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到裘紅英,姜世謙就知道她又是來找麻煩的,畢竟鄔紹寒出軌的新聞是姜楚湘找來的記者讓曝光出去的。
現在的鄔家可以麻煩不斷,剛剛才緩回來一點的微科公司,現在又受到了巨大的沖擊,股價艱難爬升,爬一步,跌兩步。
按照裘紅英的個性,不記恨姜家才怪了。
裘家在滬市也是一個很狠的家族。
裘紅英的父親裘進泰就是個老炮兒,很早就出來開公司,經商的能力一般,但做事情是特別狠的,一旦惹上他就會被他纏上,找混混跟蹤對家的家人孩,戳汽車的輪胎等等各種陰招,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跟人消磨,搞得大家都怕了他。
姜傲那時候開著娛樂公司,他的一個朋友就曾經被裘進泰給盯上,裘進泰的做法又損又聰明,他就派了一個混混,跟著那家饒兒子,上學放學,那混混也不做什么,就是對那孩瞪兩眼,秀一下手臂肌肉什么的。這種就算報了警,人家也沒做什么壞事,警#察都拿他無可奈何。
姜傲的朋友被嚇得異常焦慮。
后來這件事情,還是姜傲出面幫他解決的。
裘家是這樣的家庭,生養出來的三個孩子,其家教可想而知了。
裘家的三個姐弟,行為作風,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裘進泰的影響。
這也是當年,鄔家不同意裘紅英嫁入鄔家的原因。
后來,鄔家逼得裘紅英立下協議,跟裘家斷絕關系,這才讓裘紅英進入鄔家。
雖然如此,裘紅英早年在裘家受到的教育和影響,絕對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以前在鄔廷源活著的時候,她還有所收斂,現在鄔廷源都已經死掉了,她的本性也越來越暴露了。
裘紅英跟她的兩個弟弟暗中一直都有聯系。
姜世謙也是知道裘家的一些往事,當時就很反對姜楚湘跟鄔紹寒來往。
到了現在,鄔紹寒在微科的地位已經越來越穩固,鄔家家族中,商業的才能和手腕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鄔紹寒,裘紅英與兩個弟弟的聯系也越發轉到明面上來了。
姜世謙看到裘紅英,面露不虞。
裘紅英不是一個人來的,后面跟著好幾個男人,手里拎著禮盒,這些男人都長得五壯三粗的,夏穿著襯衫,有的手臂上和脖子上露出一截紋身。
這些人,看看就知道是什么樣的人,著,是來送禮的。
但如果事情談不成功的話,動手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哪怕不動手,光站著也是一種威懾。
普通人看到他們,嚇都嚇死了。
姜世謙知道裘紅英擺得什么譜,手抓著門框,也沒有放開,人堵著門口,就是不想請她們進門的意思。
“鄔太太,請問你這么遲到我家來有什么事?”
“呵,”跟在裘紅英后面的唐吉玲道,“是有好事,大的好事。親家公,讓我們進去話。”
也不由得姜世謙不同意,那幾個男人拎著禮盒,強行地推開門,闖了進來,把手上的禮盒放在門廳,不外乎是一些補品、金華火腿還有幾瓶名酒什么的,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值錢的東西。
這還真是,自從姜楚湘跟鄔紹寒結婚以來,鄔家對姜家也沒有這么“客氣”過。
裘紅英和唐吉玲兩個趁機進了門。
一身貴婦穿扮的裘紅英,今倒是收了平常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氣,至少在表面上還是客氣的,“姜先生,昨我還到你們原來的區找你們,找了個空。沒想到你們搬到這里來了,請問姜楚湘在家嗎?”
正在看新聞的顧之浩脫口而出,“對我們就住這里怎么樣?你上次賠了我三千萬,就是那三千萬的錢買的這套房子。你是想來看看三千萬的房子怎么樣?來來來,我帶你們去看啊!”
裘紅英的眸色暗了暗。
那幾個男人放下禮盒,全部向顧之浩圍了過來,“哦,你就是傳中顧云熙顧總的兒子吧?你爸爸以前很關照我們,我們對他充滿了感激。”
姜楚湘早見來者不善,把顧之浩拉到自己的身后,“你們,出去!”她很討厭不相干的人進她的家,跟私闖民宅有什么區別。
姜世謙按了一下她的手,“先聽聽他們怎么。”
姜世謙現在知道姜楚湘是練古武的,而且內力很強,估計能一下子把這些人全解決了,但他想著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在家里打得人見血也不太好。
姜楚湘自然也知道姜世謙的想法,就拉著顧之浩在客廳里坐下了。
裘紅英見姜世謙和姜楚湘按捺住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氣,就嘛,做人也得看一下時勢吧。
裘紅英笑了笑,挽著唐吉玲的手在客廳鄭重的沙發坐下,“好的,你們喬遷新居,我們是該過來看看。”
倒是把顧之浩的話先撇過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姜世謙讓新來的劉嬸給她們兩個人上茶。
那些男人先徒門外去了。
不過都站在門外話,話的聲音不時傳到家里來,聽著就鬧哄哄的。
姜世謙心想,這要是換了普通人,一看見這種陣仗,不管裘紅英提什么要求,這會兒也只怕也只能忍辱負重的答應了。
姜世謙坐在姜楚湘的邊上,“鄔太太,你到我家有什么事,就直吧。”
裘紅英喝著茶,那茶滾燙,一時喝不著,她倒也不急了,“也沒什么事,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楚湘在這里過得還習慣嗎?”
姜世謙心里冷笑,“湘湘在自己家還有什么不習慣的,鄔太太也太多禮了。”
就女兒跟紹寒結婚那兩年,也沒見她來走動,還威脅女兒不讓跟家里聯系,這離了婚反倒來看看,還“送禮”。
裘紅英道:“也不算多禮,紹寒跟湘湘結婚兩年,我們本來早就來多走動的。”
裘紅英聽姜世謙叫姜楚湘“湘湘”,她也改口槳湘湘”。
只不過,她平時對姜楚湘就頤指氣使的,現在忽然放低了態度,也不習慣,口氣仍然是硬邦邦的,原本在姜世謙口中很有愛的兩個字,就被她喊得異常膈應。
顧之浩忍不住就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姜楚湘也覺得耳朵很難受。
裘紅英卻不覺得,繼續道:“只是湘湘,親家公和親家弟弟喜好清凈,不喜歡被人打擾,而且弟弟是有自閉癥的,我們不太了解這個,所以才貿然不敢來打擾。”
“可能兩年下來都給你們造成誤會了。好像我們鄔家不懂禮但似的。”裘紅英很遺憾地,“其實,禮節我們鄔家是懂的。”
得好像是姜楚湘的錯似的,姜楚湘聽著挺煩的,“你到這里來到底干什么。”
裘紅英壓了壓眸底的暗色,“我想著,湘湘你在這這也住了快三個月了,就算跟紹寒置氣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