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龍飛火舞
得到首肯,總導演感恩戴德,立刻去和攝像師溝通剪輯放送了。
身上的傷處理好,安君弦就穿好了衣服。
藥房門口突然冒出兩個小腦袋,倆孩子探頭探腦的往里面張望。
桃夭夭先注意到倆幼崽,連忙過去把他們牽進來,“霓霓,青云,夭夭姐姐帶你們認認人。”
“這位是楊雪姨姨,是薇薇姐姐的前輩呢!”
葉白霓這次有些拘謹,沒以前活潑賣萌要抱了。
她黑葡萄般的眼睛只望著楊雪,高伸著小手,“楊雪姨姨好漂亮,我是葉白霓,叫我霓霓就好啦!”
楊雪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小手,目光很溫柔,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霓霓也好可愛,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葉白霓點點頭,她主動伸出雙手要抱,“當然可以。”
楊雪笑著把幼崽抱起,親了親她肥嫩嫩的臉頰。
“楊雪姨姨好,我是葉青云,霓霓的哥哥。”葉青云小大人似的,與楊雪握了握手。
“哇,崽崽好可愛啊!”一旁的楊天歌看了倆幼崽的打招呼方式就很喜愛,“你們好呀,我是楊天歌,她是我姑姑哦!”
葉青云也與他握了握手,全程無視了安君弦。
安君弦從倆幼崽進來,就一直笑吟吟的靜靜看著他們。
白薇和桃夭夭對視一眼。
照著情形來看,安君弦的說辭應該沒錯,倆幼崽確實不認識他。
但看倆幼崽,尤其是葉青云隱隱的敵意來說,應當也有所察覺血緣關系了,畢竟安君弦那張臉和這倆孩子太像了。
到底是小孩子,性子急的葉白霓忍不住了,她從楊雪身上下來,噠噠噠走到安君弦身邊,仰著肥嘟嘟的小臉,很嚴肅的問:“你和我長得好像,你是不是……我爸爸?”
安君弦垂眸看向這張自己縮小版的臉蛋兒,漆黑雙目掀起一片波瀾。
在葉白霓的眼里,眼前這個男人有一張俊美到令人發呆的面容,一副細骨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鏡片內是一雙能溺死人的溫柔眼眸。
那雙眼眸正望著自己,那張俊美至極的臉龐上也掛著溫和儒雅的笑容湊過來,他眉眼都透著討好親昵:“嗯,我是你爸爸。”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霎時間,整個房間靜到死寂。
葉白霓收回打巴掌的小手,小臉上滿是憤怒,她瞪著安君弦,眼眶紅紅的:“混蛋!你為什么才出現!我才沒有爸爸呢!我爸爸早就死了!”
安君弦伸手就把哭鼻子的葉白霓抱在懷里,眼神無奈又寵溺,百依百順的低聲哄著:“是,爸爸該死,現在才來見你們,你要怎么罰爸爸都可以。”
葉白霓感受到屬于爸爸的懷抱,聽到屬于爸爸的哄聲,看到這張和自己一個模子的臉,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曾經這些都是她看到村里小孩兒才有的,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有。
因為她沒有爸爸,被其他小孩兒嘲笑,因為她沒有爸爸,所以被他們暗中欺負,哥哥想保護她,他們兩個就一起被欺負。
葉白霓到底是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她在這方面的感受比哥哥更細膩,所以安君弦的出現讓她情緒很崩潰,她被因為沒有爸爸被欺負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藥房里響徹小孩子的大哭聲。
安君弦抱著拍著,低聲哄著,鏡片遮住了他眼底波動的情緒。
葉青云對安君弦倒是很排斥,只站在一旁皺著包子臉盯著他。
見妹妹哭了,他才慌忙跑過去安慰,也顧不得厭惡排斥了。
白薇和桃夭夭也都過來哄孩子,“霓霓,別哭啦,姐這次來又給你帶了禮物哦!就是你上次說想要的手辦!”
“我也給霓霓帶了禮物呢!要不要跟夭夭姐去看呀!”
她們的行李都放置了客房,現在兩手空空也沒什么能哄孩子的玩具。
只有安君弦,變魔術一樣,拿出一頂華麗閃耀的公主王冠。
葉白霓的哭聲果然小了很多,眼神移不開那頂碎鉆王冠。
安君弦的眼瞳呈現出一種極溫柔的色澤,他把那頂王冠戴在了葉白霓的頭頂,嗓音里透著點點笑意:“霓霓是小公主了。公主不可以哭哦,哭了就不好看了。”
葉白霓果然止住了哭聲,只不過因為哭得太厲害還在哽咽,“我……我沒哭了……”
“嗯,霓霓真乖。”安君弦把幼崽放了下來,捏捏她肉呼呼的臉蛋兒,“霓霓公主最美麗了。”
葉白霓抬起雙手摸摸頭頂的王冠,還噙著淚水的大眼睛彎了彎,臉上露出一抹笑,“嗯嗯。”
葉青云見妹妹不哭了,才松了一口氣,他目光落在那頂華麗王冠上,上面的鉆石很閃亮,價值不菲。
葉蓁和葉鴻禧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葉白霓一下子跑過去,抱住葉蓁的小腿,仰著哭紅的小臉,興奮的眼睛亮晶晶,“媽媽你看,這是爸爸給我戴上的王冠。”
葉蓁先注意到了幼崽哭腫的眼睛上,才看向那頂王冠,看來是和那條項鏈一個套路,只不過她沒接受,而葉白霓接受了。
到底是個沒有成年人思維的小孩子,或許也因為單親家庭的原因,倆幼崽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多少都受到了心靈傷害吧。
葉蓁那句‘他不是你爸爸’到底沒能說出口,血緣關系上他也確實是倆孩子的爸爸。
葉青云從葉蓁進來就緊緊盯著她,見媽媽只沒什么表情的應了一聲,他心底懸著的石頭才落下。
看來媽媽也和他一樣不喜歡那個男人呢!
葉鴻禧則是從一進門,注意力就在安君弦身上,見他旁邊桌子上放著打開的醫藥箱,冷冷哼了一聲。
“爸,我有事要和你說。”安君弦站起身,像沒挨揍一樣,習慣性地噙著一抹微笑,一派斯文儒雅的君子作態。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個女婿!”葉鴻禧聽見那聲爸就膈應死了,恨恨的眼神能把人殺死。
安君弦慢條斯理托了托細骨金絲眼鏡,保持著唇角的微笑:“是當年的事,我有必要和爸解釋一下,要是爸覺得在這里可以的話……”
葉鴻禧一把將人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