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徒弟,可真是不簡單啊!”
徐柏朗看著唐笑留在桌上的骨頭,掏出儲物袋,把吃剩的骨頭全都收到了儲物袋里,看白不染看過來,他解釋到:
“九品雷魔牛的骨頭,弄回去熬個湯還能喂喂寵物,我前陣子幫你徒弟清掃大唐國內的大妖獸,捉到一只九品,你要不要給我新收的寵獸準備點見面禮?”
“你不是拿了骨頭了嗎?”
“吃剩的骨頭你又沒用。”
“可以碾碎了做肥料。”
“這么節儉做什么?行吧行吧!這骨頭就當你給我寵獸的見面禮好了。”
“我沒見你的寵獸。”
“你這人怎么這么愛抬杠?你是以抬杠入道嗎?”
見白不染瞥著自己不說話,徐柏朗只能說到:
“行了行了,不就拿你點牛骨頭,這樣吧,你徒弟不是要接新的大星來這邊嗎?你們這連極品太陽都有了,還為了這點骨頭和我摳搜,大不了我到時候幫忙照拂一二。”
白不染點頭:
“行。”
徐柏朗利索的收起了儲物袋,然后靠躺在羅盤邊緣伸展了一下,白不染坐在一旁,掏出了他之前煉制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嗯?你倒都倒了,怎么不給我也一起倒上?”
徐柏朗對白不染推過來的茶壺和空杯子表示了不滿。
“這壺倒出來的茶,是完全按照倒茶之人的口味來的,你不想試試?”
徐柏朗微微一愣,于是從善如流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品嘗了起來。
“你好東西還真不少,同樣是九品之上,我成道之時你還是個小八品,為啥我就沒有這些個好東西。”
“你死了。”
“唉!你還有玉峰山和小世界秘境,看看我,身為盛京寺萬年不遇的天才俗家弟子,老一輩啥也沒給我留。”
“你死了,原本的盛京寺早沒了。”
“啊這!……你能不能別老是提這茬?阿梵不也死了,但你看看,人家現在道侶都有了!我卻…”
“你想再死一次?”
白不染瞥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情感,好心請你吃個飯,你這是連我姐死了都要惦記是嗎?
關鍵是現在器靈田就在旁邊,他能看見,徐柏朗看不見而已。
唐笑這次的升級過后,即便她意識昏迷或沉睡,器靈田也可以自由活動了。
這會兒她正坐在白不染的肩頭近距離“曬太陽”。
要是讓這家伙不小心說些什么話,把器靈田感動到怎么辦?
“要不要這么小氣?田姑娘人都沒了,我依然對她深情不移,你做弟弟的不說感動,至少也不用繼續排斥我了吧?”
“她說過,男人只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
白不染冷淡回應,肩頭上的器靈田嘴角微抽,話是她說的沒錯,但那是她怕自己眼瞎看錯人,給自己找不痛快。
而且當時即便單身她也過得很充實快樂,不需要特地找個伴,隨便說過的一句話而已,怎么就成標簽了?!!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上輩子注孤生算是已經落款了,行吧!隨你小子怎么說了。
徐柏朗眉頭微挑,故意看了一眼無人的四下,問到:
“小家伙們都睡著了,這兒也沒別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暗戀田姑娘?”
“噗!”
白不染剛入嘴的奶茶不小心噴了出去。
“果然!”
徐柏朗自認為猜到了真相,白不染白了他一眼,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奶茶,只回了徐柏朗簡單一個字。
“呵。”
肩上的器靈田眼中泛起水霧,一雙晶瑩的大眼睛感動的看向白不染完美的側臉,捂著小嘴一臉心疼的說到:
“乖乖!原來小白你一直暗戀姐姐我嗎?一定是我說’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傷害到你了是嗎?你早說呀!小白的話,我相信一定不會騙姐姐的感情的,早說的話,咱們說不準娃都有了!”
白不染無奈的傳音到:
“我這才想起來,笑笑看到好看的男子就走不動道的毛病,是不是就是你帶出來的?”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污蔑我啊!阿笑那是骨子里的膚淺好色,不關我事,我可是正直的田無敵!
誒?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
“你想多了。”
“歪歪歪!”
徐柏朗的手在白不染面前晃了晃,問到:
“這里還有別人嗎?你是在和誰傳音嗎?不和我說話你發什么呆?”
“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姐弟倆異口同聲,只是徐柏朗只聽到白不染的聲音。
“這顆大星上能夠交點心的也就我們倆了,你居然說沒什么好聊的?!!阿彌陀佛!你也太傷小僧的心了!”
“你師弟們不夠你交心?”
白不染說完便轉頭傳音器靈田:
“你也覺得和他沒什么好聊的?”
徐柏朗還在回答他的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又開小差了
“那不一樣,師弟們修為尚淺,同修為的就咱倆還在,阿梵不是出遠門了嗎?”
器靈田回憶了一下過去,這家伙一逮到自己就聊佛法,一副咱們一起入佛門,談經論法常伴我佛,后半生暢享佛法萬萬年的架勢,那不就是勸他當尼姑嗎?瓜皮玩意!
每次聊都是大半天!又枯燥又乏味,搞得她是個需要佛法超度的魔頭似的!瓜皮玩意!
其實徐柏朗也不是就想找她聊佛法,純粹是被自己的師弟們坑害了,可憐的是,至今他還不明白其中的問題。
他當初對田園園一見鐘情,就開始尋問身邊的師弟們追求女孩子的辦法。
可師弟們都是出家人,唯一一個和他一樣是俗家弟子的查鴻順又是個憨憨,大家為了他特地去觀摩了話本和茶樓戲曲,最后為他總結出了簡單高效的方法。
那就是聊自己最擅長的事,男子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才能如魚得水,才能散發出自己無限的魅力,才能讓姑娘傾慕于他。
姑娘會不會欽慕,他雖然不知道,但他在寺里給大家講法論經的時候,確實在場之人的目中都滿是求知和崇拜。
他覺得這法子可行,于是就去對田園園展開了佛門俗家弟子最誠摯的追求。
結果也很明顯了,他痛失了美人心。
再次提到阿梵,徐柏朗不僅咂了咂嘴,隨口問到:
“話說,你這手廚藝不賴啊!不像是才看了阿梵烤一次就學會的啊?
我感覺品階比他制作的仙肴只高不低,嗯,不是感覺,是肯定。這味道和靈力,連我吃了都有種境界提升不小的感覺,極品仙肴了。”
白不染點了點頭,感覺這個現在可以說,于是到:
“當年為了讓他做的飯能好吃點,我特地編寫了一本仙廚秘籍,然后掉在他去打獵的路上。”
徐柏朗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個妖孽!隨即疑問到:
“你何時成為的仙廚?”
白不染回憶了一下,當初去器宗學煉器之前,因為不想把玉峰山當靈石花,身上又沒有錢,還沒想到怎么去器宗,就在香香樓吃白食被扣了下來。
邊打工邊還錢,就學會了做飯的手藝。
他簡短回到:
“你們死后,后面那輪天道競爭展開之前。”
“嗯?不對啊!不是說那時候你去器宗學煉器去了嗎?我聽之前來喝喜酒的那些個人可是說了不少你身為煉器師的豐功偉績,你怎么又成仙廚了?……”
看著白不染一臉淡然但嘴角微微勾起的模樣,徐柏朗頓時感覺手里的茶不香了。
什么人吶!我就不該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