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湘的信息剛發過去,程璟皓的信息馬上回過來。
“怎么,半日不見,如隔三秋?”
姜楚湘和程璟皓分開,從醫院回來,也就半日。
隔著屏幕,也好似聽到程璟皓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還帶著笑意。
姜楚湘的耳朵紅了一下,她跟他正經事呢,他調笑做什么?
“你就不能嚴肅一點嗎?”姜楚湘微慍,他一點都不急。
總感覺程璟皓正在她前面笑望她,桃花眼灼灼,“你不用擔心程正白,我喜歡誰,他做不了主。”
程璟皓一句話解決了所有問題。
姜楚湘摸摸自己有點發燙的臉。
“為什么?就算你現在翅膀長硬了,好歹程正白也是你養父。”
姜楚湘知道程璟皓手握著珺璟集團,比程式還大,但程璟皓是程正白的養子,有這一重關系在,就有晾德上的牽絆。
越是豪門,這種身份上的關系越是沉重。
如果程正白存心要搞壞的話,后續麻煩多多。
程璟皓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回一條信息,“其實也算不上養父。”
“那是什么?”姜楚湘訝異。
程璟皓沒有回答,“開門。”
姜楚湘:“?”
門外傳來輕響。姜楚湘一抬頭,果然看見窗外有個修長的影子晃動。
程璟皓來了。
姜楚湘臉上頓時燒起來,直身坐起,卻忽然一陣旋地轉,人又倒回到枕頭上去。
程璟皓立時自己開門進來,抹黑里三兩步走到床邊,手一伸,把姜楚湘抱起。
姜楚湘人趴在程璟皓的胸口,還有點不可思議,“暈死,我以后不會變成林妹妹吧。”
程璟皓摟著她低笑,“讓我抱上癮了?行,以后你出門,我抱著你。”
姜楚湘無語死,“我懷疑你給我換肺葉,是存了陰謀吧,為什么我手術后,總是頭暈?”
以前姜楚湘也總是內力爆亂,但也不會的頭暈。
當然,姜楚湘也就是這么一,她不會懷疑程璟皓的好意,誰會為了害她,先把自己整的半死不活,白血病,骨髓移植,轉換血型,就不移植,他自己搞自己去了半條命。
程璟皓道:“應該是那些內力本來在你身體里面橫沖直撞的,現在忽然不撞了,你反而不適應。”
“哦。”姜楚湘似懂非懂,實在,這些內力都不是她煉的,所以她對于這些內力完全搞不懂。
想了想,姜楚湘又問,“那為什么我會頭暈呢?還有,為什么你的肺葉能儲存內力,你是什么特殊體質嗎?”
姜楚湘連問幾個問題,程璟皓憋了半,忽然笑起來。
“就知道你會胡思亂想,所以我才趕回來。我教你個法子怎么煉功,以后你慢慢會好的。”
他笑起來的時候,胸腔在震動,震得她半邊臉有點酥麻,讓她覺得自己怎么好像變幼稚了?
為什么她心里想什么,他都會知道呢。
他溫潤的松香味在她鼻子里縈繞,她頭還暈著,半晌起不了身。
忽然姜楚湘的唇邊多了一樣東西,因為燈沒有開,自然看不清楚,姜楚湘碰了碰,模樣像是吸管。
果然,程璟皓道,“酸梅湯,你喝點,這氣有點悶。”
“就剛我也覺得有點悶來著。”姜楚湘就著吸管喝了一口,飲料酸酸的,微涼,回味還有點甘甜,味道不錯。
緊接著,程璟皓又塞過來一粒藥丸,“張嘴。”
姜楚湘想接過藥丸看一下是什么東西。
程璟皓固執不給,伸出手指在她唇邊摸了一摸,“張嘴。”
指腹的薄繭劃過唇沿,程璟皓笑起來,“怕我給你吃毒藥?”
他猛地大手撐著她的后腦勺將她頭抬起來,接著,他的唇壓上了她的,撬開她的唇關,接著一顆圓溜溜的藥丸就被渡到了她的嘴里。
這藥丸不但苦,一股辛辣的怪味直沖靈蓋。
程璟皓:“是毒藥,我跟你一起死。”
“咳咳。”
姜楚湘難受地直嗆,眼淚都嗆出來了,接著酸梅湯又遞到了她嘴邊。
藥丸的怪味,倒是莫名讓她的精神振奮了一些。
姜楚湘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酸梅湯。
“這是還丹?”姜楚湘憑著口腔中滯留的味道認出了這顆藥丸。
“算你識貨。”程璟皓淡淡。
姜楚湘訝異。
這種藥丸能有效幫助穩固內力,姜楚湘曾經在古武界尋找原料很久,都沒有能集齊煉化這種藥丸的藥草。
她忍不住問,“這藥很難得,你從哪里得到的?”
程璟皓淡定又神秘,“我有我的渠道。”
姜楚湘忽然想到,所以程璟皓消失了半,是去拿這顆藥丸了?
“你沒有回程氏集團嗎?”
“沒櫻”
“沒有見你養父?”
“見他干嘛,他一個糟老頭子。”程璟皓頗為大逆不道地道,伸出手指在姜楚湘的鼻尖上點了一下,“哪有我未來媳婦重要。”
姜楚湘撲哧一笑,忽然感覺心中很暖。
頭兩年,她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個人,他什么都以自己為重。
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悶不做聲就幫她拿過來。
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情,他全想到了。
她手勾著他的脖子,主動欠起身,在他唇邊落下以吻,“你這個逆子。我在想,假如你是我兒子,我一定會被你氣死。”
沒想到,程璟皓低下頭來,在她耳邊,悄聲而又鄭重道,“寶寶,有你在,我注定是個逆子,這普之下,我只在乎你一個。”
姜楚湘被他在耳邊醇厚的聲音蠱惑不已,心頭亂跳,伸手在他胸口推了一把,“你不是有功法要教我嗎?”
程璟皓這才認真起來,“是了,我這就教你。”
程璟皓教的功法比妄川的運轉大周還要難一些,姜楚湘學了半個時辰才學會,勉強運轉了一遍,人很累,窩在程璟皓的懷里就睡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快到中午了,姜君言和顧之浩已經去上學了,姜世謙坐在客廳里。
姜楚湘站在樓梯口,“爸,今君君開學,你怎么沒有陪他一起去?”
姜世謙擺擺手,一臉無所謂,“學校就在家對面,他一個大男人還能丟了嗎?陪他干嘛。”
姜楚湘無語,“可是墨萼忽然要來爭君君的撫養權,你要不陪著君君,被墨萼抓著把柄。”
“咳,她這個人,就算沒有把柄,她也能創造把柄。君君再過一年就十八了,沒有什么撫養權不撫養權的了。”
兩個人著話,劉嬸在拖地,忽然插進來一句,“二少的媽媽是墨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