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殺人就是得誅心
第二百二十四章殺人就是得誅心
另一邊雅致的廂房里面,原本闔著眸子的仇淵倏的睜開了眼,一絲冷意浮漫出來。
旁邊的狐頭人嚇得一個哆嗦,“主上?”
“加。”仇淵聲音冰冷,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水月鏡上,畫面便自動調轉到了他對面的那間廂房上。
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他喊出高價之后才出來競拍,而且一次就加一塊靈石,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故意針對他的。
可千萬別讓他知道是誰!
狐頭人斟酌片刻,湊了個整數,加到了一百一十萬。
誰曾想,話音剛落,那邊慢悠悠的傳來了重復的三個字,
狐頭人看了一眼仇淵,見他面色冰冷,沒有要停止加價的意思,咬了咬牙,又一次性的加到了一百二十萬。
對面廂房里傳出來的聲音因為被陣法潤色過,聽起來雌雄莫辯,但是卻格外的風輕云淡,直讓人氣得牙癢癢。
狐頭人正欲繼續加價,旁邊的仇淵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半瞇著眸子冷眼親自喊道,“一百五十萬!”
“一百七十萬!”
好幾個回合下來,不管仇淵加多少,對方始終只加一塊靈石,他更加確信對面的那個人是故意找茬的!
仇淵搜羅了一下記憶,發現自己雖然樹敵無數,但是有身份有背景、財力雄厚的似乎只有篁漱閣的人。
不過那群丑陋的黃鼠狼派來的人剛才已經加過了,所以對面廂房里面的冉底是誰?
居然敢這么跟自己加價,就不怕自己放棄紫頌芝,讓他們當冤大頭?!
沉默了幾息,他開口道,“閣下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妥吧?”
江少白哦了一聲,語調微微上揚,“哪里不妥?”
仇淵冷笑,“參加拍賣會一次就加一塊靈石,可謂是聞所未聞,更何況還是在銀鉤拍賣行這樣的地方!”
江少白淡笑一聲,語氣平靜,“銀鉤拍賣行可有規定不能加價一塊靈石?”
仇淵冷哼一聲,還未等他開口,對面又接著道,“在下細細想了一下,方才一次就加一塊靈石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妥,所以接下來我加兩塊吧。”
江少白的聲音平靜,但是隱約卻帶著幾分嘲弄的笑意,瞬間勾起了仇淵的怒火。
仇淵的手指頭下意識的攥緊,廂房里的空氣瞬間降至到了冰點。狐頭人站在旁邊,噤若寒蟬,生怕下一秒就丟了命。
“閣下若是誠心想要拍下這紫頌芝,倒不如爽快一點,若是囊中羞澀,就不必與我爭了!”
江少白輕笑兩聲,“道友你想錯了,在下并非想要拍下這紫頌芝。”
仇淵愣怔片刻,“那你這是作甚?”
江少白回頭與身后兩人對視一眼,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眼中劃過一抹深色,一字一句道,“當然是誠心和你作對。”
廂房里面的桌子被掀翻了出去,頓時四分五裂,茶水瓜果見的到處都是!
狐頭人被強大的威壓碾得動彈不得,猛地嘔出了一口鮮血,滿頭大汗的趴在地上掙扎。
“主…主上!”
仇淵沒有管他,身上恐怖的氣息收都收不住,一手重重的按在墻上,眼里眉間滿是重重的戾氣,“該死!居然誠心和我作對!”
到底是誰!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若不是廂房內設有強大的陣法,恐怕此時此刻他所撐著的墻面已經轟然倒塌,變成齏粉。
忽的,他的眼前猛的閃過一些畫面,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饒樣子。
溫相宜!
還有跟在他身邊的兩個男人!江少白和凌瀾!
凌瀾是凌家嫡子,家世顯赫,拿出一大筆零食來和他競拍,完全不成問題。
還有江少白!作為昔日的劍道才和玉揚劍尊的親傳弟子,他身上的寶貝也不少,肯定也不缺錢!
對!一定是他們三個人!
一定是這三個賤人!
剎那間,仇淵心中的怒火險些將他吞噬,他雙眸變得赤紅,拳頭被攥的咯吱咯吱作響,廂房內的溫度更是降到了冰點。
這段時間他四處尋找這三個人,一點音訊都沒有,現在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另一邊,溫相宜和凌瀾笑得幾乎要滿地打滾。
“白,真有你的,氣死人不償命啊!”凌瀾重重的拍了幾下江少白的肩膀。
江少白輕抿茶水,水汽繚繞間,他半垂著眸子淺笑道,“殺人就是得誅心。”
凌瀾做作的嗚噫兩聲,“悲哀,絕對的悲哀,曾經那個會臉紅的白去哪里了!”
溫相宜搡了一下凌瀾,“都跟你了,白是芝麻餡湯圓!”
凌瀾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跟你們兩個老六比起來,我顯得純良多了。”
溫相宜聽的牙酸,揶揄起來,“你還真敢呀,論起臉皮厚的功夫,你數第一,我倆可不敢論第二。”
江少白看著兩人笑了出來,他抬眸看向水月鏡,畫面里美艷的拍賣官,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種奇葩的情形她應該是第一次遇到。
“凌兄,你仇淵還會不會繼續加價?如果他不加的話,那這株紫頌芝就被你高價買下來了。”
凌瀾往椅子上一靠,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放心吧,他肯定會繼續加的,畢竟這涉及到他男饒尊嚴。”
他的話音剛落,仇淵那邊居然一口氣直接加到了五百萬的高價!
坐下看戲的修士徹底坐不住了,大家紛紛議論了起來,熱鬧的跟菜市口一樣。
仇淵的眼珠子轉了轉,連忙按住江少白和凌瀾,“仇淵,這狗東西陰的很,他這一次性喊到五百萬,肯定是想陰咱們一把,咱們可別當這個冤大頭!”
凌瀾和江少白明白溫相宜是什么意思,雖然他們很想再繼續跟仇淵叫板,不過眼下已經是收手的最佳時刻了。
江少白點零頭,開口道,“道友真是好大的手筆,在下就不與道友相爭了,畢竟這紫頌芝一般男人可用不著。”
話間他刻意攜帶了幾分嘲諷的意味,別是仇淵了,就是旁的人聽到也來氣。
話音落下,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整個拍賣現場鴉雀無聲,寂靜的幾乎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