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都這樣，程璟皓能輕輕松松把握兩人之間的節奏。
程璟皓霎那間把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胸肌線條分明，精瘦的腰讓人挪不開眼。
只是這方法也未免太撩，姜楚湘臉紅如燒。
始作俑者卻很淡然，桃花眼眼尾微挑，對她眨了眨眼，“看了我的，現在是不是該看你的了？”
啊！下作！
姜楚湘在心里嘰嘰咕咕。
程璟皓道：“還害羞嗎？又不是沒看過。”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蠱惑力。
饒是姜楚湘也跟他做過一些親密事了，可每次都被他勾得心緒浮躁心煩意亂毫無反抗之力啊，真作孽。
姜楚湘真懷疑一旦結婚之后，他還會怎么沒羞沒臊。
“對了，你這次去古武界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姜楚湘連忙轉移話題。
“我已經不在古武界了。”程璟皓道。
姜楚湘懈了口氣，微覺失望，這么說程璟皓是沒有找到能治她內力之亂的藥……也是，她自己就是醫生，鉆研那么多年，也沒能搞明白自己的內力是怎么回事。
上次程璟皓給她移植，確實讓她體內充沛的內力貯藏了，可也添了別的癥狀，容易頭暈是一方面，手腳也總是冰涼發麻。
“那你現在哪兒？”
程璟皓張了張口，正要回答，猛地這邊衛生間的門被推開，甘樂樂的頭探了進來。
“楚湘姐，”她一聲呼喊，忽然瞥到手機屏幕，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啊～～”
姜楚湘手忙腳亂扣住手機，抬頭看甘樂樂，“你看到什么了？”
“沒……”甘樂樂心有余悸，手捂胸口。
姜楚湘努力分辨她的表情，自然不敢相信。
“真沒，我什么都沒看到。”
“那你尖叫什么？”
“啊，我……”
“你看到了。”
姜楚湘此時也是欲哭無淚，竟比自己被甘樂樂看到還緊張，臉又紅又燒。
程璟皓被看見了啊。
而此時程璟皓的聲音還從視頻里傳出來，“對了，我給君君找到一本黑客Q的筆記，我讓夏曉生帶回來了，明天會送到。”
程璟皓倒是對姜君言很關心。
姜楚湘連忙把視頻電話掛斷。
“真沒。”甘樂樂捂眼，“就掃到一丟丟。”她食指拇指搭了一下，表明自己看到的很少，其實也就是第六感意識到可能是那什么，然后就尖叫了。
姜楚湘還是覺得程璟皓不干凈了。
怎么辦？以后她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這時，甘樂樂湊過來小心翼翼，“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程少的。”
“什么？”
甘樂樂指了指手機，“你在看島國片，我不會告密的。”
姜楚湘盯著甘樂樂，再三確認甘樂樂的眼神。
甘樂樂小聲：“這是我們的秘密。”
姜楚湘深吸一口氣，憋住，假作鎮定，“嗯，這是我們的秘密。”
還好，她的程璟皓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從衛生間出來，姜楚湘坐在床頭，拿起吹風筒吹干了自己的頭發，看甘樂樂倒在床上，順手也往甘樂樂頭上摸了一把，發現她的頭發還沒有干。
“這么長一會你干嘛去了，怎么頭發還沒干？”
姜楚湘很自然地拿著吹風筒給甘樂樂吹頭發。
“頭發要是不吹干就睡覺，以后會頭疼。”姜楚湘道。
甘樂樂感受著熱風在頭頂拂過，姜楚湘纖長的手指在她發間，這場景似曾相識，她不由得想起久遠的一些事情，她的媽媽。
甘樂樂不知不覺地往姜楚湘身邊靠了靠，頭枕在她腿上。
“楚湘姐，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
“那個……你跟程少……那個了嗎？”
“啊？”
“你跟程少啊，就那個了嗎？”
“什么？那個是哪個？”姜楚湘就覺得耳朵發燙，萬萬沒想到甘樂樂會問這種虎狼問題。
甘樂樂卻好奇地揚起臉，“你跟程少做過了嗎？是什么感覺啊？”
姜楚湘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啊啊啊？什么感覺？
這種深奧的生理問題為什么學校不專門開個課普及一下。
她究竟應該怎么回答才能不使雙方尷尬，又能保全自己的面子。
究竟回答有顯得成熟全知比較有面子？
還是回答沒有顯得矜持比較有面子？
姜楚湘怔了老半天。
甘樂樂忽然羞答答起來，“楚湘姐，我做春夢了。”
姜楚湘：“……”
這一下是姜楚湘的四肢百骸全僵住了。
沉默半響，她小聲問了句，“對象是蒙鴻嗎？”
甘樂樂紅臉點頭，眼睛卻發亮，“是啊是啊！”
姜楚湘脖子也梗住了。蒙鴻馬上要開庭，而甘樂樂卻在做春夢，也太扯了！
關鍵是甘樂樂把她當姐姐，期望從她這兒得到人生的指引，可她……蒙鴻那邊就沒有交女朋友的想法啊。
姜楚湘顯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安慰甘樂樂，怎么說才不會錯。
她把甘樂樂往邊上一推，放下吹風筒，“頭發干了。”立馬關燈躺下。
然而甘樂樂往她懷里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啊啊啊，好害羞啊！”她在她懷里孺慕地叫著。
姜楚湘只好摸摸她的頭。
對姜楚湘來說很無措的舉動，對甘樂樂來說卻已是極大的滿足。
“你可千萬別告訴崽崽啊，我好丟人。”
“你說崽崽會喜歡我嗎？”
“要是我嫁給崽崽，那楚湘姐你豈不是要叫我嫂子，嘻嘻嘻。”
甘樂樂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姜楚湘越聽越無語，眼睛一閉，只能裝睡了。
甘樂樂說了好長一會兒，才發現姜楚湘一動不動，呼吸綿長居然睡著了！
甘樂樂好失望，手摸到姜楚湘的肩膀搖了搖，“楚湘姐，楚湘姐？”
黑漆漆的房間，姜楚湘卻是一動不動，連呼吸也沒紊亂。
這不對啊，就算是普通人睡著了被這樣搖晃，也會有點反應吧，更何況姜楚湘是古武高手中的高手，感官特別敏銳，平時她是最警惕的，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醒，今天？
“楚湘姐，你假裝的！”
甘樂樂忽然手伸到姜楚湘腋窩下撓了撓。
姜楚湘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裝睡都不行？！
她翻個身，按住了甘樂樂的頭，“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睡覺！”
甘樂樂一怔，繼而傻笑，“對，我們之間的秘密，睡覺！”
不過，甘樂樂怎么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春夢中蒙鴻的樣子。
“楚湘姐！楚湘姐！”
凌晨兩點，甘樂樂發出失眠者的呼喚。
姜楚湘呼吸平穩而綿長，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另一邊，鄔紹寒也是徹夜難眠，內心天人交戰，不斷地想起方祖安的勸告，要不要直接放走蒙鴻，無條件解約，要不要？要不要？
他覺得如果姜楚湘親自跟他提這個要求，他也許會答應的。
他甚至好幾次拿起手機看看，有沒有姜楚湘的來電。
但沒有。
不應該啊，姜楚湘一向很重視親情，事關蒙鴻，她怎么自己都不著急，卻讓他替她著急。
這像話嗎？
就這樣胡思亂想的，天漸漸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