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湘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廚房的面香味飄了出來。
程璟皓雙手套著隔熱手套，捧了個大湯碗出來，里面是新鮮的青菜肉絲面。
綠色的青菜，金黃的荷包蛋，根根分明的面條，看著就特別好吃。
程璟皓給姜楚湘盛了一碗，“你也吃一點。”
姜楚湘般半吃的晚飯，后來查了半電腦，現在也確實有點餓了。
主要是程璟皓的廚藝不錯，簡單的面條，聞起來很香，看著就好吃。
姜楚湘也就不客氣地坐下來吃了，她有內力可以運轉周，倒不用擔心身材管理。
程璟皓拿了雙筷子遞給姜楚湘，他自己就那個大湯碗吃。
姜楚湘看了一眼，“你吃這么多？”
“嗯，我是男人，吃得多才有力氣。”程璟皓面前放著那么大的湯碗，吃相倒是慢條斯理，用筷子把面條卷兩圈才塞到嘴里，細嚼慢咽。
姜楚湘原本呼啦啦吃的，看程璟皓這樣，動作也放緩了下來。
頭頂暖黃的燈光落下來，給程璟皓那張本來溫潤如玉的臉投出一些陰影，氣氛一時很溫馨。
“程少，要不我們交往吧。”姜楚湘脫口而出，自己聽到自己的話都覺得有點震驚。
程璟皓抬了頭，桃花眼往她臉上一蕩，“寶寶，你終于想通了？”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
姜楚湘的臉頰挨上他略感粗礪的手掌，訕訕，剛才那句話完全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出來的，就跟突然背了一句臺詞一樣。
“是這樣的。”姜楚湘想著措辭，“你還記得上次君君在家暴走。他好像因為時候的事，對感情抱有陰影。不如這樣，我們在他面前假裝情侶，我們可以做得很好，很恩愛的樣子，讓他對感情重拾信心，好不好？”
姜楚湘倒并非空穴來風，姜君言確實有情感自閉癥，即便他對她這個姐姐特殊，他也總是在模擬做媽媽的狀態，好像他關心她，就彌補了他時候受贍那個自己。
而程璟皓在姜楚湘的眼里，一直都是脾氣很好，很細致的一個人。如果讓他來假裝男朋友，他會比真的男朋友做得還要好。
當然，姜楚湘也挺樂意假裝他女朋友的，別人是假戲真做，她是真戲假做啊，逃避在鄔紹寒身上受的傷，再好也沒有了。
程璟皓看了姜楚湘足足一分鐘，才道：“不好。”然后低頭吃面。
他拒絕了她，然而他的模樣看起來還有些落寞。
“為什么？”
這讓本來抱著希望的姜楚湘大感出乎意料。
她還以為，程璟皓對她的好，是無論她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的呢。雖然這想法有點渣。
好吧，這想法確實挺渣。
姜楚湘悶悶，低頭，手里的面不香了。
溫馨的氣氛被破壞干凈。
“寶寶。”
程璟皓不知何時挪到她身邊來了，偏過頭，仔細對著她的眉眼看，好似要從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但是沒有答案，只有一些慌亂。
或許，那也是答案。
“程少。”
姜楚湘腳抵著地板，想要把椅子往后挪一些，他忽然伸手揉著她后頸，頭垂下挨著了她的頭，沒有過多思考，他頭歪了一下，薄唇壓了過來，一吻印在了她的軟唇上。
柔軟的唇，甚至還帶著面香。
兩個人都是。
姜楚湘腦袋轟地一聲，這個狗男人，剛剛才拒絕了她。
姜楚湘手摸上他的臉頰，把程璟皓往旁邊推了一下，但發起瘋來的男人根本推不動。
很用力的一個吻，他甚至還咬了一下她的唇，有點痛。
“假如你出于愛我，才提出跟我交往，我會答應的。但其他的理由，不校”
他放開她，然后又坐回去吃面條。
姜楚湘訝然，同時還有點臉紅，自然是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程少，那我走了。”
“嗯。”程璟皓低應了一聲。
等姜楚湘從門口走了，他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那里，看著姜楚湘沒吃完的半碗面條，果斷端過來吃了，接著，把所有的面條都吃了個干干凈凈。
姜楚湘回到家，姜世謙還揉著眉心強制清醒在客廳里坐著。
“你回來了？”
“嗯。”姜楚湘臉上還有點沒褪盡的尷尬，一看墻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指到凌晨一點。
好十二點之前回來的，這一下更尬了。
“保溫瓶摔翻了，后來，后來重新燒了面條吃。”姜楚湘解釋道。
“哦。”姜世謙的眼神分明還是，‘你回來太早了，還可以回來更遲點，亮回都沒事’的那種替女兒恨嫁的眼神。“那保溫瓶？”
姜楚湘這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保溫瓶落在程璟皓的住所了。
“明有空我去拿。”話出口又后悔，拿什么拿，她就不能上班的路上重新買一個嗎？可真笨啊她。
想到她今已經跟程璟皓把話到這個程度了，明過去拿個保溫瓶，豈不是修羅場？
一夜沒睡踏實。
次日，姜楚湘頂著兩個黑眼圈醒來，洗漱了下樓。
顧之浩一看見就被嚇得往后面一跳，“靠！親姐，你修煉了一夜，變成鬼了！”
有這么自己的親姐的嗎？
姜楚湘抓住顧之浩的后頸，撈了回來，“你去，到程少家里，把保溫瓶拿回來。”
顧之浩：“有話好好，痛！痛！我答應還不行嗎？”
姜楚湘丟開顧之浩，舒了一口氣，早知道這么容易，昨晚上就不用輾轉反側了。
可憐她的黑眼圈。
姜楚湘又上樓涂了些遮瑕膏，擋住黑眼圈，這才重新下樓吃飯。
忽略姜世謙看顧之浩那個很不滿的眼神，姜楚湘跟爸爸道別后去上班。
關門，身后傳來顧之浩的鬼哭狼嚎。
忽略，忽略。
姜楚湘一路風風火火趕到醫院，聞著醫院里獨有的消毒藥水氣息，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
先去實驗室鼓搗了一圈，然后去手術室。
排期手術的病人已經麻醉好了，幾名助手正在給病人消毒，鋪巾。
幾個姑娘在旁邊一邊干活，一邊嘰嘰喳喳討論。
艾青玲手舞足蹈，“演唱會的票，我搶到了，一萬塊！”
另一名護士道：“一萬塊，太便宜了吧，你不會被人騙了吧？搞到了假票？”
艾青玲洋洋自得，“便宜，那肯定是便宜，但是票也肯定是真的，黃牛那里買的。”
姜楚湘一聽，“這什么演唱會啊，一萬塊一張票還便宜？”
艾青玲靠過來挽住姜楚湘的胳膊，“便宜啊，就那個蒙崽的演唱會，人家內場的票都炒到幾十萬，要是黃金票位，一百萬也搶不到。”她隨意地哼了幾句蒙鴻的歌。
“我坐上一艘飛船，這個星球的時間，永遠停在了那一。嗯嗯，媽媽回來陪我過生日，她起有一個仙，在上。
我坐上一艘飛船，他們讓我去探尋，宇宙是黑色的很大。嗯嗯，我去找媽媽的那個仙，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