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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圓杭椒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圓杭椒 | 從紅樓開始發家致富 
賈府誰人不是生得勢利眼跟玲瓏心?看著迎春在兩層主子面前都沒個章程,不免有些看不上這位二姑娘,暗地里作踐嘲笑,這都是后話。

“老太太為什么不幫二姑娘料理了那乳母?她額頭上分明……”是撓出來的指甲印子,好端端的姑娘,難道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撓自己的臉?

可見賈寶玉打量自己,云珠立時捂住了嘴,撲棱撲棱的眼睛里閃著大寫的饒命。都怪他,絳蕓軒里沒大沒小慣了,搞得她現在說話都隨意了很多。

妄議主人家,不要命啦!

誰知賈寶玉卻只是停下來,看了云珠良久,才壓著聲音道:“你都能看出來二姐姐頭上不是撞出來的,難帶老太太、太太她們看不出來?”

“額……”

云珠不能理解,管家理事這種東西又不是天生就會的。迎春爹不管娘不在,她倒是聰明,想討好邢夫人這個嫡母,可瞧起來效果也不佳,畢竟邢夫人忙著給王夫人添堵呢,哪有功夫教繼女管家理事?

最要緊的是,邢夫人管家理事的水平,好像也不行。

見云珠呆呆的,寶玉難免哂她。

“白夸你聰慧,連這個彎都轉不過來。”賈寶玉手指一彎,抵在唇邊,面上帶出自得之色,見云珠做洗耳恭聽狀,他才得意道:“恃人不如自恃也,明于人之為己者不如己之自為也。”

云珠覺得自己像個文盲,將話在舌尖上團了兩遍,才大概曉得是什么意思。見賈寶玉輕快的走遠,她只得邁著短腿一路小跑著追上去。

姑娘少爺們搬進大觀園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不過半日就在賈府中飛遍了。

這事兒若說誰最不高興,當屬王熙鳳。

只說王熙鳳從賈母院這里出去,回自己房,才到門前,就見豐兒迎了出來,笑著問好:“奶奶回來了。”

見小丫頭喜形于色的樣子,王熙鳳不由自主放滿了腳步,問她:“瞧著高興得很,高興什么?”

耳中聽得自家奶奶聲音里有幾分不悅,忙垂下頭一五一十道:“回二奶奶的話,二爺回來了。”

“正問奶奶怎么不在,奴婢們說奶奶去給老太太請安去了,二爺才安心。”豐兒自作主張添油加醋一句,主子夫妻和樂,她們底下才有好日子過。

是以下人們都很懂恭維這兩口子,只為著她倆少吵架,底下人也少受罪。

王熙鳳還要再說什么,就見賈璉打簾子從里頭探出來,見王熙鳳回來,面上的笑意添了幾分,卻不達眼底,吩咐小丫頭們不必伺候了,口中才道:“二奶奶快進屋來。”

王熙鳳抬腳跨進房門,劈面在賈璉臉上打量了一圈。

見他身上還是前年做的半舊衣裳,過時的寶藍云紋直墜長衫,若不是臉面上精致,這模樣可有些寒磣了,她問:“怎得穿這件衣裳出去了?都舊了,沒得叫外頭人笑話你,笑話咱們家連新衣服都給爺們兒置辦不起。”

說著,就隨意坐在妝花鏡前,任由平兒幫她換了寬袍大袖的云緞長襖,又撤下珠翠發髻換成一個更家常的云堆。賈璉懶洋洋的靠在床榻上,并不說話,壓下煩惱,兀自欣賞起兩個麗人的身姿倩影來。

見他不說話,王熙鳳也不拿平兒當外人,單刀直入地問:“前兒貴妃娘娘說省親院子不好空置,為不浪費叫姑娘們進去住。唉,都說不當家不曉柴米貴,姑娘們出去單住了,各自管各自的賬,這又要多出去多少流水?”

眼下,錢已經是夫妻兩口子最發愁的事。

賈璉聽了,剛才的松快瞬間消失殆盡,只見他哼一聲,壓著怒火道:“去歲說鬧災,澇的有旱的也有,老爺倒是仁善,減免了一回租子。今兒可好,剛開年,就有來報說沒下幾場雪,怕是春耕要耽誤。”

“原是不想穿這舊衣裳的,只去莊子上走一趟,總不好太高調了。”

王熙鳳想了想,沒理那衣服的事,只道:“去歲莊子上只來了六成的賬目,只莊稼上的事,我也不明白,當真災得厲害嗎?”

