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門開著，姜楚湘抬腿走了進去，按下樓層。
哼，老者的腳速再快，難道還能比得過電梯？
姜楚湘悠哉地站在轎廂里，看著電梯一層層上校
結果，等電梯到了樓層，姜楚湘從里面走出來，發現，老者的腳速還真能跟電梯比，老者堪堪進了程璟皓的家門。
“喂！”姜楚湘還想跟老者大戰三百回合，那老者“砰”地一下關了門，把姜楚湘關在了外面。
姜楚湘目瞪口呆，老者口中的師兄，還真的是程璟皓。
那楚寶寶姜楚湘的心口猛地像被蜜蜂蟄了一樣，她難道是楚寶寶的替身，所以程璟皓才會對她那么好？
姜楚湘整個人都木僵了，像個雕塑一樣立在門口，看著那被緊緊關住的門。
是了，那老者一直認定她就是楚寶寶，可能她真的跟楚寶寶長得特別特別像，要不然老者也不會認錯人。
樓道的燈因為長時間沒有感應到動靜，猛地熄滅，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難怪呢，難怪程璟皓從學校的時候就追求她，卻從來沒有出現在她面前過。
他也救過她，可是每次她醒來看到的都是鄔紹寒。
直到她跟鄔紹寒離婚之后，他卻忽然出現了。
如果有一個楚寶寶的存在，倒是一切得通。
姜楚湘的渾身都如置于冰窖中一般。
但她還是強自鎮定自己，不行，不能沒經驗證就認定這一點，怎么也要問一問程璟皓，聽他親口解釋一番。
過了一會兒時間，姜楚湘的眼睛稍稍適應了一些黑暗，她去摸手機，這時候她才發現剛剛在跟老者打斗的時候，挎包不丟了。
可能是丟在車庫里了吧。
姜楚湘摸到門邊按電梯，樓道的感應燈又亮了起來，明晃晃地照著空無一饒走廊。
姜楚湘回眼看了一下程璟皓家那頭緊閉的門，抬腿走進電梯。
電梯緩緩下行，狹的空間令她有點難受。
到霖下車庫，姜楚湘沿原路剛才打斗的地方走過去，果然看見自己的挎包掉在一輛汽車的輪子邊上，那輛汽車的引擎蓋被老者的手掌打下很深的五個指印。
姜楚湘撿起挎包，挎包的帶子一端斷掉了，難怪剛才掉了。
“姜楚湘！”忽然一個聲音冷厲的聲音傳來，姜楚湘抬頭看了一眼，是鄔紹寒。
鄔紹寒的臉憋得黑黑的，他本來已經回家了，但是躺在床上想來想去氣不過，又找了過來，倒是還算湊巧，在地下車庫看見了她。“姜楚湘，你在想什么，你居然報警了？”
“嗯。”
“你去撤銷報警，至于網上的新聞，我會幫你澄清。”鄔紹寒還是讓了一步，盡管他覺得對她讓步讓他自尊受損。
他眼睜睜的看著姜楚湘，覺得自己的讓步已經很大了。
可是姜楚湘看也沒看他一眼，“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別煩我。”
姜楚湘從挎包里取出手機，看了一下沒有摔壞，便用手勢解開屏幕，然后給程璟皓打電話。
電話響了七八聲，人程璟皓沒有接，直到機器人語音播報響起，“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姜楚湘以前從沒有這么緊急地聯系過程璟皓，所以這還是第一次程璟皓沒接到她的電話。
難道程璟皓真的生病了？
剛才那個白發老者他趕著去救人，然后他到程璟皓屋子里去了。
可是，她以前也給程璟皓把過脈，沒發現他生病啊。
不過，老者手上那個藥的香味，她莫名覺得熟悉，還總覺得很重要，很想得到，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熱著她去治
而老者又她治不好那個饒病，難道程璟皓得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病，她診斷不出來？
姜楚湘腦子里混亂地想著，十三歲之前缺失的記憶，讓她很煩擾。
電話已經被自動掛斷了，那邊響著嘟嘟聲。
鄔紹寒忍不住伸出頭看了眼她撥打電話的手機界面，備注的名字很長，看到個“程”字，猜測是給程璟皓打的電話，又見姜楚湘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他從沒有見過的。
精致的臉，憋著一肚子難過，以至于原本就白皙如同凝脂般的臉色更加蒼白，鄔紹寒的心臟被狠狠地扯了一下，自己也覺得有點難過。
“怎么，程少拋棄你了？我早就跟你過他不是好人！”鄔紹寒著去拉她的手。
手指剛剛觸碰到她的手腕，她好像才反應過來鄔紹寒還在這里。
“管你什么事？”姜楚湘抬腳就往鄔紹寒的腳背上踩了一腳，掙開他就往左邊走了。
劇烈的疼痛從腳背上傳來，鄔紹寒疼得彎了腰，“姜楚湘！”
這女人，一定是戳到她痛處，她惱羞成怒了，鄔紹寒心里想。
可是她寧可讓程璟皓傷害她，也不肯聽他的話，鄔紹寒就更覺得扎心了，一掌拍在了旁邊的汽車引擎蓋上，沒想到五個手指剛剛好落在老者打出來的凹坑。
鄔紹寒回頭看了一眼，莫名其妙，這個五個指印，他打的？
姜楚湘壓根也沒有關注到鄔紹寒，她匆匆乘羚梯上樓，回到家，看見姜世謙和顧之浩二人在客廳里看電視。
兩個人齊刷刷地向姜楚湘看來，“你回來了？”
“嗯，爸爸，我今有點累了，要早點睡。”姜楚湘完就急匆匆到樓上，進了自己房間，把挎包往床上一扔，出了花園，翻過圍墻往對面的屋子里走去。
花園里面黑魆魆的，只有一盞太陽節能戶外燈，在人走過的時候，亮一下，但也不是十分明亮。
他家的后門關著，姜楚湘看了眼蒼白燈光下的紫藤架，隨手把上面的紫藤扯下一根，一頭栓在欄桿上，她抓著紫藤往下爬了下去。
背后，是呼呼吹著的風。
姜楚湘三下兩下爬到程璟皓臥室的窗戶，玻璃窗戶里面被厚厚的窗簾擋著，只露出一條很細的縫，有些燈光從里面漏出來。
姜楚湘抓著紫藤，人趴在窗戶上，艱難地透過窗簾縫隙朝里面張望。
這縫隙也太了，她調整了好久的角度，也只能看見程璟皓一只手擱在床邊。
他好像是靠在一張躺椅上。
然后，那個白發的老者走了過來，好巧不巧擋住了姜楚湘的視線。
程璟皓真的生病了？
一股藥香似有若無地鉆進了她的鼻子，擾亂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