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玩可以,絕不能留下血脈。
這個李世安懂。
可這個姑娘頗有心機,等到兩個多月才讓他知道,恰恰他與太子妃成婚三年,還未有孩子,真的懷上了,又希望孩子能生下來。
不過,這事很隱秘,就算知道他給桃花坊的姑娘贖了身,可懷孕的事一直都是瞞著的,他怎么知道?
拉姆笑盈盈開口:“大家都別站著了,今日是老夫人大壽,大家吃啊!”
李世安狠狠瞪了冷中彥一眼坐下。
“啊……,三妹,三妹你沒事吧?”坐在楊玉曉身旁的楊玉鶯突然喊起來,因為楊玉曉在她嘜娘親啊直直栽倒,頭著地,腦門磕在地上一下子就有血滲出來。
冷中彥放下酒杯跑過去。
“怎么了?”
楊玉鶯急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倒下去了!快,來人叫郎中。”
楊玉曉被人抬下去,冷中彥跟著去后院。
楊老夫人臉色很不好。
好好的壽宴弄成這個樣子,這些人哪里是來祝壽的,根本就是來找事的。
可為什么要挑她的壽宴鬧?
楊老夫人上了年紀,一口氣憋在心口,眼一閉也暈了過去。
這場壽宴徹底亂了。
“讓大家看笑話了,今日是我們楊家招待不周,改日定當登門賠罪,今日就先這樣,管家送客。”
顧卿爵從男賓那邊走來,牽著蘇亦欣離開楊府。
從楊府出來,被李端愿和柏承南攔下:“子淵兄,亦欣,我們好久沒坐在一起吃飯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我在白礬樓有個包間,今日不醉不歸。”
他們幾個確實好久沒聚,蘇亦欣與章妙霞感情不比他們幾個差,既然都是夫妻成對,那就一起去。
柏承南訂下的包間很大,八人圍在一張大大的矮桌旁,每個人面前都有一瓶小酒壺。
“來,我們先喝一杯。”
放下酒杯后,柏承南看著顧卿爵,道:“今日叫大家出來,就是想談談心,正好我們心里也有些疑問。”
“子淵兄,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吧,從自己還是十八歲的少年郎,到如今孩子都這么大,從開始踏入朝堂時跌跌撞撞,到現在位極人臣,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一直都沒有變過,我一直很慶幸,能夠遇到你們。”
“只是最近有些事情,我怎么就看不懂了!”
錢靜怡擔憂的看了蘇亦欣。
她是真怕喝了酒之后,柏承南會鬧起來,畢竟在家里時,他就說過好幾次。
顧卿爵又給自己續上一杯:“看不懂什么?”
“你與冷兄為何在朝堂上吵的那般兇,別跟我說是因為什么軍制改革,我是你們兄弟。”
顧卿爵道:“既然你都說了,我們是兄弟,那就要相信兄弟,相信我們一起走過來日子。”
李端愿開口:“子淵兄,承南也不是說懷疑你們什么,就是覺得你們兩個有事情瞞著,作為兄弟看著心里著急。眼下外面又風言風語,加上冷兄家的小女,外面說什么的都有。”
這才是柏承南叫他們來的原因。
就是希望能將事情給清楚,把事情給解決。
“你們心中有疑慮,怎么不問冷兄?”
柏承南:“你以為我不想?可冷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根本不理人,我邀約幾次都拒絕。今天本來是想等楊老夫人壽宴結束后再一起來,可嫂子突然暈倒,冷兄得在一旁照顧著。”
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離門最近的蘇亦欣起身去開門。
打開后竟是冷中彥站在那。
冷中彥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
“弟妹。”
最后,冷中彥還是先出聲。
這一聲弟妹,是在告訴他自己,要清醒。
“冷兄你來了,還以為你要在楊家照顧嫂子來不了呢!”
冷中彥在柏承南和李端愿中間坐下:“她已經醒了,現在在岳丈家休息,明日我再去接她回府。剛才你們說到哪里了?”
幾人對望。
“怎么,難道是我猜錯了,你們不是想問我與子淵為何在朝堂上吵起來的事?”
“是是是,你猜的一點也沒錯。就是這事!你們兩個,是我們五人當中腦子最厲害的,有些事情我跟公瑾跟不上你們的思路。”
李端愿:“你自己腦子笨,別帶上我。”
李流玉:“哥,你還不如他呢!”
章妙霞抿唇笑。
“嘿,你這丫頭,沒人管你是吧,連你哥都敢打趣。長灃,好好管教,不許留情。”
“大哥,我們家都是流玉做主,我可不敢管。”
李端愿指著他們兩個,最后還是放下來。
自己妹妹妹夫恩愛有加,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李流玉這么一打岔,房間的氣氛頓時輕松許多。
冷中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來,就連冷紫萍的身世,也都一并說了。
這件事,冷中彥隱瞞的很好。
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
知道真相的他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直以為他們都是與心愛之人成婚,沒有那么多煩憂,卻不知冷中彥與楊玉曉是這般。
也不知冷中彥喜歡蘇亦欣。
這么多年了啊!
李端愿心里都同情冷中彥。
不過白時謙卻從另一角度去思考:“冷兄,有沒有可能,心月的出現從一開始就是有人設計好的,而這么多年能隱瞞這么好,也是因為有人在背后幫她?”
上次冷中彥與顧卿爵見面,就有這種猜測。
只不過在私心里,不想承認這一點。
“長灃覺得,這個心月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我不知。”
太難猜了。
“不過背后之人的目的倒是能猜出幾分來。”
幾人的目光都落在白時謙身上。
“背后之人肯定是知道冷兄對亦欣的這種心思,利用心月靠近他。”
李流玉:“然后呢?”
“自然是潛伏在冷兄身邊。”白時謙道:“若是剛才我沒聽錯的話,心月出現的時機恰好是冷兄外出查案之時,那件案子結束,便是三年一次的政考,你因為這件案子,政考通過提為知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