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緬北一座再普通不過的院子,外面看起來和周圍其他破舊的院子沒什么兩樣,但里面卻是富麗堂皇別有洞天。
穿過大廳便是后院,后院是一間一間的客房以及會客室,最里面那一間門口站滿了人。
他們神色不一,有些人看起來恭恭敬敬,有些人卻是面露嫉妒,滿臉不甘。
屋子里有三個人,何家瑞以及兩位中年男人。
何家瑞恭恭敬敬的站在二人面前。
“爸,干爹,這次讓你們費心了,兒子在這里給您二老磕頭了。”
他說著就要跪下去,其中一人連忙上前去扶:“這孩子,干嘛呢!”
邊上的男人拉住了他,笑說:“老王,你讓他跪,臭小子這次折騰掉了多少錢,是該好好謝謝我們。”
老王無所謂的甩開他:“錢哪有兒子的命重要,我可就這么一個干兒子,他要是出事了,以后誰給我養老送終。”
何家瑞被老王扶起,他咧嘴笑道:“謝謝干爹。”
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個純真無害的大男孩,在長輩面前盡顯平庸,沒了在外人面前那股子精明勁兒。
兩名中年男人一個姓王,一個姓趙,都是當初田院長的合伙人,老王身有缺憾不能生育,何家瑞一生下來就認他做干爹了,老王是真心喜歡這個兒子,這些年老趙有不少私生子,沒一個能入他的眼。
在老王看來,他們的產業只能交給何家瑞!
這也是他們為什么愿意花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把他救回來的原因。
老王拍了拍何家瑞的肩膀:“這次你受苦了。”
“干爹,沒事。”
何家瑞的手斷了,至今都沒好全,手上還打著石膏,老王看在眼里,憤怒道:“這個仇,干爹會替你報!”
“報仇?”老趙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陸家,你也不怕他們把我們老巢給掀了。”
“我沒說找陸家報仇,我說那個跟兒子動手的保鏢。”
老趙搖了搖頭:“老王,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
老王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老趙也不賣關子,沉聲道:“他是傭兵之王瘋虎的兒子,瘋虎當年遭人暗算,被陸家大少的父親所救,后來他留在陸家,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兒子,讓他兒子代他保護陸家子嗣,咱兒子敗在瘋虎的兒子手里,不冤!”
老王聽罷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瘋虎還有傳人!”
何家瑞聽懂了兩位父親的意思,笑道:“爸,干爹,咱們現在萬事都要小心,還是別去招惹陸家了,我這手不礙事,早晚會好。”
老趙滿意點頭:“你明白就好。”
“你的手怕是好不了了。”
突兀出現的女聲讓屋子里的三人都大驚失色,他們本能的靠在一起,戒備的循聲看去。
何家瑞臉色大變:“是你!”
對于秦嬌,屋子里的三人都不陌生,他們要么是見過她,要么是看過她的資料。
何家瑞心頭狂跳,這是什么品級的術法?
老王和老趙也慌了神:“你怎么會在這里,來人,來人啊!”
“別叫了。”秦嬌語氣平靜的開口:“他們聽不到。”
的確什么動靜都沒有,換做平時,守在門口的人早就沖進來了。
老王驚慌不已,跑到門口想轉動把手,可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靠近房門,他距離門把手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卻被無形的屏障擋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嬌淡笑,并未回應他。
老趙相對而言冷靜的多,他笑著上前,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樣:“秦小姐這么年輕就有如此本事,真是讓人佩服,趙某不才,想跟秦小姐談一筆生意,不知秦小姐有沒有興趣?”
秦嬌看向老趙,故作好奇:“什么生意?”
老趙覺得有戲,揚起胸有成竹的笑:“一百億,買秦小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何?”
老王聽了這話瞬間冷靜下來,沒錯,錢是好東西,沒有人能拒絕一百億!
“一百億……”秦嬌挑了挑眉:“還真是舍得呢,看來你們賺了不少。”
老趙笑得十分自信:“怎么樣秦小姐?價錢還可以再商量,或者您開個價也行。”
老王也在笑,他們覺得這事兒已經十拿九穩了,或許他們以后還多了一份助力。
秦嬌這么有實力的術士,若是能為他們做事,以后他們還有什么好怕的。
只有何家瑞沒笑,他和秦嬌有過幾次接觸,知道秦嬌沒那么容易被收買。
“我來開價?”
老趙重重點頭:“當然!”
“那就一人一百億。”秦嬌語氣平平,仿佛只是隨口閑聊。
何家瑞臉色更加凝重了,他實在看不懂秦嬌這么做的意圖。
“你要三百億?”老趙有些猶豫,老王卻是直接拍板。
“可以!”
秦嬌笑了:“看來三百億在你們看來也不算什么。”說完這話,她臉上倏地一變,眼神凌厲的掃過三人:“可想而知,這些年你們害死了多少人!”
此話一出,老趙和老王皆是笑容僵凝,要是這會兒他們還察覺不出來秦嬌不會被他們收買,那他們不可能活到今天!
老趙都有些慌了:“秦……有話好商量,要是您覺得錢不夠,還可以再加!”
秦嬌的實力讓他們恐懼,他們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小命被掌控在她的手掌心。
“錢嘛,誰不喜歡。”秦嬌眼神犀利的掃過三人:“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這人啊,沒別的優點,就是不喜歡臟錢。”
言下之意,他們的錢沒法收買她。
何家瑞吞咽了口唾沫:“你想怎么樣?”
“我要你們回國自首,你們肯嗎?”
“不可能!”不等何家瑞回話,老趙就沖口而出,他們好不容易逃到這里,回國等待他們的只有死刑,他不想死!
秦嬌表示了解:“那就沒辦法咯。”
何家瑞沒來由的恐慌,吞咽了一口唾沫,顫聲道:“你……你打算怎么做?”
秦嬌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近,她扭動了下手腕,抬眸看向何家瑞,似笑非笑的開口:“我呀,很久沒有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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