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傳遞器被放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陸華音需要趕到那里去。
避開搜查的人,她走在森林之中。
過了大半個小時她才到達目的地,找了很久,她才找到了藏的很深的信號屏蔽器。
這玩意剛放到這里沒多久,樣子看上去只有巴掌大小。
陸華音將芯片插進去,很快便看到它正在讀取進度條。
這個信號傳輸器雖然可以避開星球的裝置傳遞信息,但是其產生的信號波動有可能被鋪捉到。
所以在將所有的信息都傳出去之后,她就趕快離開了這里。
本來陸華音是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待星際警衛隊的人過來的,但是她自己卻無意間來到了一個類似于礦場的地方。
那邊,收到信息的星際警衛隊也是第一時間展開了行動。
他們的人早就在星球附近守著了,就等著里面的的信號。
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他們先是偽裝成旅客,到了航空港,第一時間將那里控制住了。
后面大部隊迅速跟上,直接朝著實驗工廠進發。
這一系列行動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全部完成,打了里面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就算他們實驗工廠的人想要干些什么也已經失了先機,他們只能啟動緊急防御方案。
一部分人去銷毀資料,一部分人去將這里所有的實驗品都放出來,還有一部分人在抵擋星際警衛隊的攻擊。
雙方在實驗工廠第二道防御線展開激烈交戰,不過這時,一直潛伏在敵人內部的臥底也動起了手。
他們與星際警衛隊里應外合,快速控制住了外部的這些敵人。
就在大家準備進入實驗工廠內部的時候,里面突然飛出了幾架機甲。
這可真是吃驚,私人星球是不允許擁有戰斗機甲,這個星球不僅有,而且還有好幾架。
好家伙,他們現在是裝也不裝了。
幸好,為了以防萬一,星際警衛隊也申請調派了幾架機甲隨行。
有他們上前牽制,星際警衛隊成員成功進入實驗工廠內部。
進去之后,他們一邊擊殺敵人,一邊救援被抓的人。
中間當大家看到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時,心中更加憤怒。
那些被抓的人大部分都是孩子或者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他們本來應該擁有美好的未來,結果卻在這里被當成實驗品。
無論任何時候,孩子都是一個國家的未來,在經歷過宇宙探索時人口銳減的災難,孩子就更是重中之重。
如果不看重,聯邦政府也不會開辦孤兒院,給他們一個安身之所。
那邊戰斗進行的如火如荼,這邊陸華音也不閑著。
她悄悄躲在一個山包后面,伸出頭看向下方的礦場。
那個地方很大,占據了好幾個山頭。
從陸華音的角度只能看見很少一部分。
礦場的外圍有幾座建筑,中間距離礦洞的位置有一大片空地。
此時,空地來來往往的都是人。
那些人推著的小車子里面裝滿了未處理好的礦產,大家將所有的礦產都運到一個大貨車上。
旁邊還有監工,誰要是動作慢了,他就會一鞭子抽過去,將那人的后背抽的皮開肉綻。
眾人既痛恨他,又反抗不了他。
陸華音沒想到,科技都這么發達了,竟然還能看到這種場景。
她覺得主宰這一切的人目的不是為了挖礦賺錢,他們的目的是以折磨這些曠工取樂。
反正現在星際警衛隊應該已經行動起來了,所以她提前解救這些礦工應該沒什么問題。
陸華音下定了決心。
她躲過各種探測儀器,悄悄靠近房子。
礦場的外圍有鐵絲網圍著,上面還通著電,光是這一點就阻攔了礦工們逃跑的路線。
畢竟他們的體能等級大多都很普通,完全承受不住高壓電流的沖擊。
鐵絲網圍的很高,周圍也沒有樹木可以讓她攀爬。
因此陸華音只能將視線投向下面,她可以把鐵絲網掏個洞鉆過去。
但是這樣很容易觸動警報裝置。
挖洞顯然更加不靠譜,如果這個辦法能行的話,那些礦工不早就跑出去了。
這處行不通,她就只能換一個一個。
陸華音一邊躲避探測裝置,一邊繞著礦山的鐵絲網,看看有沒有適合讓她進去的地方。
她走著走著,結果還真發現了一個地方。
那里被雜草覆蓋,又遠離礦工們運送礦產的地方。
要不是她差點踩到這個坑里,她估計還真發現不了。
卡著監控空隙,陸華音快速鉆進洞里,然后將洞口恢復成原狀。
這個洞很小,陸華音的身體根本就站不起來,她只能爬著走。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終于爬了出去。