賈璉沒在這事上具體回她,點點頭,說起旁的來,“貴妃娘娘倒是解了咱倆的燃眉之急。等姑娘們入了院子,你尋個契兒,將管院子的差事一并交給她們去,咱們也更省心些。”

王熙鳳正穿戴衣飾,聽得賈璉這句,就笑說:“好歹是你的妹妹們,你這是鐵了心要趕她們了?罷了,橫豎我是那個外人,要是叫你去做那壞人就是我的不是了。”

說完不等賈璉,就向平兒陰陽怪氣道:“好好兒伺候你們爺,我也去大奶奶那處坐坐,她若是也想去,也不多她一個了。”

兩口子的想法不謀而合,能剃掉的出項全部剃掉。將姑娘們挪去省親園子里住,一來名聲上好看,二來銀錢上減省,簡直兩全其美。

至于田莊之事,那是東府大老爺該發愁的事,畢竟他才是族長。她們兩口子只需要打理好榮府也就是了,總歸餓不著。

絳蕓軒如今卻是沸騰得不行,一聽說要搬去大觀園住,無不生了憧憬之心。連著好幾日,大家做事時都是滿面喜色,那仙境一樣的園子,眾人之前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能親身進去住上些時日,豈不是美哉樂哉?

“神算啊!果真神算!”小紅端著水,將廊下的畫眉解下來,在下人房中打理鳥雀洗澡的事兒,見云珠抱著一堆茶碗進來,笑嘻嘻與她調笑道。

“咱們要住哪兒可說了?”云珠也很興奮,很快就有單人間住了,這讓她快活得走路都飄飄然起來。

小紅搖搖頭,“沒說,但日子就定在二月二十二,想來很快就知道了!”

這日子可真夠二的,云珠噗嗤一聲,又聽小紅湊上來賊兮兮地說:“好姑娘,你那月餅,還有沒有?”

小紅私底下很活潑,與云珠平日里的穩重不同,明明比自己大上兩歲,可身量差距不多,說話做事又天真爛漫,倒顯得云珠才像那個姐姐。

“哎喲,模樣兒倒是瞧著尋常,等等再吃。”云珠看了她一眼,將手里的茶具放下了,方才捏著嗓子,故作嫌棄狀,學了小紅的樣子扭捏道。

“好哇你!敢笑話我!”兩人哈哈大笑,在小小的通鋪上追逐打鬧,顯然也是極開心的。

蕙香一進來,就瞧著兩人你抓著我我壓著你的頑笑,眉眼間遏制不住地扯出一抹嫌棄的神色,全然沒了當初那友善的樣子。

“蕙香姐姐。”小紅抬頭喊了一聲。

云珠也跟著喊了一嘴姐姐,同為二等丫鬟,蕙香年歲稍長,幾個小的平日里還是本著尊老的原則,叫她一聲姐姐。

蕙香如今是賈寶玉房里得意的人,雖不知有沒有收用,但她與麝月幾個一等的丫頭走得極進,下頭人慣會見風使舵的,都不敢小覷她呢。

她心里哀嚎一聲,偶爾無狀,怎么偏偏就叫她瞧見了呢。兩人一塊兒下了床,小紅咳嗽一聲,若無其事的架著畫眉出去了,留云珠一個人在屋里手足無措,她正要出去時,卻叫蕙香攔住了去路。

蕙香穿得隱約光鮮,有了襲人她們的前車之鑒,絳蕓軒里丫頭們都很是收斂,但她如今在寶玉屋中服侍,穿著打扮難免比旁人多了兩分體面。

一眼望過去,不僅頭上比云珠她們多了兩只金簪,那微微抬起的手臂,雪白的底色上,也襯著一串明晃晃的珍珠鏈子呢。

太輕狂了吧,云珠心頭嘆息。

“蕙香姐姐,你有事找我?”不想與她攀談,免得叫王夫人的眼線瞧了心頭不快,再回去告個黑狀什么的,這豈不是無妄之災?

更何況她與蕙香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交情,大部分時間又是各自忙各自的事,原就沒什么感情可言,又有什么可細說?

老太太挑了好幾個丫鬟在院中,太太也看過了,沒說什么,這都是琥珀告訴麝月的。眾人心知肚明,絳蕓軒的好日子又要到頭了,眾丫鬟私下連橫合縱,簡直急得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也就云珠這種摸魚大王還不當回事吧。

“你難道想眼睜睜看著二爺被這些賤蹄子糟踐嗎?”

這說的叫什么話啊,云珠訕笑一聲,“蕙香姐姐說得是,只是二爺身前服侍的人,都是老太太、太太過眼了的,哪里用得著咱們操心呢?”

