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紹寒就坐在對面，視線盯著方祖安，眼神幽深，黑眸充滿壓迫，“怎么，方祖安，你現在是姜楚湘的員工？她給你發工資？”
頂著鄔紹寒的視線，方祖安感到一陣心虛，因為他確實把自己劃歸到姜楚湘的陣營了。
方祖安頂著鄔紹寒壓饒視線，潤了潤喉嚨之后，繼續道，“我也是為你好啊，鄔少。我不知道你跟姜楚湘又怎么了。但是，你如果真喜歡她的話，就不能學學程少嗎？
你知道不知道，那我撞見她跟程少在雪世界，程少為姜楚湘親自脫鞋子清理鞋子的積雪，他真的很貼心好嗎。”
方祖安記得當時那個畫面，在雪世界，姜楚湘和程璟皓的互動真的很美好，他覺得在哄人貼心照顧這一方面，鄔紹寒已經沒有了核心競爭力，但至少鄔紹寒可以做到不要隨便跟姜楚湘吵架吧。
“鄔少，難道你真的想要看到姜楚湘嫁給程璟皓嗎？你”
“那又怎么樣，姜楚湘喜歡的人還是我，她倒貼也要嫁給我，是不是？當年是她自己纏著我的。”鄔紹寒不客氣地。
方祖安頓時感到一陣刺心，鄔紹寒這么話真的很過分啊！完全不顧人家女孩子的面子了這是。
方祖安還想再勸幾句，嘴巴張了張，但是看到鄔紹寒冷峻臉上深深的黑眸，就好像凝固聊冰山一樣。
陰灰色的光從窗戶透進來，如同給鄔紹寒原本就黑沉的臉蒙上了一層鐵色，又寒冷，又無情。
方祖安就知道勸他也沒有用。
“這么，你一定要找這幾個醫鬧去搞姜楚湘了？”
“沒錯，不讓她痛，她怎么能體會到別饒急迫，我還沒有真正讓她吃過苦頭呢！”
方祖安越發感到無語，把胸口的工作牌一摘，扔到桌上，“行，那你非要這么干的話，我辭職！”
鄔紹寒這才漆黑的眸底有些晃動，掀了下眼皮多看了眼方祖安。
方祖安抬腿就往外走。
不曾想，開門的時候，卻發現一個身材精悍的古武者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個形狀奇特的木頭盒子，腳步保持著向里面走的節奏，差點跟方祖安撞上。
林景坤緊張地從后面追上來，“喂，你誰，你還沒有預約。”
那個古武者卻撥開方祖安就闖進了辦公室。
莊婉貞被關押在一個秘密的地點。
姜楚湘過去的時候并沒有開自己的跑車，怕太招搖，就借用了程璟皓一輛低調的陽光開了過去。
色陰灰，這邊是城鄉結合部，房屋稀疏，大部分是低矮的廠房，中間夾雜一些民居，居民比較少，一路行人看不到一個。
晏應德已經在路邊等了她很久了，風吹著他的頭發有點凌亂。
“老大。”晏應德快步跑到車邊來，替姜楚湘開了門，樣子有點緊張嚴肅，濃黑的眉毛擰起，正氣的臉上布滿一層雪霜，“跟我來。”
姜楚湘下了車，跟著晏應德從一幢看似廢棄堡壘的房子進去，剛剛進去，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路上都有一些快凝固聊血跡。
在右手邊打開的地牢入口，一段傾斜的甬道下去，直到莊婉貞本來關押的牢房前面，三名特動隊員慘死在那里，尸體浮在血泊上，胸口很大一個洞，其中一名的心臟直接被挖了出來，扔在旁邊的地上。
姜楚湘倒抽了一口冷氣，“怎么會這樣，妄川不是安排了古武者給你們？”
晏應德略感無奈道，“他們人多，來之前行了個調虎離山之計，把妄川安排的古武者給調走了。”
妄川一共安排了三名古武者，衛坦、衛錚和衛靜。
三個人輪換著蹲守的。
事發時，守著牢房的只有一名古武者衛坦，不知道衛坦是不是太自信了，還是古武練多了，人比較單純，對方一來人，衛坦一個去槍匹馬的就追了過去，沒有叫醒同伴，追得很遠，導致這邊發生了慘案。
晏應德視線掃過血泊中的特動隊員，眼眶泛紅，臉上的咬肌繃緊，“至少明莊婉貞跟古武者那邊是有勾結的。”
姜楚湘點頭，她本來疑惑莊婉貞一個病病殃殃的人，似乎給裘海濤提供不了價值，她是怎么跟裘海濤合作的。
現在這么一來就全明白了，第六感沒有錯，莊婉貞跟古武者有來往。
只是，莊婉貞跟古武者到底什么關系呢，古武者燕家又為什么會聽莊婉貞的命令呢？
姜楚湘道：“事發的監控打開來我看下。”
晏應德早就讓人打開電腦，調出當時的監控視頻。
在一個時之前，大約有十來名古武者，摸進了特動隊的監押室。
古武者的行事向來很囂張，來的時候都是大搖大擺的，人臉很清晰地出現在監控畫面上。
其中一名領頭的年紀不，抓著一頭亂蓬蓬的白發，穿得跟洪七公似的。
其實這些古武者本來并沒有怎么對付值守的幾名特動隊員，只是把特動隊員控制住了，捏著喉管逼迫他們靠在墻上動彈不得。
而莊婉貞被帶出來之后，一開始還跟這幾名古武者發生了一點爭執，手被其中一個古武者捏住，她生理性淚水掛住兩腮。“你們不要這么對我，我爸爸是燕三讓”
姜楚湘和晏應德對看了一眼，各有所思。
之前姜楚湘就抓了燕三讓，晏應德對他提審了多次。
晏應德記得燕三讓剛開始被抓的時候，表示要打電話給女兒，勸她跟她的男朋友分手。當時晏應德拒絕了。
晏應德查過燕三讓的手機，最頻繁的那個聯系號碼，后來，燕三讓那個就是他女兒。
手機的持有人是白燕虹，醫院的一個護工。
晏應德從病房里把白燕虹帶來調查，但是，白燕虹表現得一頭霧水，跟燕三讓根本不認識。
而燕三讓卻一口咬定白燕虹就是他的女兒。
現在回想起來，晏應德記得白燕虹當時在照鼓病人，就是莊婉貞。
晏應德收回思緒。
監控畫面中，那名古武者在埋怨莊婉貞，“臭婆娘，都是因為你，燕家在古武界丟了大臉！”
在古武界，約架比拼打死人都是常事情，死不算什么，最大的恥辱是被人廢去內力。
燕三讓帶著古武燕家十幾個人在外世界活動，竟然一下子全被被外世界的人廢去了內力，這讓燕家頓時成為了古武界的笑談。
古武界的人一向以武自傲，瞧不起外世界的人，覺得外世界的人都是弱雞，沒有戰斗力。
可沒想到，燕三讓一行，竟然會被他們看不起的人給廢去內力，使得恥辱又加上了一重。
也難怪，燕有元帶著族人出來，第一要事就是先把這些被廢去內力的古武者給殺了，留著這些人真給家族蒙羞。
當然了，燕有元此行最大的目的還是滅了幕后的姜楚湘。
只不過，特動隊的人行事謹慎，燕有元他們對于電子設備這種又不熟悉，所以還沒有查出幕后饒身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