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龍飛火舞
可十年了!
她對他的了解依舊止步于此!
從三十歲到四十歲,十年的光陰都一心撲在他身上,可竟是近不得分毫。
熊英投入了這么多成本,她不可能放棄,她就是要和他死磕到底。
他不喜歡她,也沒見他對誰動過心。
所以,熊英就默認他還屬于自己。
可熊英不知道,她很快就知道他喜歡什么了,這個喜歡還是指人。
熊英反鎖上門后,就靠近這個溫和又疏離的男人,他實在太有魅力了。
有魅力到明知他是火焰,還有無數飛蛾心甘情愿撲過來自焚。
見女人挺著傲人的胸脯靠過來,安君弦沒有后退,他只是側了側身避開。
“熊姐,看來你并沒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推了下薄亮的金絲框眼鏡,他唇角的淺淡笑容還透著斯文儒雅,吐出的字眼卻讓熊英心底發寒。
“第二次了,我說過的,事不過三。”
熊英恨恨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不是第二次,我真有重要的事要問你!”
她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高清處理過的視頻,稚嫩童音的朗朗讀書聲在辦公室里飄揚。
下意識的她沒把完整的視頻拿出來,只截取了倆孩子的這一段,因為她有種第六感危機。
熊英知道葉蓁這個女人很優秀,哪怕她現在只是山溝溝里的一個農家女,可看過她的視頻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怕。
無論外表多么光鮮亮麗,人在面對內心比自己強大的人時,總會心生一絲膽怯,哪怕只是無意識的。
熊英的第六感告訴她,絕不能讓葉蓁在她男人眼前露面。
安君弦平日里也不刷手機,所以熊英很自信,這次沒讓他看到,那么他永遠也不會看到一個小小的女主播。
男人垂眸看向屏幕里的倆幼崽,是一對龍鳳胎,三四歲的幼齡,他們坐在水榭中捧著道德經朗聲念出。
水榭下有兩條通身金紅的鯉魚,圍在他們下面仰頭望著,很有靈氣。
倆幼崽的顏值很高,像兩只降落在人間的小天使,這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那個女幼崽眉眼和安君弦太像了,像到說兩人是父女也無人質疑。
男崽也有幾分相像,可明顯繼承媽媽的基因多一些,看起像只精致的像只玉瓷娃娃。
男人在看到女崽的容貌時,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訝然。
但因為薄亮鏡片的遮擋,一直死盯著男人反應的熊英并未察覺到。
無怪乎安君弦訝然,若將他三歲時的童年照拿來對比,那女幼崽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他冷淡的表情未有絲毫松動,只是唇角淺淡笑意的弧度稍稍加深了一些。
熊英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唇角加深一些的弧度,到底是沒崩住,急急辯駁著:“這倆孩子才三歲,可五年前你就已經…,這絕不可能是你的孩子啊!”
男人并未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微亮的屏幕,意味不明的低笑一聲:“既然你這么肯定,為何還要來問。”
熊英見男人避而不答,還一直盯著屏幕看,不由得心涼了大半,她必須得到男人的答案。
“我就是再百分之二百的肯定,也不及一句否認。”
“所以這倆孩子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熊英已經把手機收了起來,直面著男人質問,讓他給個否認答案。
可男人并不接她的話,神情又恢復了冷淡疏離,“如果更年期就去醫院看看,第一條規矩都能忘。”
第一條規矩,不能打探他的私事。
“安君弦!”
熊英也怒了,“你進了這圈子因為任性,我為你兜了多少事!”
“你應該知道像你這種巨星,如果曝出已婚,事業會遭受毀滅性打擊!你能不能不要讓我這么為你操心了?!”
男人的手已經撫上了門把手,聞言倒是回頭看了她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因為這個回頭一眼,熊英滿腔的怒火就滅了,隨即而來的就是數十年的委屈不甘,“你說說這十年來我有多小心翼翼的對待你,就是個石頭也該軟化了,可你呢?”
熊英本以為這次是個讓他軟化態度的契機,男人也浮起一抹溫和儒雅的笑容,語氣和緩。
熊英見狀,心中狂喜,以為自己這十年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可傳進耳里的話語,卻好似魔鬼的低吟,引你走向未知的深淵,誘惑的背后是血腥與無情。
“那你可以離開,作為這十年的照顧,寰球娛樂的股東位子就是謝禮。”
男人已經推開了門,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很是漫不經心,可話中意味卻讓人不寒而栗,“那倆孩子不是你能動的。”
熊英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代表著什么!
他不否認就罷了,居然還出言維護!
若再說他和這倆孩子沒丁點關系,熊英打死都不信!
她一時眼前發黑,覺得天旋地轉,扶住了桌角才穩住了身體,顫聲道:“好,好啊,安君弦你可真夠心狠……”
這個心狠一是指她十年的真心,只換來他一句丟棄,二是指山溝溝里的倆孩子。
對于后者,熊英明顯誤會了,可這也更讓她深刻認知到這個男人溫和的外表下,那顆心到底有多冷多硬!
離開的安君弦并未把那倆孩子放在心上。
他也是知道安君夜三四年前出了事兒的,具體什么事他沒細問,只是從母親口中所知些零散片段。
鑒于那女幼崽的容貌和他們兄弟高度相似,他有九成把握這倆孩子和安君夜有關系。
但這是安君夜的事情,和他可沒關系。
出于某種高級的惡趣味,他也不會把此事透露給安君夜。
不過,倒是該回家陪陪母親了。
桃夭夭不肯上樓去那人專屬的休息室,就在大廳里的會客區坐著等待。
會客區旁邊就是電梯,安君弦走出電梯門就看到了桃夭夭。
‘好友’的女兒,他自然該過去打個招呼。
女孩兒坐在那里,手上捧著一幅畫卷,像是被畫中的內容迷住了。
她全神貫注,心無旁騖,以至于安君弦走近都沒發覺。
男人居高臨下,目光就落在那幅畫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