾何,能考上秀才的又有幾個,考上了狀元的又幾何?而且這是個長期需要花錢的,不管是夫子,還是維持著書院運轉都離不開銀兩,所以他才說林晚大義,畢竟他能看得出林晚并沒有那么富裕,但她依舊踐行了那日自己所說的。
或許這不是最好的書院,但現在是真的放心將自己的兒子交到這了,一開始他說將小兒子送來這讀書,不過是投桃報李,想的也不過是來這里讀個一年,過兩年再將兒子接回去,這樣別人也不能說他什么,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不管是林晚還是這里的夫子都無不證明他將兒子送來這是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林姑娘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定不會推辭。”柳家主承諾道。
林晚淡然一笑,“柳家主客氣了,柳家主能將孩子送來桃李書院讀書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
柳家主還想說什么就看到了一個老者帶著一個小孩在門前踟躕不前,林晚歉疚地對柳家主笑了笑,“我出去看看。”
林晚走到了門口,“村長,你怎么來了?”看到他身邊跟著的小孩心里也有了猜測,老村長臉上堆著笑,“我們一家商量過了想要將虎娃送來讀書,你還收學生嗎?”說著老村長的眼神充滿了忐忑,他身邊跟著的孩子亮著眼睛看著他,眼神中也滿是期待。
林晚微微一笑,“收的,你們來得正好,等下給虎娃發了書就可以跟其他學生一起上課了。”
老村長激動地連說了幾個好,將已經準備好的束修交給了林晚,又拍了拍虎娃的后背,“虎娃還不快拜見夫子。”
虎娃朝著林晚動作生疏地作了個揖,“見過林夫子。”
“好,快起來吧。”
虎娃站直了身子眼神亮堂堂的,倒是老村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林晚見此柔聲道,“村長可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說的?”
老村長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笑,“我想請你幫虎娃起個名字。”他是聽周老二說的,他家大娃的名字就是林晚取的,所以他也想讓林晚幫忙取一個。
林晚沒想到會是因為這件事,笑道,“當然可以,虎娃既然來了桃李書院讀書,那也就是我的學生了,我給他取個名字也無可厚非,村長不嫌棄就好。”
“不嫌棄不嫌棄。”老村長趕忙說道。
林晚沉思了片刻后道,“虎娃正好排的景字輩,周景行如何。”頓了頓,“景行,取自景行行止,形容勇往直前,積極向上,不斷追求更高目標的精神。”虎娃跟周二叔家的大娃排同一個輩分,她給大娃取的是周景柏。
老村長一臉說了幾個好,看得出他高興極了,又對著身邊的孫子道,“虎娃,還不快謝謝夫子賜名。”他們若是想要找人幫忙取名是要給錢的,想著他又從懷里掏出了一串銅板遞給林晚。
林晚皺著眉看著他,“村長你這是做什么?”
老村長趕緊解釋道,“我們去外面讓別人取個名字要花一些銀子,我這有些少,你別嫌棄。”
林晚板著臉道,“景行既然來了桃李書院讀書,我是他的夫子給他取個名無需收錢,你趕緊收起來。”
老村長看著林晚臉上的笑更甚了,“好好好。”她跟林夫子一樣好。
送走了老村長,林晚將虎娃現在改名叫周景行了,將他領進去給他發了書,看了時間差不多她就準備去上課了。
而柳家主全程看到了林晚是如何處事的,心里對她更滿意了,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的很正確。
到了上課的時間,林晚將掛在外面的鈴拉響。
六十個學生分成了兩個班,林晚帶地一班,陳文禹帶的二班,而宋硯川則是帶的啟蒙班。
林晚拿著教材走進了一班,學子們看到林晚走上了講臺,將教材放在了課桌上,學子們站起身作揖喊了聲夫子好,林晚也回了聲同學們好。
“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但是我還是要鄭重地跟你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林晚是桃李書院的院長。”說著拿起放在講桌上的粉筆將名字寫在了黑板上,這是她這幾天趕制出來的,這個時代的人上課還是口口相傳,并沒有板書,但她覺得上課板書還是很有必要性的。
“接下來我將擔任你們《論語》、《詩》、《書》的夫子。”科舉的題目都是從四書五經里面取題的,他們三個人正好每人教三科。,“也是我們班的班主任,以后你們想請假或者是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找我。”
“好了,接下來大家先做個自我介紹吧,這位同學你先開始,然后往下輪。”林晚指著坐在門口的學生道。
他們都是單人坐,教室里的桌子排了五列六行,都是林晚特意讓木匠趕制的,就連講臺上的講桌也是新作的,可以說桃李書院除了名字,里面的東西跟林謹言在世時完全不一樣了。
其實學子們也很好奇,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這樣上課的,但因為林晚讓他們自我介紹便壓抑住了內心的不解。
他們對林晚來教他們這件事并不覺得有什么,畢竟他們來報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林晚會教他們,也已經做好了女夫子教他們的準備,再加上林晚在公堂上說的那番話讓他們印象深刻,所以并沒有什么接受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