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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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心惶惶。
那伙江洋大盜在百姓之中名聲很響亮,百姓們都盼著俠盜能來殺了他們家鄉的貪官污吏。
但京城這種地方,遍地都是王孫貴族、簪纓世家,家產豐厚,若真來了江洋大盜,一個個都得哭死。
樓子溪的夫人司空宛來王府的時候就在說:
“京城許多人家都在悄悄轉移財產,夫君說,有的官員家里連夜挖坑掩埋金銀珠寶呢。”
水至清則無魚,哪有官員不貪的,只要是小打小鬧,上面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貪得大了,令上面惱了,才會殺了肥魚。
不過她這個說法還挺好笑的,那群俠盜雖然像是在北上,實則不可能真的到京城來。
京城是皇家之地,向來是兵力充足的,若真來了,就是插上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當然了,京城之外的水會越來越渾,自己夫君名單上的大貪官,都會被“俠盜”暗殺。
這一步棋已經提前準備了許久,他們早連取代那些貪官的官員都想好了。
樓子溪對此當然是知情的,如今他已是凌王黨,君御炎有時候也頗為欣賞他。
但以樓子溪的性格,不該說的話,便是枕邊之人也不會透露。
欲成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等事成之后,司空宛就會知曉一切。
司空宛還在繼續剛才的話題,她笑道:“幸好凌王南下平亂去了,如果是別人,大家或許還會戰戰兢兢,但王爺是大燕的戰神,大家都對他充滿信心。真希望等王爺回來的那一日,大燕能海晏河清,成就盛世太平。”
“會有這一天的。”
貪官污吏是大燕的蛀蟲,背后有著復雜的勢力,要派人去調查,怕是人剛去,就被暗殺了,費的時間精力不知凡幾。
現在好了,雖然不能將貪官門閥連根拔起,但也使其元氣大傷,快刀斬亂麻。
“不說這個了,上次給你開的藥,可喝完了?身子感覺如何了?”
慕容九笑著問司空宛。
司空宛環看四周,丫鬟都退到了遠處,她才羞澀地小聲道:
“現在已經好了,不疼了,只是,夫君他不敢再與我同房,害怕傷了我,加上最近朝堂上太忙了,我們也沒什么相處的機會。”
“夫妻就是要慢慢磨合的,你們還年輕,沒關系,慢慢來,你這么好的姑娘,子溪定會把你放在心尖上。等忙完這兩個月,大家說不定都能過一個安穩年了。”
這話也是透露給司空宛,此事大概何時能夠結束。
說起來,樓子溪挺在意他的新婚妻子的,前不久,來王府的時候,還特意給司空宛帶了番柿和玉米回去。
聽司空宛說,他們成親之后,雖然在一個房間,但樓子溪都是睡在連通的書房里,幾個月都沒有同房,半個月前,樓子溪喝了點酒,他們才終于有了肌膚之親。
可兩人都不太懂,荒唐間傷了司空宛的身體,樓子溪很內疚,實在沒辦法了,才請了慕容九過去。因為這種事情,沒法請別的大夫看,外面雖然有醫女,但司空宛的身份不適合請外面的醫女,怕傳出去。
剛才慕容九問的,便是司空宛的恢復情況。
其實也不算太嚴重,只是正好早上司空宛來了月事,淋漓量多,宮寒還未調理好,所以才會腹痛難忍。
更何況,每個人的構造都有所不同,許是,樓子溪尺寸更為特殊呢。
慕容九不好說這些,只悄悄把收集來的幾本畫本送給司空宛。
“你們兩人有空了,一起多觀摩觀摩,培養默契。”
司空宛開始還是好奇的神色,翻開一看,臉頰頓時紅透了,啪地一下,連忙把畫本合上了。
“謝謝王妃,我一定會好好觀摩的!”
關起門來觀摩的那種!
真是太叫人面紅耳赤了。
慕容九何嘗不臉紅,不過她還繃得住。
自從她主動之后,君御炎的臉皮越來越厚了,誰能想得到,這些畫本都是戰神凌王搜羅來的?
不過雖然不堪大雅,但能讓夫妻生活更加和諧倒是對的。
這些事情又沒有言傳身教,全靠自己摸索。
那不就得多看看這方面的書本了?
司空宛收下畫本,不假丫鬟之手,回府之后,就連忙藏在了床底下。
她覺得她要觀摩,還得好好鼓起勇氣。
想到這里,她坐在窗邊嘆了口氣。
人人都說羨慕她嫁了一個如意好郎君,她自然也是欣喜的,她見到樓子溪的第一面,就喜歡得不得了。
只是真正成親了,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堅如磐石,很難焐熱,樓子溪不是對她不好,相反,比起其他三妻四妾的男人,樓子溪從不去天酒地的地方,潔身自好,對她也溫溫和和,從未說過一句重話。
相敬如賓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可是他們是夫妻,哪能整日相敬如賓呢,和熟悉的陌生人也沒有兩樣。
那次樓子溪在外不小心喝多了酒,而她又正好回了娘親,府里竟有個丫鬟想爬床,悄悄在水里下了藥,等她趕過去的時候,那丫鬟正好被拖出去。
她進去的時候,樓子溪衣衫整齊。
但她從未看過他眼尾發紅,神色凌厲的這幅樣子,嚇得她小聲喊了一聲:“夫君……”
他看向自己,那目光,好似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
司空宛抿著唇,想扭頭出去,但他喊了一聲“阿宛”,他沒有喊錯人,更沒有認錯人。
所以她鬼使神差的去了他身邊。
只是沒想到,明明是增進感情的好事,最后卻弄得尷尬不已,讓她都沒法抬臉見他。
“夫人,爺回來了。”
外面傳來丫鬟的通報。
司空宛連忙起身,上去迎接。
至于那羞人的畫本,還是繼續在床底下吧。
過了兩日,丫鬟整理床單,幾本書嘩啦啦的掉在地上,樓子溪剛穿好官服,扭頭隨意看了一眼并不在意,以為是什么民間的話本故事。
但他看見司空宛急慌慌地跑了過去,把書撿起來放在背后。
“阿宛,拿過來。”
“額,只是一些荒唐的情愛故事,別污了爺的眼睛。”
樓子溪見她慌亂,眼珠子都不敢看他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上前去,把她逼得節節敗退,終于她把書交了出來,臉上已是緋紅一片。
樓子溪翻了幾頁,面不改色。
“阿宛收好,等為夫晚上回來,我們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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