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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是什么?”徐姝冉軟糯糯的聲音響起,臉頰也紅紅的,“燒烤。”又看向另外三個小崽崽,“燒烤熱氣,你們別吃那么多,每人都要喝一碗涼茶去熱氣。”
雖然是在果園,沒有那么熱,但被曬的時間也長,特別是他們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在果園跑個不停,到最后帽子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她準備了去暑氣的糖水,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每人都喝碗涼茶吧。
看到四個小崽崽拒絕的神情,林晚當即道,“不許拒絕,不然下次不帶你們出來了。”頓了頓,“不就是一碗涼茶嗎?”林晚的眉頭不可見地皺了皺,味道確實上頭,但話已經放出去了,當即一口將這一碗的涼茶給悶了。
若無其事道,“我都喝了你們還不喝?”看向徐書珩,“你是大哥,給弟弟妹妹做個榜樣。”徐書珩知道拒絕不了了,視死如歸般地端起了盛著涼茶的碗,在他看來這一碗東西和藥沒什么分別,一樣的味道,都是那么臭,那么苦。
徐書珩喝了一口就想吐了出來,但看到林晚的眼神當即咽了下去,這時林晚不急不緩道,“誰要是不肯喝,我不介意一口一口地喂你們。”反正這涼茶今天他們是必須得喝的。
徐書珩的手一抖,強忍著要倒掉的沖動,一口干掉,與其受盡折磨喝完,還不如痛快些,長痛不如短痛。
徐書珩喝完后將碗那么一放,當即用水漱口,小臉緊皺。
林晚笑了,“你們大哥都喝了,你們自覺點,別逼我啊。”林晚的視線落在了另外三個小崽崽的身上。
小冉冉乖乖地捧起了碗,徐書鈺雖然內心拒絕,但手還是很識相地抓起碗,只有徐書寧頭鐵一般,“我不喝。”這東西一看就很苦,沒看到大哥都受不了了嗎?
林晚往莞爾一笑,似是漫不經心說道,“今天早上發生了什么來的?我好像看到某人……”尿床了,雖然后面三個字沒說出口,但徐書寧當即想起今天早上的事,臉上一陣慌張,怎么會被惡毒繼母看到。
徐書寧著急,大聲道,“沒有,什么都沒有發生。”他才不會讓別人知道他尿床呢。不就是一碗涼茶嗎,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喝就是了。
林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嘛,我怎么記得……”徐書寧再次打斷她,“你記錯了,不是說要喝涼茶嗎?我現在就喝。”說著就將涼茶送入口中,當即臉都皺成了一團,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苦,惡毒繼母絕對是故意報復他。
徐書寧用水漱口了許久還覺得嘴里的味道很重,越發的覺得惡毒繼母就是故意的。
林晚淡定地喝著糖水,“行了,都別吐了,喝點糖水壓壓味。”頓了頓,“想吃什么自己烤或者是讓他們幫你烤。”她有安排下人烤串,畢竟她不可能真的指望這幾個小家伙烤。
其他人都自己上手烤了兩串,唯獨徐書寧連碰都不碰,基本上都是讓下人給他烤。
林晚知道原因,忍不住笑了,他也知道怕呀。
“母親,我吃不下了。”徐姝冉拿著還剩半截的玉米可憐兮兮道,林晚順手接過,“吃不下就別吃了。”又道,“你們也是,別撐著了,以后又不是不帶你們出來了。”
徐書寧當即應道,“那什么時候還來?”
林晚默了兩秒,“今天還沒回去就想下次了?”徐書寧也不怕,立即道,“不是你說下次帶我們出來的嗎?”
“什么時候你們表現好我就再帶你們出來,特別是你。”林晚特意說了徐書寧,“你算籌課什么時候能及格我就什么時候帶你們出來。”
徐書寧毫不在意,“那慘了,肯定沒有下一次了。”
林晚無奈了,這是比她還咸魚啊,能不能爭點氣,說好的要跟她作對呢,現在不是應該放下狠話,然后狠狠打她的臉?
這種遇事不慌,摔倒了就地躺下是什么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林晚冷哼道。
徐書寧兩手一攤,“我這是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
徐書珩看著徐書寧跟母親斗嘴,眼底有些艷羨,雖然母親沒有虐待他們,對他們的態度也很好,但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二弟和她的好。
別看二弟平時總是惹她生氣,但他看得出母親并未真正生氣。
一行人吃飽喝足后就打道回府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府,沒有看到隱藏在不遠處的一雙陰郁的眸子,看向林晚的身影更是咬牙切齒。
難怪最近這徐書寧不理她,不過是個和將軍府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孩,等她嫁進了將軍府一定會教教他怎么做人。
徐書寧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記恨上了,“大哥,你該不會真的要逼我學算籌吧?”徐書寧驚恐地看著身旁的大哥,從來沒有覺得大哥是這么的恐怖。
“二弟,為了下次我們能出去玩,你還是從了我吧。”徐書珩嘴角掛著笑,但在徐書寧看來那簡直和魔鬼差不多,大哥絕對是被惡毒繼母洗腦了,不然怎么會這么恐怖。
不要啊,快把他之前的大哥還回來。
“大哥,我覺得這件事我們還是再商量商量,惡毒繼母肯定不會這么做的。”又討好道,“再說了,我可是你弟弟,你忍心這么對我嗎?”說著露出了無比可憐的表情。
“忍心。”徐書珩視若無睹。
正院。
“你說什么?”林晚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有人上門討債?開什么玩笑,她又沒有欠人錢,幾個小不點就更不可能了。
哪里來的債?
“夫人,今日有兩位婦人上門,說是老夫人打馬吊欠了她們十三萬兩銀錢。”陸管家也有些為難,“夫人今日不在,老夫人又說身體不舒服,老奴將她們打發走了,但明日她們可能還會來。”
陸管家也覺得有些丟臉,畢竟被人討債上門,這還是將軍府有史以來第一次,而且還是老夫人欠下的。
“她們可說老夫人什么時候欠下的,可有欠條?”
“她們說是近日,說是老夫人跟她們打馬吊輸的。”陸管家也有些不解,府里剛辦過喪事,老夫人又時常不舒服,怎么會欠下銀錢呢?
林晚嘴角微微抽搐,這老太太該不會瞞著別人偷偷跑出去吧,這種事她不是干不出來,畢竟她是能經常裝病的人,偷偷溜出去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