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下來!
毛球下來!
回汀梨院的路上。
梨花感覺今日的妖孽不對勁,太悶太沉默了,像是發生了什么事一樣。
而且語言相當簡練,多說一個字會死那種,這種情況除了他生氣時,是從未有過的。
梨花見他忽然從樹后出來時,便問:“萬歲爺您怎么在此?”
他抱著烏雪并不說話只看著她。
她感覺不對,又問:“您是何時來的?”
他這才開口,話語卻十分簡潔:“不久。”
梨花心中不由直犯嘀咕人怎么了,她方才和知春也沒說什么呀,便是全聽到了也沒關系,那些話無不可對人言。
她不過最近被人害多了,對被跟蹤偷聽這事有些敏感,方才發現有人在樹后反應才那么大。
梨花走到他面前,接著問:“您是來逛御花園的還是來找臣妾的?”
要是逛御花園恰巧碰上她,那就問問他是否需要她陪著逛逛。
若是來找她的,那么去哪都可以,他能開懷就好。
萬事都有解決的法子,換種心情換個思路興許就能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案。
可是這人只道:“走吧。”便轉身一馬當先往前走,懷中依舊抱著烏雪不撒手。
梨花更覺奇怪,這些日子他顧忌自己的身體雖還沒有那個什么,可親密的事兒做得也不少。
往日在汀梨院散步,他都會主動牽著她的手,不像現下襯得有些生疏。
傲嬌的妖孽抱著烏雪,顯然沒有牽手的打算,也沒有多說話的打算。
梨花有什么法子,只能跟在身后走。
她猜測人是專門來找她的,因為走的是回汀梨院的方向。
二人在半路能撞見,大概是因為快審完時有人給他稟報了掌刑司的事,他算了時辰特意來此等著的吧。
只是人到底怎么了,搞得她都悶了,是不是被什么事難住了?
梨花胡亂猜測了一番,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抬頭看向前面頭也不回一直走的人,又看看烏雪垂下的貓尾巴一卷一卷的,偶爾還能聽到它肚皮咕嚕咕嚕的聲音,顯然這只大貓愜意得不得了。
梨花心道不愧是他養大的大貓,明明剛被罰完沒多久,現下前事兒盡忘,和他又親親熱熱的了。
她先前擔心烏雪心里有陰影,會怕他不敢接近他,還替他說了許多好話,都白瞎了。
場面很安靜,只有腳步聲與風過樹葉的沙沙聲。
或許是太過安靜,或許是前面的一人一貓太過和諧,沒有半分理會她或者開口的意思。
梨花感覺極是別扭發悶,似乎像傳說中的吃醋,不知是吃大貓的醋,還是吃妖孽的醋。
總之他們不理她,她就很不習慣很不爽,甚至想看看這人還能堅持抱著大貓多久,會不會抱著抱著抱不動了。
不過結果讓梨花失望了,跟頭半大的豬差不多重的烏雪,尉遲恭抱起來臉不紅心不跳,跟沒事人一樣抱了一路,瞧著毫不費勁。
但凡換個力量小點的人,抱一會兒幾十斤重的大貓,恐怕沒一會兒就胳膊酸手抖把貓丟了。
而且能占半張桌子的大貓,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下,體型竟然不顯大了,一人一貓異常和諧。
梨花又跟著走了一段路,人依舊沒有理她的跡象,心里漸漸有些惱了。
有事就說呀,不說她怎么知道。
她又沒惹他,搞得現下像冷戰一樣。
不行,不能這么下去了。
必須得打破局面,不然她要憋死!
梨花想到這里當即快走幾步,一個轉身截停尉遲恭的腳步:“毛球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