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龍飛火舞
葉蓁扣住安君弦的肩膀,把這看著就情緒不穩定的神經病扯開,冷聲斥了句:“醉鬼一邊站著!”
她過去輕輕握住高正義骨折的手,摸了摸骨頭情況,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卸力骨折,那她可以當即給他接上,可沒想到安君弦就是腦子不正常,直接把人手骨給捏裂了,夠狠!
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安君弦一副我醉了我很無辜的神態,被葉蓁一兇還很委屈,“蓁蓁……我都沒扯你的手,他憑什么扯……”
高正義聽他這樣說,臉都白了,慌張搖頭:“我沒,我沒,就是一時情急扯住了葉廚神的手腕,不是手,我也不敢冒犯,是我喝醉了……”
“你不用理他,我送你去醫院。”葉蓁剛把人扶起,就看見了往這里走來的徐龍。
“怎么了這是?”徐龍看情況不太對,就趕緊過來問了一句,目光定在手腕紅腫的高正義身上。
“我不小心摔倒,手骨折了。”高正義可不敢說受傷的真相,看都不敢看安君弦一眼。
徐龍看到高正義通紅的臉頰,拍拍他的肩,“看來是喝了不少,宴會也快結束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小葉,這宴會可少不了你,高正義的事我來處理,你和君弦回去吧!”
作為宴會的負責人,徐龍說這話無可反駁,葉蓁就頷首:“那就麻煩徐大哥了。”
聽到能離開了,高正義幾乎是想落荒而逃,可惜他充斥著酒精的身體不太聽使喚,還是被徐龍扶著才離開。
葉蓁洗了把手,看也不看靠墻的男人一眼,就要離開。
卻被他冷不丁伸手扯住了手腕,正是剛才高正義所扯住的位置。
“放手。”葉蓁冷冷吐出兩個字。
“看在你替我擋酒的份上,今天我不想和你動手。”
男人的手心很燙很燙,身體的反應似乎在訴說著他是真醉了。
安君弦的胸膛輕撞了下葉蓁的背,灼熱的氣息夾雜著酒味將她包圍,“我要站不穩了。”
在他倒趴在她背上之前,葉蓁已經眼疾手快把他按在了墻上支撐著。
這次發現他的眼底已經洇出血絲,透露出幾分陌生的感覺。
見葉蓁距離這么近的看他,眼中只有他一人,哪怕致命部位被扼住,安君弦心里卻縈繞著一種病態的滿足感。
他享受似的瞇了瞇眼,眼神很是迷離,反扣住脖頸上的手,呢喃道:“用力……”
葉蓁手一抖,差點就忍不住把手中的頸骨折斷,腦海中不斷循環告訴自己,這是和平世界殺人犯法。
若不是她見多了男色,早就免疫了,怕是會被安君弦現在這幅浪蕩樣子給誘惑,可惜的就是他使用魅惑的對象是她。
“安君弦,你醉酒了會犯病?”
葉蓁已經把手抽了回來,可他就像打蛇隨棍上,在要倒向她,又被她伸手按在墻上時,他手又纏了上來。
“唔……”被葉蓁的手一觸碰到身體,他就低吟一聲,喑啞撩人,性感到讓人氣血直涌到鼻尖。
別說女人擋不住,就是男人也擋不住,他就是有男女通吃的本錢。
葉蓁咬牙,她快忍不住了,真快忍不住想抽死這奇葩玩意了!
似是感受到了葉蓁的怒意,安君弦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他抬手將她耳邊那縷落下的碎發攏在耳后,微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脖頸。
他忽然笑了,笑是妖冶的,還帶著一絲痛苦的渴求,漆黑的眼睛深深盯著葉蓁,低沉的嗓音滿是欲望壓抑:“快用力掐我……往死里掐……你不是厭惡我么……”
葉蓁面上閃過一絲詫異,她預判的安君弦是施虐一方,沒想到他竟是受虐一方?
男人幽黑的月眸異光閃逝,喘息間都帶著一股親昵的渴望:“抽我也可以……扇我巴掌呀……不喜歡?那皮帶、皮鞭……或者刀染血……”
對上那雙清凌凌的圓潤美眸,安君弦直覺心中刺痛的厲害,泛著一股酸澀不可言的巨大失落。
她為什么不動手打他呢?他表現的還不夠好嗎?她為什么一點都誘惑不到呢?
以防再聽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詞匯,葉蓁把人往前一扯,然后抬手揮了過去。
男人眼底的歡喜剛浮現,就兩眼一黑,被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這變態玩意居然是倆崽的生父,葉蓁不禁擔憂倆崽崽的遺傳問題,必須加強教育了!
葉家。
自上次情緒過激暈倒后,柳靜蘭就再也沒見過葉盛了。
葉駿德這次是真動怒了,手段強硬得分毫不可撼動。
柳靜蘭連兒子現在什么情況也不知道,也怒不可遏,可這幾十年她早已學會了收斂。
她不再問一句葉盛的事,在葉駿德對她看管松懈后,拿到手機的柳靜蘭果然發現連手機卡都沒了,她就算是想打給葉盛也沒法打。
不過她的目的并不在此,拿到手機第一件事,柳靜蘭就是搜索葉蓁。
葉蓁這兩個字一搜索,就出現很多詞條,近來熱度最高的是烹飪大賽。
柳靜蘭由最近熱度開始看,在看到視頻里那個姝麗清絕的人兒時,眼淚倏然就落了滿面。
這就是她的女兒啊,好似畫中九天玄女,她都不敢認,不敢認啊……
柳靜蘭顧不得擦淚,因為淚一直在流,她循著時間,看到了直播間。
在看到兩個粉雕玉琢的三歲孩童時,柳靜蘭又是一陣嗚咽,她孩子都長這么大了啊……
當葉鴻禧的身影出現時,柳靜蘭怔怔看著那蒼老的面容,眉眼間依稀能看到他少年時的影子。
他怎么就老成這樣啊,老到和現在的她站在一起就如兩輩人……
握著手機的手一直在顫抖,柳靜蘭眼前一片模糊,嘴唇都咬出了血。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上午,或許是一天,柳靜蘭看完了直播間的每一個視頻回放。
這就是她的女兒,比她這個母親強太多太多了,這才對,這才對啊!
柳靜蘭當年被老爺子保護的太好,她心不在家族企業上,只想吟詩作畫,可等后悔的時候再也來不及了。
這世上沒誰能靠得住,能靠一輩子,尤其對女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