誰糟踐誰還不一定呢。

“蕙香姐姐慢坐,我先去將茶水房收拾了。”云珠幾乎是落荒而逃,誰想跟她們結盟啊,丫鬟婆子不過是得了主子幾分好臉,就自以為是的覺得能做起他們的主來。

實際上呢?

真要是讓上頭不痛快了,誰在乎你什么積年老仆的體面?通通打殺發賣個干凈再換新的就是了。

“二……二爺。”云珠一拉開房門,就見賈寶玉心煩意亂的站在門口,她哆哆嗦嗦的問候一句,搜腸刮肚的想剛才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就見寶玉一撂門沿兒,面沉如水地轉身離去了。剛才還將兵法講得頭頭是道的蕙香見了,當即嚇得魂不守舍,慌忙掠過云珠追上去,想要好生解釋一番。

小紅聽了云珠的半截話,只啐了一口,“叫寶玉抬愛幾回,真當自己是碟子菜了!”

倆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卻不見遠處的拐角,鴛鴦捧著一個一卷書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蕙香,頓頓,轉身走了。

鴛鴦本就是借著送書冊的名義在絳蕓軒里走一遭,如今既沒進門,自然很快就回到了賈母院里。

“這樣快就回來了?寶玉怎么說?可還喜歡?”老太太手里摩挲著一柄玉如意,一邊悠閑的逗著畫眉。心下想,那寶貝叫他爹壓著讀書,心里不痛快呢,給他尋幾本打發日頭的閑書,也好舒坦些。

“奴婢還沒有去給寶玉呢。”鴛鴦將書冊放在桌子上,走到老太太身邊,見左右無人,湊在老太太膝前細細揉按,低聲道:“奴婢見著那院子里,蕙香攆著寶玉表明心跡,因恐撞到二爺跟前叫他不喜,又怕他與您生嫌隙,便先回來了。”

絳蕓軒本就不大,又有好些個內應,自然大小事都略不過鴛鴦去。

于是又把云珠與蕙香的對話與老太太說了,老太太垂著眼皮,眼底露出幾分殺氣,輕聲說道,“真真是不知好歹了,前頭棒殺幾個殺雞儆猴還不夠,如今元春在宮里何等的如履薄冰。從前便罷了,如今正指著寶玉年底入仕幫襯,她們還要添堵。”

兄弟手足互相幫襯這樣的事,鴛鴦假裝聽不懂,事關皇家與國公府,不是她一個丫鬟可以胡亂置喙的。她只是想著那云珠將蕙香在寶玉面前堵得說不出話來,就不由得想笑。

“奴婢只想著那云珠,也是咱們院子出去的,幸而有老太太熏陶,處處為寶玉考量,倒是難得。”王夫人仗著皇親國戚的念頭,幸而與老太太是一路心思,都是想著寶玉將來好。如今婆媳兩個擰成一股繩,很是有幾分要肅清寶玉院子的打算。

但又誰都不肯占下風,難免暗地里較勁。

只聽鴛鴦說話,老太太好像沒想起云珠是誰,她問:“云珠,是那個燒火丫頭?”

鴛鴦不免詫異,老太太從前記性是何等的清明,闔府幾百口人,但凡見過的都能叫出名字對上號,如今卻好似混沌模糊,連三年內的舊事都記不清了。

她掩住心頭酸澀,強打精神,哄道:“老太太記性真好,正是三年前來咱們院子里燒火的丫頭,只是當時寶玉玩鬧,指了她與珍珠做個姐妹,老太太憐惜珍珠的臉面,才叫她去煮茶的。”

“哦,是她。茜雪放出去了,當時襲人點名要了她過去伺候寶玉的。”老太太對著鴛鴦緩緩地說道:“前幾日,是不是她歪打正著,叫寶玉沒沾上裘家那個小子?”

沒等鴛鴦說話,老太太又前言不搭后語的自顧自接了一句:“你回來也對,叫寶玉好生讀書吧。按元春的盤算,他父親年后就要尋機會外放的,還能管顧他幾日呢?”

說罷,就闔上眼睛,做假寐狀,不多時還微微響起了鼾聲。

自去年老太太病一場,精神頭就這樣時好時壞,鴛鴦將靠枕圍堆在老太太周圍,正要去尋人來伺候,又聽老太太低聲說:“你琢磨琢磨賞一賞她,有功當賞,有過當罰才是管家之道。”

“還有那二丫頭……”許是說起管家之道,停頓片刻,老太太又囁嚅幾句,鴛鴦隔得很近,依舊沒聽清她說什么,但不外乎是對家族子嗣的操心。

鴛鴦紅著眼睛,府上許多事,老太太都知道,但無可奈何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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