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青扇扇
慕容九一番話,可謂是給王寶珠拉足了仇恨。
并且把將軍府為何棄王寶珠于不顧的原因,當眾說的清清楚楚,人家只會感嘆將軍府大義凜然,王寶珠貪生怕死愛慕虛榮的形象,這輩子都會牢牢釘死在她身上。
王寶珠此刻面對著各種各樣或譏諷或憤怒的眼神,心里對慕容九的恨意上升到了極點。
她咬牙切齒指著馬車上的慕容九道: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以為你就很高貴嗎?你以前也不過是個鄉巴佬,回京后天天圍著二皇子轉,你肚子里的野種肯定是二皇子的,凌王頭上戴了好大一頂綠帽!你才是小娼婦!”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看向慕容九。
可惜她坐在馬車里,看不見肚子。
不過,是有聽過這樣的傳言,而且有人見過慕容九的肚子,比同樣月份的肚子要大!
難不成……
傅翰怒道:“王寶珠,你……”
“本王莫非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分辨不清了?來人,王寶珠造謠生事,辱罵王妃,當眾罰她五十大板!”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慕容九回頭就看見君御炎騎著白馬而來,身上的鎧甲都沒有換,看起來威風颯颯,身后還跟著幾十個精銳的士兵。
傅將軍去了冀中,如今外郊的軍隊暫時由君御炎接管,慕容九才聽侍衛說君御炎可能今日回不來,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真像是來救她的大英雄。
雖然,她也有辦法化解王寶珠的謠言,但沒有什么比君御炎本人出現擊穿謠言,更合適的了。
“王爺!”
眼見著有幾個士兵下馬朝她過來,王寶珠慌了,大聲喊道:
“我沒有說錯啊王爺!您不能因為慕容九的美色蒙蔽了雙眼,她肚子里是不是您的種,您不是最清楚嗎?我說的是實話,為什么要杖罰我?!”
王寶珠還記得當日在府衙挨的杖刑,正是因為挨了打,她才無法逃脫牛天寶的控制,才會臭了名聲,她還記得杖刑后那痛苦的滋味。
慕容九即刻高聲道:“美色?真是笑話!諸位,我與王爺大婚時,臉上的胎記還未除掉,我懷孕時,胎記也還在,那時,我怎么記得有人說我與王爺一個丑陋一個毀容,天生一對?怎么現在就變成王爺貪圖我的美色了?”
不少人面露羞愧之色,當時確實有好事之人說過這話,他們還覺得很有道理。
可現在,慕容九沒了胎記之后,容色之姝麗,令人見之難忘,而王爺,盡管毀容跛腳,可他身騎高頭駿馬,身披銀色鎧甲,威風凜凜,高不可攀,依然是從前人們眼中最耀眼的人物。
分明就是王爺婚后與慕容九舉案齊眉,感情日益深厚,哪是王爺貪圖美色?
“王寶珠真是惡毒!自己跌入泥潭,也想把別人拉下去!”
“太壞了!凌王和凌王妃感情深厚,你在這里挑撥離間,簡直壞的流油!”
“這種人,打死也不無辜!”
“打!狠狠的打!仗著自己是個女人,以為沒人敢打她,太囂張了,這種爛人就該讓她爛在泥坑里!看她還敢不敢出來丟人現眼!”
大家巴不得王寶珠被亂棍打死。
尤其是在場的女人,包括陳少夫人,一開始她看到王寶珠喊將軍府三公子三哥,還以為王寶珠有靠山,看到現在,真是大快人心。
最好王寶珠今天就被當街打死,省得再在陳家的后宅惡心她。
不過君御炎并沒有讓人把王寶珠打死,五十大板還死不了人,卻也能讓她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哪能讓王寶珠這么快死呢,她占據了阿九十六年的人生,得讓她受盡苦楚,看著阿九幸福美滿,而她自己卻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像只無能的老鼠看著。
沒等打完五十大板,君御炎就帶著慕容九走了。
走之前,他當眾道:“今后本王不希望再聽到此類聲音,本王不會容許任何抹黑本王的妻子。”
大家看到了王寶珠的下場,自然沒人再敢說這種話。
況且,王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相信沒有男人能容許自己妻子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吧。
把慕容九送到王府,傅翰才回去。
“三哥沒事的時候就來王府找我!”
傅翰轉頭笑道:“怎么,小九放心不下三哥嗎?”
慕容九也笑:“是啊!”
三哥其實成長很快,在白傲霜那件事情之后,他就長大了許多。
但是慕容九覺得他好像有點矯枉過正了,看到女人他就站得遠遠的,像是生怕被女人給騙了似的。
三哥年紀也不小了,大哥和二哥對女人沒興趣一心撲在事業上,但是三哥沒去軍中,正好趁這個機會,說不定能給三哥找個三嫂。
她在茶嶺縣這段日子,京城許多貴婦小姐給她遞帖子,回來正好可以接待她們。
其中有幾個小姐,她覺得人品還不錯,不是慕容曼那種心思深沉的類型。
她覺得陳昭蓉陳小姐就不錯,性格直率,有仇必報,不會在心里憋著壞,很適合三哥這種不太會揣摩女人心思的男人。
“好,三哥一定會經常來!”
傅翰還不知道妹妹已經在給他挑媳婦人選了。
進了王府,君御炎的腳也不跛了,一把將慕容九打橫抱起,大步抱回棲云院。
在慕容九和翟神醫的治療下,君御炎的腿已經完全好了,不過在外還是沒治好的模樣。
皇上太過多疑,如今正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起爭端的時候,沒必要讓人知道君御炎的腿好了。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姿勢抱著,身上的鎧甲竟然沒有硌到自己,慕容九干脆以舒服的姿態環著他的脖子,低聲問他。
“早上父皇突然召我進宮,讓我代為管理京城外的駐扎軍,去得突然,沒給你留下什么話,想著你應當知道你父兄出京的消息,怕你哭鼻子,趕緊來看看你。”
慕容九笑道:“那你看我哭鼻子了嗎?”
君御炎低頭看她,搖頭失笑:“冀中不遠,你父兄怕你擔心,所以說的是冀中,其實,他們是去邊關了。”
“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