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且不說大皇子這邊如何。
裴曜回來后,在書房還沒坐多久,就收到了周淑人親自送來的荷葉粥。
洪正進來傳過話后,便悄悄打量起裴曜的神色。
“殿下,這粥,可要端上來?”
“周氏送來的?”裴曜斂了斂眸子,“孤記得她的父親是兵部武選司的郎中吧。”
洪正點頭,“殿下好記性。”
得到肯定回復后,裴曜便收回目光,略略頷首。
“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周氏就端著食盒進了書房。
“妾身給殿下請安。”
“免禮。”
裴曜的目光依舊在手上的折子上,沒有抬頭。
見狀,周氏默默的走到一旁,將手里的食盒放下,從里頭盛出一碗清粥,端了過來。
“妾身想著殿下今日在宴會上少不得喝了些酒,這清粥養胃,蓮葉降火去燥,殿下連日勞累,吃些對身子好呢。”
她說的時候,裴曜也恰好看完了手里最后一本折子,將折子放在一邊后,便接過了碗。
“你費心了,坐吧。”
“都是妾身分內之事。”
周氏笑了笑,欠身在旁邊坐了下來。
吃了幾口粥后,裴曜才柔聲開口。
“孤記得你的父親是武選司的郎中吧,雖說是官位不高,可卻養出你這么個溫柔賢惠又懂事的女兒,送到孤的身邊吶。”
被夸贊后,周氏的面上適時露出幾分害羞之色。
“父親常說,能為朝廷效力就是天大的福分了,不在乎官位高低,妾身也覺得,能伺候在殿下左右,亦是此生的福氣了。”
“你和你父親都很好。”
裴曜勾唇,笑著夸了一句。
他當然是要夸了,畢竟這武選司郎中的官職雖然不高,可卻是掌控著武官選拔的重要權利。
而錢江白之所以會投到他麾下,概因他的長子前年就棄文從武了,卻一直沒有什么好消息,如今很需要一個路子。
總之當天周淑人是留下了。
宅院就這么大,方玧這里自然也是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不過她并未關心周氏留沒留下,她更關心這周氏有無再度用濃香。
雖然不好查探,但這事兒還得留意起來。
青容和雁微都派了出去,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次日伺候方玧起床的時候,便都確定,周淑人昨日又用了較濃的玫瑰香露。
這分別是從前院伺候沐浴,和周淑人身邊伺候沐浴的丫鬟那里打探來的。
也就是因為南巡在外,身邊兒用的只有一兩個心腹,其他都是臨時撥調來伺候的,所以才好打探些。
若是擱在東宮里,還真是探不出。
而至此,方玧也是確定,這周氏用的玫瑰香露里,肯定有問題。
細細往回想一想,上次也是周氏侍寢的時候,在她身上聞到了這種味道,莫非...
女子爭寵的手段可太多了,又是用香料,方玧很難不往床笫之事上面想。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罷了,想深查確認又是難上加難。
于是暫且就把這枚線索先捏在了手里,等日后或許能用得上。
眼下來講,出門在外,裴曜的心思又在政務上,此刻鬧起女人之間的紛爭是不太好的,即便贏了,也會容易被膩煩。
還是先相安無事的好。
事實上也的確如方玧所想,裴曜打鹿鳴宴后,又忙碌起來。
不過這忙碌是表面詞,因為科考頂替的案子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該處置的也都處置了,只剩一點收尾工作,他之所以裝得忙,是想躲在后頭,把大皇子扔出去,看他如何應對蔣家的事兒罷了。
雖說從鐘州到京都行船要八日之久,但那是因為并非日夜航行,且中途多次停靠,快馬送信還是足夠迅速的。
僅僅三日,鐘州就收到了承景帝的回信。
言,昌裕侯府罔顧圣恩,論律罰處即可,鐘州知州錢江白雖有失察之罪,但念其多年來兢兢業業,此次又有揭發之功,故不做懲處。
得到這封旨意之后,大皇子心里的石頭算是徹底松了下來,立即就擼起袖子加油干。
讓下頭的人,依照大齊律法,把個昌裕侯府查了個底朝天。
然而他又如何會想到,其實和圣旨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封皇后李氏命人送來的,單獨給他的密信呢。
上頭交代,承景帝下令是礙于顏面,但對蔣家還存著舊情,且不可罰處太過。
只是現在這封信卻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裴曜的手中,大皇子根本毫不知情。
“瞧瞧,咱們的皇后娘娘當真是會揣摩圣心。”
裴曜將密信扔在桌上,眸中一片帶著譏諷之意的寒光。
張宗合上前接過,看罷就氣的吹胡子瞪眼。
“牝雞司晨,必有大亂,這李氏違拗祖宗規矩,以后宮女子之身份,干涉朝政,實在可惡,她身為皇后,理當勸誡皇上勤政愛民,豈可為了討皇上歡心,枉顧律法!”
“是啊,這樣的女子做了中宮之主,大齊的國母,皇上豈能不被妖言蒙蔽。”
裴曜斂眸,輕嘆一口氣。
“大皇子好對付,不好對付的是李氏,要是皇上身邊能有明理懂事的女子侍奉勸諫,使皇上遠離李氏,或許會好很多。”
張宗合皺眉沉思片刻,隨即拱手道。
“殿下,老臣倒是有一法子,或許管用,卻...卻可能有失妥當。”
“張大人請講。”
裴曜抬手。
而后便聽得張宗合低聲道。
“江南女子溫婉賢柔,鹿鳴宴上,老臣跟隨殿下與那些學子相談,其中不少人家中都有適齡的姐妹,依臣看,這些女子倒是可以進獻給皇上,侍奉左右。”
聽罷這話,裴曜蹙了蹙眉,做沉思狀。
“皇上膝下子嗣單薄,納人入宮,開枝散葉倒也是為了大齊江山著想,只是這些女子身份低微,孤恐怕她們入宮后,無法與皇后抗衡,倒也是白白送了性命,可若是家世好的女子,自然也不肯這般與咱們一道入京吶,要是能改一改她們的出身,倒也能多一些籌碼和依仗。”
見狀,張宗合立即就道。
“老臣膝下只有兩個兒子,倒是羨慕旁人家里有女兒乖巧可愛,此次南巡遇上個有緣的,收為義女,倒也不錯。”
聽罷這話,裴曜面上便露出了淡淡笑意。
“如此甚好,也算是兩全的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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