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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淮兒去世了這么久,哪來的孩子?”杜老夫人不悅說道,看杜二嬸越發的不順眼了。
杜二嬸也不在乎杜老夫人的態度,心里松了口氣,“娘,我也不想這么說的,但實在是它跟予淮長得太像了,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父子呢。”只要不是杜予淮的兒子就好,長得像就長得像吧。
杜二嬸也沒懷疑杜老夫人會說謊,畢竟杜予淮是真的死了,如果她們知道杜予淮還有血脈流落在外肯定早就接回來了。
但杜二嬸沒有想到杜予淮是假死,還養了個這么大的兒子。
她更沒想都杜老夫人她們是想籌謀讓林晚收養了杜允辰,好讓杜允辰名正言順成為侯府的嫡子,能名正言順記在杜予淮的名下。
可以說她們為了杜允辰真的是煞費苦心了,算計了一切能算計得到的,但可惜她們算漏了杜二嬸這個變數。
杜老夫人的面無表情,對杜二嬸極其不悅,但杜二嬸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接著說道,“那這孩子怎么叫您曾祖母?這也太不懂規矩了。”
杜夫人黑著臉道,“他跟我們侯府有緣,叫娘一聲曾祖母不行嗎?”她憑什么看不起她的辰兒,這是她的親孫子,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叫婆婆曾祖母了。
杜二嬸臉色訕訕的,她知道以婆婆這種態度她說這些肯定會讓婆婆生氣,但不能確定下來的話她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就算是被婆婆討厭又怎樣,她至少保證了自己的利益,再說了,這么多年婆婆對她一直不如對大嫂好,她也習慣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星半點的意見。
只要她確定了杜允辰不是杜予淮的兒子就好,誰也不能搶走她們二房的東西,杜二嬸已經將林晚繼子的位置視為己有,自然不愿意別人來占了這個位置。
“但這才剛認識就這樣稱呼是不是不大好,這讓外人知道還以為我們侯府是很隨便的人家呢。”杜二嬸撇了撇嘴道,哪有見一面就喊的這么親近的,而且看這小子這么熟練的動作,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真的是祖孫呢。
而且這小子長得跟杜予淮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如果杜予淮不是真的死了,她真的會懷疑這是杜予淮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所以不怪她會這么緊張,誰知道她們婆媳兩會不會因為這小子長得跟杜予淮很像就強迫林晚收養了他呢。
“我不是反對娘跟他親近,而是他這么喊娘,娘是真的要讓晚晚收養他?如果他跟我們家有關系的話我也不會說什么,但他跟我們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晚晚怎么能收養他。”杜二嬸雖說是說著商量的話,但語氣神態沒有半分像是要商量的樣子,一副我不同意的模樣。
林晚安靜地在心里給杜二嬸點了個贊,果然,只要涉及到了自身利益,自然會全力以赴,根本就用不著她說什么。
杜夫人恨恨地看著杜二嬸,恨不得吃她的肉,如果不是她出來攪局,辰兒現在已經順利地讓林晚給收養了。
杜老夫人不滿地看著杜二嬸,“我同意這孩子這樣喊的,你是不是對我這個老婆子有意見。”說到最后聲音都提高了許多,雖說杜老夫人早已經修身養性很少發脾氣了,但為了她的寶貝曾孫,她還是動怒了,看得出來杜予淮在她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不過也對,如果不高的話,也不會這么算計讓他能夠名正言順地回到侯府。
看到婆媳倆斗起來了,林晚更興奮了,恨不得她們能打起來,但她也清楚這不可能,杜二嬸不會也不敢跟杜老夫人動手。
宿主,你能不能收斂些,至少你的嘴角能不能收些,再這樣人家就發現你是裝的在看戲了。
實在是太激動了,這戲看得我很過癮。又道,放心,不可能會讓她們發現的。
林晚沒有再理會系統了,因為杜二嬸直接硬剛了杜老夫人,林晚更激動了。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您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喊你外祖母,如果讓外人聽到了,人家會不會多想,會不會覺得娘是想將侯府交給這個來歷不明跟侯府沒有半點關系的小子,到時候別人會怎么看我們,怎么看侯府。”不管怎么說,她絕不會讓這件事發生,娘糊涂了,她可沒糊涂。
“難不成娘真的想將侯府交到外人的手上。”杜二嬸半分不讓,她知道一旦她退讓了,那以后侯府的一切就徹底跟她沒有關系了。
如果是杜予淮的兒子,那她無話可說,但一個外來的小子憑什么,憑什么能夠繼承侯府,就憑他跟杜予淮長得像嗎?但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和其多,難不成只要有一個人長得像杜予淮就要帶回來嗎?然后就要祖先留下來的家業拱手相讓嗎?
杜老夫人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咬牙說道,“你今日是特意來氣我的是吧。”
“我沒有,我只是想勸娘不要太沖動了。”杜二嬸淡淡道。
杜夫人在一旁說道,“你還敢說沒有,那你現在是在做什么?娘不過是看一個孩子順眼,讓他喊聲曾祖母又怎么了?”頓了頓,“別說他喊娘曾祖母了,我還讓他喊我祖母了,你想怎樣?”
挑釁地看著杜二嬸一眼,道,“來祖母這。”朝著杜允辰招了招手。
杜允辰當即松開了杜老夫人,撲向了杜夫人,喊道,“祖母。”
“誒。”杜夫人笑著應聲,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開心。
杜二嬸奇怪地看著杜夫人,她這個大嫂不對勁,但一時間她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
宿主,人家這是演都懶得演了呢。
這不正常嗎?她們什么時候演過,如果不是杜二嬸突然來了,你家宿主我啊要被她們逼著收養杜允辰呢。
系統沉默了,他就不該說話。
杜二嬸沒有說話,看著他們祖孫兩人親近,但心里越發的覺得怪異,真的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能表現得這么親熱嗎?而且還是兩個非親非故的人。
看到他們毫無陌生的感覺,杜二嬸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這該不會真的是杜予淮的兒子吧?不然她們怎么可能會讓林晚收養他。
但杜予淮已經死了這么久了,難不成是他死前留下的?這不是沒有可能。
杜二嬸的眉頭緊地能夾死蚊子,越發的覺得這個可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