抖掉渾身的泥土,陸華音仔細觀察周圍環境。
這里應該是一個廢棄的礦洞,看情況好像很久都沒有人過來了。
礦洞里黑漆漆的,陸華音只能簡單辨別里面的路線。
她爬出來的地方就是礦洞的盡頭,出去的路只有前方一條。
她順著礦道往前走,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個分叉路口。
這里的礦道四通八達,跟一個迷宮似的,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礦工,很容易迷失在里面。
每年都有新來的礦工消失在礦洞之中,沒人能夠找到他們。
這里的礦道都長得一模一樣,高度大概有兩米,寬度差不多也有兩米,樣子看上去都差不多。
陸華音蹲下身查看礦道有沒有走過的痕跡,很顯然,這里已經廢棄很久了,無論是腳印還是車輪子引都看不見。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而是非常淡定的計算起自己來時的距離自己時間。
她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在地上畫自己走過的路線,然后根據時間計算出那個地道的長度,還有在礦山的什么位置,然后判斷出方向。
其實,這種東西是指揮系的基礎,陸華音覺得有意思,所以加深學習了一下。
幸好往日的努力沒有辜負她,即便在如此困境之中,也能讓她找到正確的道路。
確定了方向,接下來就順利多了,很快陸華音便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亮光。
陸華音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向亮光處。
離得近了,她就聽到說話的聲音。
“也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是,咳咳。”
一個穿著破爛衣衫的人捂著嘴咳了兩聲。
這個礦洞里有很多人,他們的穿著都大差不差,全都是破破爛爛的。
從破爛衣衫的縫隙間還能看到他們身上露出的疤痕,上面新傷疊舊傷。
有的人衣服上甚至還滲透這血跡,像是被人新打的。
他們臉上的表情非常的麻木,渾身散發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我現在就希望有人能夠趕快發現院長的惡行,以免更多的人被送到這個地方。”
說話的人看著還比較年輕,比起其他人,他的身上多了一種生的希望。
“當初我們也是跟你是一樣的想法,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被送來的越來越多,就是沒有一個發現異樣的。”
一個年齡看上去很大的老爺爺說道。
其實他的年齡也不過才四十歲,但是看上去就已經垂垂老矣了。
這都是這二十年來被折磨導致的。
“現在我也就是在熬著罷了。”
他嘆了一口氣,就繼續顫顫巍巍的揮舞著礦鏟挖礦。
以他現在的身體,估計看不到大家逃出去的這一天了吧。
“張叔,別放棄,我們早晚有一天會逃出去的,到時候你的病肯定就被看好。”
張林勸慰道。
其實他也不確定能不能逃出去,但是想想自己救的那個人,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就熊熊燃燒。
“小林,其實……”張叔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怎么了,張叔。”張林疑惑的問道。
“唉,沒事。”
張叔又嘆了口氣,不再說話,繼續干活。
張林撓撓頭,表示看不懂他。
不過他打算吃飯的時候悄悄去看一眼自己救的那個人,畢竟他可是自己出去的希望。
這個礦洞里有人在干活,陸華音聽了幾句話,就準備退回去尋找其他的出路。
這個礦洞的礦工沒有人發現有人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了。
退回分岔路口,陸華音重新選擇了一條最有可能通向外面的礦道。
這次她的選擇很對,這條礦道確實是通往外面,但是那是人家的運輸線。
這條礦道不僅人更多,而且還有好幾個監工。
陸華音不用去看,就聽到監工的叫嚷聲,還有鞭子打到人身上的聲音。
“磨磨蹭蹭的,還不快點。”
一個略微有些發福的監工大聲罵道,同時還揮著鞭子打到了從他面前經過的人身上。
這些豬玀,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干個活慢騰騰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偷懶!
