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太毒了。
午陽暖洋洋的照耀在哈默的傷口上,溫暖而又刺痛,不過這也絲毫不影響他興奮的心情。
白王陛下給自己的任務就是收集貴金屬,自己想了半天才想出來可以收集金幣熔煉,可是效率未免太低了些。
若是真如這個女仆所說,珍妮弗的家中鋪滿金磚的話,自己費這么大勁做什么呢。
到時候自己還要去催眠火系的平民去熔鑄金幣以便攜帶。
一隊人攜帶滿滿當當的錢幣出城,就算那只蜻蜓再怎么傻也會起疑心吧。
但若是有珍妮弗的金磚,自己不僅省去了這個麻煩,還能省下一批寶物來。
白王陛下那么相信自己,甚至告訴自己能夠和其他臣民合作。
若是說他這計謀怎么樣,可以說做到了極好,就連被城主發現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無可指摘。
可他哈默爾恩,堂堂幻獸種,絞盡腦汁想出的辦法,居然連這個女仆的裙邊都夠不到。
(注,許清歌現在的衣服,是拖地的長裙。)
自己何時感受過這樣的屈辱!
這樣的家伙,自己可一定要抱好大腿才行吶!
她這么聰穎,估計和艾達也只是平權合作而已。
若是有機會,成為自己的直接合伙人,那就更好了。
那只蜘蛛也就是空有蠻力,又受父母管教,哪比得上和自己合作逍遙自在?
“您的計劃可真妙呢,不知道您喜歡什么樣的寶物,我雖是替白王辦事,倒也有空幫您留意一下。”
戲已至此,要做便是全套。
許清歌挑了挑眉頭,似乎并不在意哈默爾恩的許諾。
(連白王都看重我的能力,這天底下有什么是我弄不到的東西?)
(你憑什么如此輕蔑我!)
這一切都被哈默看在眼里,他的肺都要氣炸了,只是臉上還不能起什么反應,正當他還想再說什么時,又被許清歌打斷了:
“行了,白王陛下的正事要緊,有什么話到拍賣場再說吧。”
“艾達小姐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接受了白王旨意的可不只有你一個啊。”
哈默抬起頭,正對上艾達那陰鷙的目光,心里一下子涼了半截。
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舉動有點越界了。
為了防止艾達繼續對他出手,哈默連忙說道:
“艾達小姐,您先別急。”
“因為拍賣場的建成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需要傳送才能過去。”
“我需要等一位平民到笛音的范圍內,這樣才能控制他把你們傳送過去。”
“現在,他來了。”
哈默的尾巴垂到了面前,作勢要吹,許清歌連忙捂住了耳朵。
“嘟嗚——”
悅耳的魔笛聲再次響起,許清歌驚訝的發現,自己還是能清晰的聽到笛子的聲音。
看來,這就是花皮魔笛鼠的本能了,屬于超能系招式,不是簡單的捂住耳朵就能阻止的。
但這次許清歌并沒有被魔笛的聲音所控制。
就像珍妮弗的兩雙眼睛一樣,夢幻種應該是可以隨時控制自己的能力的。
隨著悠揚的笛聲,一只掩面小丑跳著歡快的舞步,從三人面前出現。
掩面小丑
超能,C級
掩面小丑是為大家帶來歡樂的寵獸,是整個族群都比較親和人類的種族,馬戲團的誕生,也是從掩面小丑開始的。
雖然是這樣,但是因為他們經常用畫著笑臉的魔術帽遮蓋著自己的臉,總會引起人類的好奇心。
他們并非是無理取鬧,而是因為表情在人類的定義中太過悲傷。
為了不傷害到自己的朋友們,掩面小丑不得不用魔術帽遮蓋自己的本來面目。
傳聞,若是人類看見到那悲傷的面容,最終會因為共情而流淚。
直到哭干身體內的最后一滴水分絕不停歇,當然在那之前,首先就會因為力竭而死。
不過幸運的是,因為龍華與磐石靈王簽訂了條約,所以龍華的馬戲團已經全部解散。
許清歌見過這種寵獸,也知道它的厲害。
天賦招式魔術禮帽,能夠同時位移三樣物品。
雖然禮帽不能離自身太遠而且自身若是不會瞬移也得占禮帽一個位置。
但因為其放出的能量波動全部壓抑于禮帽內,所以是C級寵獸里隱蔽性最好的。
雖然能被B級超能系寵獸察覺,但放在同級之中算得上神出鬼沒了。
“條紋配條紋,你們還真是般配呢。”
艾達說的沒錯,花皮吹笛鼠和掩面小丑的身上都有鮮艷的條紋。
若不是已經知道掩面小丑是被哈默控制的時候,把他們兩個看成是一個組合也無可厚菲。
“哈哈,若是可以,我倒確實想要一個會瞬移的伙伴呢,不過不說這些,大小姐,您站好咯。”
哈默壓抑著心中的火氣,讓一個平民來做自己的同伴?自己可是夢幻種。
是高貴的唯一的魔物。
他咬緊牙關,把怨氣都發泄到笛音中。
接受催眠的掩面小丑召喚出了三個帽子,分別蓋住了哈默和許清歌。
還有一頂戴在了許清歌的頭上,罩住了艾達。
掩面小丑的一頂帽子所能瞬移的目標只能為一。
不過,這個一,包括了物品本身和影子。
在被傳送的短短一瞬間,許清歌就感覺到了,這和掩面小丑本身使用的瞬移并無區別。
花皮魔笛鼠,現實里真的可能有這樣的寵獸嗎?
在略微的等待后,許清歌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一個石凳上。
上面鋪著棉花,再加上房間里本身就很暖和,許清歌并不覺得寒冷。
艾達還坐在自己的頭頂,從頭上傳來的動靜來看,她的狀態也很不錯。
整個房間內都是整齊劃一的座位,從上到下錯落有致,看來參加這場午宴的客人并不是固定的。
沒過多久,侍者在許清歌的面前就放上了一份食物,是五顆電系的積雷果。
而艾達的面前,則是放了一盤絨絨葉(蟲系異植)。
看樣子,這場午宴還算是有一番準備。
許清歌拿起一枚積雷果,朝著腳下的影子丟去。
那枚橘黃色的果子在觸碰到影子的一瞬間便如落入泥潭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