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歸元陣!
這是玄門老祖傳下來的陣法,門內規矩,傳嫡不傳外,言下之意,只有掌門嫡傳弟子才有資格修煉。
玄門到了她師傅那一代,門內弟子只有兩人,也就是說,如今普天之下只有她和那個人會這菩提歸元陣!
原來黑衣人的師傅是她的老熟人。
唐傲察覺到秦嬌的反應有點不對勁,他朝同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直接硬闖。
這地方太危險,還是早點把事情辦妥,早點帶秦小姐離開比較好。
唐傲剛這么想,就看到幾個奉命沖上去的保鏢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了,他連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同伴,并沉聲質問:“怎么回事!”
“不知道……”同伴滿臉的不可置信,遲疑回應:“我們好像碰到了什么,但……”
但他們面前除了一扇緊閉的大門,什么都沒有啊!
倒地的同伴互相攙扶,戒備的盯著前方,可他們甚至連自己在戒備著什么都不知道。
陸家早就派人來云城了,回來的同伴都說云城詭異,他們還不相信,現在自己碰上了離奇的事,才知道什么叫邪門。
唐傲眉頭緊鎖,他正要上前,卻被秦嬌拽住了手。
“我來吧。”
唐傲滿臉擔憂:“秦小姐……”
“沒事。”
秦嬌語氣淡淡,說完就邁步上前。
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門口擺著兩頭石獅子,大門也是做工精致的銅鎖,她站定在朱漆大門前,作勢要抬手握住那銅環。
宅院內,一名穿著紅色唐裝的老人端坐在太師椅上,他正對著朱漆大門,身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穿西裝打領帶,戴著金絲框眼鏡,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老人的身后則站著兩排保鏢,氣勢強大。
戴著金絲框眼鏡的青年看了眼大門,又推了推眼鏡,不太放心的低聲道:“五爺,要不然您先回屋,省得他們闖進來沖撞了您。”
身穿唐裝的老人正是陸言州的五叔公陸堂仲,他聽了青年的話不屑的哼笑了聲:“闖進來?就憑他們?你可知給這宅院設下陣法的人是誰!”
“不是鳳大師嗎?”
“我問的是,你可知鳳大師是誰!”
青年也不是愚笨之人,一點就通,驚呼道:“莫不是鳳大師還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陸堂仲得意洋洋:“鳳大師出身玄門,乃是玄門前掌門的親傳弟子!”
青年雖不知玄門是什么來頭,但聽完也是眼睛發亮。
陸堂仲似是猜到他心中困惑,又道:“你可知玄門是什么來頭?”
青年搖了搖頭:“若不是五爺,我哪能認識鳳大師這樣的人物。”
言下之意,連鳳大師都是通過他老人家才知道的,又怎么會聽說過玄門的威風。
陸堂仲很是受用,滿意的看了他一眼才繼續說:“玄門乃是當世最強大的玄術宗門,玄術演化至今,唯有玄門保存根本,也唯有玄門弟子內通經脈,得以修煉之法。”
青年眼睛更亮了:“那鳳大師豈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那是當然,鳳大師說過,當今世上能破這陣法之人,除了鳳大師自己之外,只剩一人。”
青年不懂就問:“誰啊?”
“自是鳳大師的……”
陸堂仲這會兒心情好,有心為他解惑,可他話沒說完,那扇朱漆大門就被推開了,他的聲音也隨著大門發出的吱呀聲戛然而止。
青年滿臉震驚的望向前方。
不是說他們闖不進來嗎?
陸堂仲同樣震驚臉,當他看到跨進大門的人是誰時,他更為震驚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秦嬌這張臉,他在資料上仔仔細細的看到過。
她曾是江南沈氏集團的千金,后被發現并非親生,沈家將她逐出家門,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
豈料這小姑娘勾搭上了陸家大少,從被趕出豪門的孤女一躍成為京城陸家大少的女朋友。
就在前段時間,曾經的名門望族秦氏宣布將回國發展,原因是秦家家主找到了流落在外的女兒,而這顆蒙塵珍珠正是秦嬌。
陸堂仲突然想起來,這位名叫秦嬌的女孩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明星,資料上有提過她參加的一檔什么節目以邪門出圈,秦嬌更是被很多粉絲尊稱為秦大師。
當時他并沒有細看,原因是有鳳大師在,他根本瞧不上其他人,也不會對類似的事情感興趣,因為在他眼里,那不過都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叫秦嬌的女孩竟然能破鳳大師的陣法。
鳳大師說過,當今世上能破這陣法的人只有一個!
陸堂仲突然瞪大了眼睛,騰的從太師椅上起身,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秦嬌,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難道說!難道說!
她就是鳳大師口中的那個師妹?
鳳大師自然不會跟他說太多,他只知道鳳大師有個師妹,正是玄門當今掌門,鳳大師因為不服師傅傳位給年幼的師妹,才出來游歷江湖。
秦嬌就是鳳大師的師妹?她怎么可能是鳳大師的師妹?
她從小到大在江南沈家長大,怎么會是鳳大師的師妹?
陸堂仲滿腹疑問,卻又開不了口。
倘若鳳大師在,他自是無所畏懼,任其對峙就好,可現在的問題是鳳大師不在啊!
他身后那群蝦兵蟹將,又怎么可能是鳳大師師妹的對手!
就在陸堂仲思忖對策的時候,秦嬌率先開口了。
“陸家五叔公,來者是客,您這閉門不見客,多少有些失禮了吧。”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攙扶著陸堂仲,陸堂仲面色從容,并未慌張。
到底是藏了這么多年的老狐貍,哪怕被眼前的人嚇到,也不會自亂陣腳。
陸堂仲笑了笑:“原來是秦小姐。”
秦嬌并不詫異他知道她的身份,他既要對付陸言州,他身邊人的資料想必齊全的很。
她冷笑了聲,直言詢問:“那個人呢?”
陸堂仲滿臉茫然,笑說:“也不知秦小姐說的是誰?”
“你不知?”
陸堂仲猶豫了一瞬,很快又笑著搖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