媽的!
等他出去了,一定要讓那些人好看!
還敢看不起他,把他趕到這里,他必須得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姐夫的厲害。
胖監工想到那些人嘲笑自己的嘴角,心中越發憤恨。
這一恨,他就想找人出氣,然后從他面前經過的人就遭殃了。
只要是礦工,都會被他抽上幾鞭子。
有的人本來就是強撐著干活,被他一抽,頓時卸了力,倒地不起。
“哎呀,還敢裝死。”
他眼睛一瞪,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
“我讓你裝死,我讓你偷懶!”
最后,他看人實在沒動靜,才發覺出那人已經死了。
但是他毫不在意,揮了揮手叫了幾個人,讓他們將這個尸體抬出去扔掉。
死了人,胖監工也沒了再繼續的心思,這讓后面的人既難過又慶幸。
難過又死了一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輪到自己,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又多活了一天。
就算在這里朝不保夕,天天挨打干活,但是很多人還是想著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一幕被陸華音盡收眼底,她的拳頭緊緊握住,掌心都被指甲扎出了月牙。
這個人,還有幕后真兇自己所有參與的人簡直太可恨了,他們不配為人!
看來她要加快腳步了。
陸華音準備到外面先破壞這里所有的各種電子設備,等他們傳遞不出任何信號之后再來個甕中捉鱉。
就是這里控制系統在哪里呢,陸華音想到了剛剛的那個胖監工。
聽他的語氣,來這里是不情不愿的,而且他脾氣暴躁,小肚雞腸。
這種人人品不咋地,但是也容易利用,自己只要稍微威逼利誘,他就能把這里的都說個干凈。
于是,她回過頭朝著胖監工的方向走去。
胖監工面前有很多人經過,這個時候她動手顯然是很不合適的。
但是他可以自己過來。
陸華音從口袋中拿出一朵跟蒲公英很像的花,輕輕一吹,毛毛就朝著胖監工的方向飛去。
這種花一旦吹散,毛毛就會變得很細微,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像礦道這種場面昏暗的地方,它就更不顯眼了。
只見胖監工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后不知為何捂著肚子就朝一個廢棄礦道飛奔而來。
他來的自然就是陸華音所在的礦道,因為這里就這一條廢棄礦道。
陸華音躲在陰影處,看到胖監工過來立刻鉗制住他,拖著他把他帶到礦道深處。
胖監工瞪大了眼睛不斷掙扎,口中還一直嗚嗚嗚的。
到了礦道深處,陸華音將胖監工扔到地上,然后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直接把他的腿踹斷了。
胖監工瞳孔緊縮,張口就要大聲痛呼,結果被陸華音踢過來的石頭堵住了嘴。
他的嘴頓時被尖銳的石頭劃傷,鮮血送嘴中留下的縫隙中流出。
“想要你這條小命,就老老實實聽話,知道了嗎!”
陸華音一腳踩在他的身上,彎腰看著他說道。
胖監工果然很識時務,聽到陸華音的話,他連連點頭。
“現在我問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敢胡亂說……”
陸華音的眼睛在他身上的各個部位掃視而過,意思非常明顯。
胖監工額頭的冷汗不斷往外冒,這不僅是被嚇得,還有疼的。
他哪里受過這種罪啊。
小時候,家里重男輕女,事事都順著他。
長大了姐姐找了個好丈夫,還能安排他來這地方做事。
雖然他知道這里不是啥好地方,但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在這里不僅能掙錢,閑著無聊還能打打人找找樂子,生氣的時候更可以把他們當做出氣筒。
然而現在他成了別人的出氣筒。
感謝打賞的寶子,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