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程璟皓確實很有契約精神，不牽手不打kiss不觸碰不叫親愛的，就不牽手不打kiss不觸碰不叫親愛的。
但絕對很紳士，下車護著頭，進門推著門，落座給她拉開椅子，吃飯負責講笑話，吃完了還給她遞餐紙，主動結賬，幫忙拿包。
所有的這些，沒有一件，是鄔紹寒為她做過的。
姜楚湘很唏噓。
兩個時后，他們已經在機場的貴賓室里了。
程璟皓目不轉睛地看著姜楚湘。
姜楚湘卻一心一意等著時間過去，有點無聊。
程璟皓開口問道：“想要禮物嗎？”
姜楚湘道：“不要。”給禮物還不如直接給錢。
不過她也并不想要程璟皓的禮物，因為并不想跟他牽扯上別的關系。
“很貴的。”程璟皓好脾氣地勸道。
姜楚湘白了他一眼，“不要。”
貴的就更不能要啦，因為可以換的錢更多啊，損失更大。下次請直接給錢。
程璟皓摸了一下鼻子，打趣道，“那便夷呢？”
“不要。”姜楚湘郁悶道，便夷又換不到錢。
程璟皓不死心道：“那價格很便宜，但又很貴重的那種呢？”
這個人真的太能撩了，姜楚湘笑道：“什么東西很便宜又很貴重呢？”
“看我給你變魔術。”
程璟皓伸出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右手，在姜楚湘的眼前晃了一下，清新的檸檬洗手液的味道，忽然，他打了個響指，手上多了一朵玫瑰。
“你知道嗎？愛是一種魔術，可以讓便夷東西，變成貴重的。”
程璟皓看著姜楚湘的目光意味深長，“我第一次變魔術，居然變出了一朵玫瑰，你這是不是上的某種暗示呢？”
姜楚湘撇了撇嘴，“什么哦，分明是你從那一束玫瑰花里面摘下一朵，藏在袖口里。”話雖這么，嘴角已經不可抑止地揚了起來。
程璟皓看著面前的女孩忍著笑意的樣子，杏眼里帶著星光，美極了，怎么會有人忍心去傷害她呢。
“你錯了，不是藏在袖口里的。”程璟皓拍了拍胸口位置，“是藏在這里面的口袋里，這里離心臟的位置最近。”
姜楚湘清楚地明白程璟皓又開始撩了，下一句就會“我愛你”之類，她搶先道：“對不起，我”
我不愛你。
四個字還沒有出口。
程璟皓遂先道：“對不起，我已經護得很仔細了，但還是有點壓扁了你剛才想要什么？”
“沒沒什么。”姜楚湘最終還是接過了這朵玫瑰花。
程璟皓或許是意識到姜楚湘剛才沒出口的后半句話是什么了，他靠在貴賓室的沙發上，眼睛垂著，細長的睫毛覆蓋下來，有點沮喪，愣愣地看了姜楚湘一會。
“我后悔了。”程璟皓嘆氣道，“第一次使用你男朋友的權利，居然是讓你為我送行，這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受。”
他黑眼睛看著姜楚湘，央求道：“我回來的時候，你能來接我嗎？”
對此，姜楚湘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絕道：“對不起，你男朋友的權限已經用完了，沒有多余的兌換次數了。”
程璟皓眼巴巴的，“我不能預支一次嗎？”
姜楚湘無情地道：“不能。”
程璟皓很失望，“是因為我的過去，讓你對我有所顧忌嗎？”
姜楚湘搖頭。
老實，跟程璟皓相處還是很愉快的，但姜楚湘確實不想在這種時候談男朋友。
至于程璟皓過去是什么樣的人，她并沒有過多地在意，也跟那沒什么關系。
是她自己的問題。
“你知道我剛剛才離婚”
“噓。”程璟皓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阻止了她繼續下去，“你聽。”
他指向墻上掛的鐘，秒針在走，“滴答滴答”，他輕聲模擬著秒針走動的聲音。
難道他想對她催眠？
這時候，機場提示旅客登機的廣播響起。
程璟皓深吸一口氣道，“三個時到了，我男朋友的權利用完了，所以你現在不是剛剛離婚，而是剛剛和男朋友分手。”
他站起身，竟然邪魅一笑，“分手快樂，寶寶。”
罷，他轉身離去，背影決絕，腳步如風，看起來春風得意？
助理趕緊拉著行李箱跟上。
姜楚湘……
所以，她是繼離婚后，又被分手了？
現在的渣男都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在機場的貴賓室，姜楚湘手里拿著一朵被壓得有點變形的玫瑰花，一臉懵逼。
程璟皓，你特么的！