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咕。”
“咯咯。”
“啾咕。”
“咯咯咯。”
老奶奶的兩只鳥似乎在交流著什么。
許清歌聽不懂踴水鴉和豆眉鸚鵡的對話,不過沒多一會兒,兩只鳥并行飛去。
“這是我不用去見老奶奶的意思吧。”
許清歌目送著它們的離去,轉身開始關心起小若若。
“小若若,你沒事吧。”
許清歌非常擔心小若若的情況,一只手摸了摸小若若的側鰭,一只手摸了摸小若若的額頭。
和平時的溫度好像沒有區別,應該不是病了。
寵獸在生病的時候,有些個體會性情大變,許清歌自己只是個營養師,并不能確定小若若是否健康。
“若!”小若若剛剛理清心中的亂麻,振奮起了精神。
它在空中甩動著自己的尾巴,展示自己的力量,但是因為之前的舉動,許清歌還是覺得,她需要帶小若若去醫院看看。
說起來,還不知道藏羅市的醫院在哪,所以許清歌打算先去拉巴的店里問問。
但是,許清歌剛剛起身,就看見一個人從上坡沖了下來,停在了許清歌的面前。
“您沒事吧。”
這個人有點眼熟,許清歌想起來,他不就是剛剛水果店的店主嘛。
“還行。”
許清歌也就是摔進了水池,若說哪里摔到哪里了,還真不至于,只是屁股還有點疼。
她下意識的揉了揉屁股,但是這個舉動讓店長意識到了,許清歌只是口頭不愿意追究自己的責任,實際上還是受了傷的。
店主哪能原諒自己,這本就是他的疏忽,說什么也要讓許清歌帶一袋水果回去。
因為正巧順路,許清歌也沒好意思駁了店主的好意。
她剛想拿起小玲瓏的箱子,小若若就飛到了箱子旁邊,推了起來。
“若若!”
自己都給主人添那么多麻煩了,照顧老大這種小事交給自己就好。
不過在許清歌眼里,小若若身體抱恙,所以她也拉起箱子的把手,替小若若分擔一些重量。
水果店的老板看著一人一寵一箱如此和睦,張嘴想說什么,但并沒有開口,只是在許清歌邁開腳步后,默默的帶路。
水果店并不遠,只花了兩分鐘的時間,許清歌就到了店里,店鋪里倒是打掃的很整潔。
幾名顧客安靜的挑選著水果,他們的寵獸在店門外耐心的等候著主人。
還有幾張桌子和幾瓶果茶,看樣子店主也做果茶生意。
許多餐飲店和水果店都不允許寵獸進入,因為掉毛的話會影響店內的生意,不過也有以可以攜帶寵獸為招牌的店鋪也不少。
一名女性側對著許清歌,拿著水管在清掃著大街。
鑒于她和老板不只是穿著相同的制服,無名指上還戴著相同款式的鉆戒,這個人應該是老板的妻子。
真好,許清歌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是這樣相互依靠,把自己拉扯大的。出門在外,應該和父母多打電話才是。
“小姑娘,你要不先坐坐?”
店主一邊招呼許清歌,一邊熟練的切起了水果,裝進盒子。
許清歌像是外地來的游客,隨身沒個菜刀什么的,不太好吃一些帶皮的東西。
自己既然是道歉,那就得做全套做到底。
許清歌剛想同意,才意識到自己的登山服上沾著不少水,如果坐到椅子上,肯定會影響到店內的生意的。
“我站著就好。”許清歌的這番回答又讓店主難受了起來。
“連坐著都會疼嗎?”店主一邊把切好的水果遞給了許清歌,一邊給許清歌遞上了五張紅色的龍華金。
許清歌當然是不肯要,在二人來回拉扯的時候,許清歌突然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哭聲。
哭聲斷斷續續但是撕心裂肺,聽上去像是稚嫩的孩子的聲音。
“格桑,別哭啦。”
“咔嚓——”
店的里屋跑出來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手里抱著一筒餐巾紙抹著眼淚。
有些顧客受不了這種聲音,也不挑水果了,胡亂裝了一些,直接喊老板結賬。
“洛丹,要不要我先借你點錢周轉一下,畢竟你沒有寵獸也就算了,孩子沒有寵獸讓她怎么上學嘛。”
其中一位顧客好像是店主的熟人,他拍了拍格桑,但是沒什么用處。
“帕加,你家的孩子,也快上學了吧,他的寵獸也沒有著落呢。我們怎么好意思找你借錢。”
店主的妻子似乎也認識這位顧客,她轉過身來,許清歌看見她的眼睛里也有淚光。
許清歌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赤符瓜想要運來藏羅市并不簡單,格桑的父母可能也和自己父母一樣,生活開銷還算是自由,但是并不能買的起寵獸蛋。
于是把命運賭在那一車赤符瓜上,赤符瓜好賣而且好保存,那可是整整一車,做成果茶慢慢賣,弄一只寵獸蛋問題應該不大的。
不過許清歌也不可能支援他們,她自己財政赤字,又剛剛給了老奶奶三十萬,現在手里的錢連尖刺珊瑚都買不起了。
許清歌嘆了口氣,這個小女孩,不就是以前的自己嗎?自己也就比她幸運一點,遇上了小玲瓏。
如果不是小玲瓏的話,自己現在應該還在教室里念書吧。
許清歌左手拎著果袋,右手拎著箱子,臨別時再看了一眼那個名叫格桑的小女孩,但是,她發現了更要緊的事情。
運貨的卡車還沒走,許清歌剛好看見了壞掉的鐵架子,但是這個鐵架的兩邊缺口,并不是吻合的。
“小姑娘,這卡車,有什么好看的啊。”
店主處理完了那些顧客后,還想著把那五百龍華金給許清歌,但是他一抬頭,看見許清歌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卡車看。
“她應該不會看上我家卡車吧。”店主在心里小聲泛著嘀咕。這不是喜歡不習慣的問題,主要是自己家卡車又臟又破,實在沒什么好看的。
“老板,你抬一下架子。”許清歌的兩只手都閑不下來,雖然赤符瓜都滾了一地,但是看上去相當沉重。
許清歌估計無論是自己還是小若若都很難舉得動。
老板也沒問緣由,費力的往上一推,鐵架的缺口相互愈合,不只是不規整,還有五厘米左右的間隔。
“可以放下了。”
“小姑娘,你也不能這樣消遣我吧。”
老板一心舉著鐵架,完全沒注意到缺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