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遠山有眉
更新時間:24021321:04
這一晚許清歌睡的還算是不錯,雖然和想象中物產豐富的烏爾城大相徑庭,但最起碼有木屋居住。
身邊一大堆寵獸也不算擁擠,甚至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還算是保暖。
“砰砰砰!”
大力砸門的聲音。
許清歌剛翻下床,珍妮弗就把敲門者拽了進來。
“大早上的,有什么事情如此急切?”
珍妮弗心中滿是怨氣,沒東西吃也就算了,居然連覺都睡不安穩。
吹箭猴被嚇的腿都軟了,他感受到后頸處的力量若是再大一點兒,就會擰開自己的腦袋。
但該做的匯報還是要做的:
“玉米,沒了。”
“是蓄意破壞。”
許清歌本來還有些迷糊,聽到這話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她疏忽了!
因為現在的野生寵獸管理做的極好,所以根本不會有野生寵獸出沒在農田里。
哪怕有零星的蟲系寵獸,也不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但這里不同,她來到這里這么久了,還沒遇到過一個人類。
別說寵獸治理,就連柵欄也不見一個。
“帶我去看看吧。”
“我們也去。”
那巨大的敲門聲連人都能叫醒,更何況是敏感的寵獸呢?
許清歌所住的房子離農田不遠,只有數百米。
她剛剛走出房門,就聽到了嚎叫。
“我怎么可能去破壞土地,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這里。”
這聲線聽上去有些熟悉。
當然,和許清歌一個想法的,不止她一個。
“這個聲音,我怎么感覺似乎在哪里聽過呢。”
珍妮弗回憶著自己的客人們,但似乎聲線都對不上。
照理說,作為一個頂級的商人,只要做過交易,就不會忘記才對。
若不是客人的話,那是敵人?
“凱?”
許清歌穿過了擠擠攘攘的培葉猴群,看見了已經被燒成灰燼的玉米田,還有旁邊的火錢熾爪貓。
雖然火錢熾爪貓可能有很多,但腿那么短的就只有凱一只。
那站著趴著沒有區別的樣子,一眼就是凱。
“小淑女,我聽說你不是去西城了嗎?”
見到“熟人”,凱也只是略感覺到了驚訝。
“主人,他就是燒傷你的那個家伙啊。”
“居然把田地搞成這個樣子......”
小若若的目光落到了凱的身上,她的表情不自然的變得冷峻。
雖然兩位沒有見過,但在蓮花荷塘的時候,還是聽畢業生們說過,傳說中圓桌騎士的樣子。
只是話題基本上都圍繞著蘭斯洛特,幾乎見不到其他騎士。
這個短腿的家伙,居然對主人做了那樣的事情,讓主人受到那樣的傷害。
果然,貓都一個樣子。
“等等,小若若,住手!”
幸好許清歌回頭看了一眼伙伴們有沒有跟上。
小若若那如馬車大的水球,看著像是奔著要凱的命去的。
小若若的攻擊對非克制的b級寵獸都能流血,凱雖然是A級寵獸,但保不齊也會受到傷害。
“主人......”
小若若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明明是凱有錯在先。
夜晚睡覺的時候,小若若摸過手套之下的血痂。
她完全無法想象,當時的主人有多痛苦。
“事情還沒搞清楚,不能武斷的下定論。”
許清歌倒不是相信凱,而是感覺,凱沒有必要去毀掉這塊田地。
雖然火系的低階寵獸會喜歡燒東西玩,喜歡物品被灼燒后的氣味。
但凱理論上是個一兩千歲的A級寵獸,照理說不應該如此“童心未泯”。
“大人,他可是被我看見了現行啊。”
一只培葉猴見許清歌如此判斷,便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個明細。
“今早我被冷風凍醒了,然后就想著,醒了就去田地里看看吧。”
“結果就看見一枚火焰銅錢從天而落,分外顯眼。”
“這能是小事嗎?我便趕去玉米田一看,這個家伙居然睡在農田當中。”
培葉猴感覺到憤憤不平,這幾棵玉米是費了多大的心思才養出來的啊。
“大人,當時我們封鎖了周圍,確認了這里只有他一只寵獸,這才敢叫您定奪的。”
“就算您和他認識,這也不能當做脫罪的理由。”
老猴子看見玉米生出新芽后,就仿佛是年輕了十歲一樣。
但看見燒焦的玉米田,他更情愿那燒的是自己的骨灰。
“沒錯,這種家伙,肯定就是犯人。”
珍妮弗眼睛一眨,小若若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水球就變為了石球,直接向著凱的身上砸去。
“珍妮弗,你......?”
許清歌眼睜睜的看著石球在凱的身上砸去。
對珍妮弗來說,這馬車大的石頭,在他的龍爪上就像籃球一樣行動自如。
“你這是公報私仇!”
凱認出了珍妮弗,它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大的矛盾。
只有一千年前的圓桌席位上,他曾經想要攔住珍妮弗,僅此而已。
珍妮弗拉回了石球,隨意的朝河邊一扔,那是個斜坡,石化時間一過就會化作液體流進河里。
“咦?怎么真是你啊。”
“你變紅了耶,還有你的腿,怎么變得如此之短。”
他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仿佛這是個很好玩的事情。
“珍妮弗,你怎么也認識他,他是什么人?”
老猴子感覺到了蹊蹺,許清歌認識這個縱火犯也就罷了。
但珍妮弗居然也認識,他可是只記得顧客來著。
“喔?你不認識他?他是圓桌騎士,凱。”
“不過現在看上去是只流浪貓而已。”
珍妮弗的語氣非常平淡,就好像這不是什么榮譽的身份一樣。
但老猴子愣了半刻,才張大了嘴巴。
“你是說那個圓桌騎士?亞瑟王的圓桌騎士?”
他看著被自己五花大綁的凱,差點昏了過去。
圓桌騎士,怎么會是b級寵獸?
“凱,你怎么會睡在農田里?”
許清歌好奇的是這件事情。
“我也不知道,艾達和你說過那件事了吧。”
“我前不久就向著卡美洛出發,要和摩根陛下報道那件事情。”
“但走著走著,我感覺身上一冷,就昏迷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倒在田地里了。”
“不然我今天,應該就能到卡美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